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姑姑暗自憋了口氣,昂首不卑不亢道:「王妃說笑了,奴婢一向都是懂規矩的,只是規矩這種東西,總得對配得上的人才需要遵守,否則,豈不是屈尊?」
哦,就是說她以前不配唄?
褚歡輕笑,上下打量了一番柳姑姑,說了句:「生而為奴的人,自詡屈尊二字,當真是貽笑大方。」
柳姑姑臉色頓時難堪到了極點。
「你——」
褚歡勾唇笑道:「柳姑姑,記住你的本分,自恃功高挾恩自大,是極為惹人厭的蠢事,你終究只是個奴婢。」
她是不喜歡辱人尊嚴的,可有些人,就不配得到她的尊重。
柳姑姑捏緊拳頭咬牙切齒,雙眸狠厲的盯着褚歡,像是鋒利的刀子一樣,好似恨不得用眼神將她剁成肉泥。
竟敢如此羞辱她?!
上次褚歡這樣打她的臉,她可以去跟景烜裝委屈告狀,景烜也給了她臉面。
可這一次,褚歡再這樣,她是不能再告狀了。
如今景烜一改態度,顯然是把褚歡放在心上了,今時不同往日,她若挑撥,只會惹來景烜不滿。
這個得意忘形的賤蹄子!
見柳姑姑氣的眼都紅了,卻只能忍着,褚歡勉強舒坦了點。
「柳姑姑若是沒事,就去忙你的吧,以後我若不找,你還是別往我這裏來了,瞧着晦氣。」
言罷,她轉身往扶雲閣的寢閣走去了。
柳姑姑牙都要咬碎了,前所未有的羞憤籠罩心頭,她身體都發抖了。
流雲扶着她:「姑姑,您沒事吧,這庶女也太過」
「閉嘴!」柳姑姑狠狠喝止她的話。
流雲頓時不敢說話了。
她是在為姑姑鳴不平啊,姑姑竟然遷怒於她。
當真是不識好歹。
柳姑姑看着褚歡身影進了裏面,消失在視線中,又抬頭看看前方的閣樓,眸光暗沉,殺機湧現。
德不配位的東西,敢踩在她頭上,必得不得好死!
。
褚歡進了裏面後,才問拂兮二人:「我跟柳姑姑說的話,你們不會跟你們殿下說吧?」
拂兮無奈:「王妃,奴婢說過了,不是什麼都說的。」
「那就好。」
溪泠不解:「雖然奴婢二人不說,可柳姑姑素來對您敵意極深,上次您這樣說她就去告狀了,您不擔心她又去?」
褚歡笑而不語,絲毫不怕。
拂兮道:「她不會去的。」
「為何?」
拂兮無奈看着溪泠,覺得她真的是一如既往的腦子簡單。
「有些事做多了便是刻意,殿下不會喜歡的,這點柳姑姑知道,且如今殿下對王妃態度反轉,連扶雲閣都讓王妃住了,柳姑姑拿不準殿下的心思,是不敢輕易挑撥的。」
溪泠懂了:「哦,那王妃這是在拿捏殿下和柳姑姑的心態啊。」
這麼一說,拂兮也這麼覺得,她看着褚歡道:「王妃確實似乎挺會拿捏人心的。」
褚歡被她這樣瞧着,也不否認,坦然道:「人要生存,就得多長一雙眼用來看透別人的心,我要是不拿捏他,早就死了。」
拂兮眼神微閃,垂眸不語。
褚歡笑問:「你們要去告訴他,我在玩弄心機,蓄意拿捏他麼?」
拂兮忙說:「王妃多慮了,您只要不會對殿下不利,我們不會多言,其實,我們也是希望殿下和您能夠攜手的。」
在褚歡身邊一個多月,她們兩個雖效命於景烜,但是也很認可褚歡的為人性情。
若是褚歡能夠穩坐明王妃之位,她們樂見其成。
溪泠也點頭附和。
褚歡聽言,對拂兮的話不予置喙。
她們以為她拿捏景烜,只是為了得到景烜的心和寵愛,讓自己以後過得好。
可她試圖拿捏景烜,是為了穩坐王妃之位不假,但是不過是一個手段和踏腳石。
她現在需要景烜的信任和看重,得到明王妃的尊貴和權力,好查出原主的死,報仇。
她還要讓冼氏母子得到餘生安穩的保障。
之後,她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再也不要回來了。
只是想到離開,她就不由得想到腹中的孩子。
一想到孩子,就煩。
「我和他的事兒再說吧,話說回來,既然他許了我王妃該有的待遇,那我想吃什麼都能讓膳房那邊做了吧?」
拂兮頷首:「是的,現在王妃您已經是王府真正的女主人了。」
「哦,那你去一趟膳房,我今夜不想吃全肉宴了,給我整點葷素搭配,口味重一點,辣的酸的都要。」
因為景烜的一個命令,她已經全肉宴 一段時間了,人都胖了點,她倒是不介意吃肉的,但是也得節制啊,葷素均衡才能身體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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