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拒絕的是景烜:「只怕不能應允長陵君,本王倒是無所謂,但是王妃有孕,只是在府中胃口不佳,本王才帶她來這裏吃些新鮮的,她這般卻是不適合勞累的,吃了東西,本王還得帶王妃回去。」
頓了頓,景烜提議:「不如本王派人去尋禮部官員或是派個人帶二位遊覽京城?」
燕無籌淡淡道:「這就不用了,倒是本君想的不周全了,忘了孕婦確實是不宜勞累的,既然明王和明王妃不便,本君和裴少城主自便就行,總歸也丟不了。」
景烜頷首:「那便隨長陵君的意了。」
接下來,點的菜餚美酒陸續上了,三個男的倒是有話說,多是談一些通商互惠的事情,不涉及政事,倒是不少能談的。
褚歡在一邊聽着不插嘴,就默默地吃自己的。
景烜一邊和他們說話,還不忘給她添一些喜歡吃的,全程褚歡都不用自己夾菜盛湯,連魚刺也都是他挑。
他也做的挺自然,一點都不收斂的。
燕無籌看在眼裏,倒還是挺有好感的,到底景烜對褚歡是挺好的,細心周到,呵護備至。
可惜是周國皇子,不然讓褚歡帶回去以後做皇夫,倒是沒什麼不妥。
午膳之後,裴臻和燕無籌告辭,又不知道去哪裏走走看看了。
景烜也帶褚歡去了前日的那家茶樓,早在出來時就讓人定了雅間,所以直接上去了。
到了茶樓不久,就有人來報了先前的情況,東青聽了,來報給景烜和褚歡。
如景烜所料,他拒絕去應付北翟人後,北翟人便真的僵着不肯進城,因為話都放出去了,自然沒臉。
衍王只好派人去稟報皇帝,皇帝又派了人去明王府,卻沒找到景烜。
皇帝無奈,只好派人跟北翟人說,今夜會有洗塵宴,到時候明王會在,貴客既然想故人敘舊,晚些再會也是一樣的。
給了台階下,北翟人便肯進城了,總不好真的在城外搭帳子住。
如今北翟一行,正在進城中,還有一段路就到茶樓前面了。
褚歡抓住了重點:「今夜宮裏要設宴?」
東青道:「回王妃,是的。」
褚歡對景烜道:「陛下許了這麼個事兒,似乎主角有你一份,你不去是不行了啊。」
景烜道:「既然戲台子都搭好了,那就去瞧瞧吧,只是你懷着孩子不便,便就不去了。」
褚歡道:「我要去,有熱鬧看我做什麼不去?我又不是多大的肚子,有什麼不便的?」
她之前擔心的問題,現在一塊紅斑在臉上,也不用擔心了,反正她也都見過上庸城的人了。
所以,沒什麼能阻撓她看熱鬧的心。
景烜挺無奈,只好由着她了。
罷了,小心些就是。
褚歡抬手點了點自己那塊斑,道:「只是我頂着這樣一張臉去,怕是會引來側目非議了,你還戴着面具,估計今夜一過,就得又讓人說我們不愧是兩口子了。」
他還挺喜歡她說的那一句,不愧是兩口子。
景烜笑笑,隨即正色道:「我今夜不戴面具了。」
聽言,褚歡訝然:「你要公開臉已經恢復的事情了?」
景烜點頭:「嗯,北翟人都來了,再遮掩此事,便是給他們徒增笑料,所以,我不僅要以正常的體魄去應對,還得以正常的臉去,只有如此,才能讓人以為我已經都好了,且神秘莫測。」
確實,人人都以為景烜體弱多病還毀容了,如果景烜突然以一個正常人的模樣出現,那麼,他以前所有的標籤都會被瞬間撕碎。
那麼,他給人的感覺,便是神秘莫測的。
如此,則人人都會忌憚他,不敢輕易招惹。
褚歡卻提醒他:「你傷好了以後,這些天一直在練騎射,倒是在這些事情上不會露出端倪,但是你小心北翟人尋你比武,你如今可動不得內力武功。」
景烜笑笑:「那我便不應,難道他們會猜到我是動不得武功內力?他們只會以為,我一如當年的狂妄自傲,不將他們放在眼裏,所以不理會他們的挑釁和試探。」
似乎也對。
只要出現在北翟人面前的,是健康正常的景烜,就足夠北翟人忌憚了。
也足夠京城上下那些不明就裏的人,想破腦袋也琢磨不明白,他怎麼就突然好起來了。
這個時候,些許動靜就傳來了,顯然是北翟人靠近,要經過茶樓前的街道了。
二人便起身去了窗口那邊,看着街道一端。
果然,寬闊筆直的大道一端,是北翟的使臣隊伍,正在由遠及近的往這邊來。
還挺壯觀的隊伍。
街道兩邊,不管是店鋪前面還是兩邊店鋪上面,都是看熱鬧的人,所以景烜和褚歡不算惹眼。
等隊伍靠近,站在褚歡身側的景烜便指着正騎馬和衍王平行的人道:「那就是北翟瑾王,也就是二皇子簫煥昇,」
接着又指着落後他一些的另一個騎馬的男子:「那個就是靖南侯慕容箴。」
褚歡瞭然點頭,說了句:「長得都不錯。」
景烜:「」
早知道不介紹了,還以為她會仇視一下這兩個他的對手,沒想到,淨看臉了。
鬱悶。
褚歡歪頭瞧着他笑了一下,然後指着後面的華麗馬車:「那那馬車裏的,該就是北翟的公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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