城隍廟裏頭開闢出來,專門一處是給大夫太醫們居住的地方,中間隔了一道假山作為屏障,假山過去是一道月洞門,月洞門的大門緊閉,門的那邊就住着那些個得了病的百姓。
而此時,朱璃夜他們全都在得病的百姓所在的那個院子裏頭,平時,蘭澤公子並沒有到這個院子裏的,只是在外面與那些御醫大夫交流,出了城隍廟之前也要在一處廂房裏頭換洗一番,喝過了御醫開的湯藥才離開。
這次蘭澤公子就直接進了這邊的院子,長生在後頭看着,心中暗叫一聲不好,他連攔都來不及攔,就見蘭澤公子的身影已經進去了,長生無奈地搖了搖頭,只好緊忙跟了進去。
蘭澤公子一進去就見卿菊跟在朱璃夜的身邊,面前是一些個得了疫病,滿面病容的百姓,他們或坐或立,看着一個五大三粗的男子對着個子矮小的白白瘦瘦的小於大夫大罵,而就在這個男子的身邊一個婦女癱坐在地上,抱着早就已經沒了氣息的孩子號哭着,有幾個百姓暗自指指點點。
卿菊看着這個男子,滿臉的憤懣!
這男子名叫齊大友。
「你這個庸醫!說!你為什麼要害死我的兒子?說——!」齊大友抓着小於大夫的衣領,小於大夫本來人就小小的,又很是瘦弱,被這個看起來應當是做慣了莊稼活的齊大友一抓就抓了起來,腳尖離地,齊大友對着小於大夫大吼道,「說!是不是有人要你害死我的兒子?」
說着,齊大友就大哭了起來,撲到了自己的妻子應氏的身邊,抱着自己的兒子,「我的兒啊!你怎麼就這麼的命苦,爹爹還沒帶你去騎大馬呢,你怎麼就被人給害死了啊?」
這話字字句句裏頭說的就是有人要害他的兒子,而小於大夫就是下手的人。
蘭澤公子聽了,丹鳳眸微微眯了起來,輕輕地掃過此時圍觀的百姓臉上的表情,或是麻木不仁,或是群情激奮的。
也有幾位太醫在場,歷太醫聽到齊大友的話,氣憤地冷哼了一聲,小於大夫怎麼可能會下毒?這個齊大友實在是……胡說八道!
卿菊自然也聽出了齊大友話里的意思,她為小於大夫打抱不平,「你休得胡說!小於大夫醫術精湛,是歷太醫和諸位太醫、大夫們都讚賞的,此時還未確定,你就在這裏胡言亂語誣衊小於大夫是何居心?」
「我的兒啊!爹爹沒用啊!爹爹想要為你討個公道,明明都已經找到兇手了,結果還被說是爹爹誣衊他!爹爹沒用啊!」說着,齊大友就對着應氏懷中的兒子大哭了起來,哭得很是傷心的樣子,「實在是這個兇手太厲害了啊,將一個個的都迷得五魂三道的,都不知道這年頭是怎麼了,小丫環假扮成男子跑到城隍廟裏跟這麼個心狠手辣的大夫混在一起,如今爹爹說這麼一句話也要被說是誣衊,真是天道不公啊!爹爹就不應該說這些話,這小丫環早就跟這個狠心的大夫私相授受了,如何會為咱爺倆說話?兒啊!你真的是死得太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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