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在想起往事的時候,並沒有急着和林溪張獻去講述。
他走到了一邊,撥通了羅大立的電話。
他想讓羅大立和他一起將那一段回憶給豐滿起來。
電話第一時間被接通。
羅大立語氣滿是驚喜的問道:「是陳哥嗎?」
「是我。」
「你出來了啊?」
「嗯,有件事情想和你一起回憶回憶。去年我們去香都,你還記得吧?」
陳瀟去過香都。
但因為重活一世的緣故,讓他在上次去往香都的時候幾乎沒什麼印象。
不過羅大立則是立馬就道:
「當然記得啊,那時候咱倆想着去找掙錢路子的,沒想到我腦子一發熱把錢給花光了。嘶那破地方,真他麼的銷金窟啊!」
聽這話,陳瀟就知道葉秀應該是不在旁邊了。
「那伱還記得我們當時認識了一個大老闆嗎?」
陳瀟的身邊很多人都知道左庶長什麼樣。
唯獨羅大立是不認識的。
但羅大立的記性不差,同樣是沒回想的說道:
「當然記得啊,MD當時那大奔,那大背頭,那氣派可讓咱兄弟倆個羨慕的不行。不過,誰能想到現在才過去一年,咱哥倆也不比人家差嘿嘿!」
「嗯,這麼說來死的人確實就是他了。」
陳瀟輕聲說着,羅大立愣了下:「陳哥,你這話什麼意思啊?什麼叫死的就是他?」
「導致我被抓的這一起案件的死者,就是我們去年在香都碰到的那個大老闆。他叫左庶,是一家地產公司的老總。」
「什麼?是他!」
羅大立的語氣里滿是不敢置信,陳瀟再次嗯了聲後,羅大立卻是不解的說道:
「不對啊陳哥,如果是他的話你當時怎麼啥都不說啊?」
「我把他給忘記了,這一年來我身邊發生多少事情你是知道的,人的記憶是有選擇性的,不深刻的也就給丟了。」
羅大立似懂非懂,但也知道記不記得住那個人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人現在死了。
「那哥,現在扯到去年咱們認識的時候了?」
「差不多,我記憶不深,所以才給你打這個電話,你和我說一下當時是什麼情況?」
陳瀟詢問着,羅大立回憶了下後,道:
「那一次我們倆其實真的是抱着掙錢的想法去的,我們去看過工地,去看過鞋服工廠,還見到了幾個老闆一直在談合作。」
「但是他麼的,後來你記不起來了?咱倆被騙的乾乾淨淨啊!簡直就是兩個大蠢蛋!」
聽着羅大立的話,陳瀟也不禁嘴角露出了苦笑:
「以前確實挺蠢的,不過咱們到底怎麼遇到的他?我記憶里,好像那個時候咱們倆挺沮喪的。」
「能不沮喪嗎?咱們倆渾身上下連回去的路費都拿不出來了,當時就在公園裏看着天空發呆,連份盒飯都是咱倆分的。」
「也是在咱們倆將那份盒飯分了之後,那個大老闆出現了。當時他從一輛大奔里下了來,第一件事情就是甩了我一包煙。」
「然後他就一直坐在我們的身邊跟我們聊天,問我們從哪兒來,來幹嘛,是不是遇到什麼挫折了。」
「哥,你現在可能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當時和他聊過之後我哭的哇哇的。真的,那一刻我都把他當成我的人生明燈了。他還給了我們倆,一人一張名片。不過名片上沒有名字,就只有電話號碼。」
聞言,陳瀟問道:
「那張名片你還留着嗎?」
「在回家之前都還留着的,就是就是後來回家了,我去按摩那個鬼娘們看那名片好玩就拿在手上,然後一不小心從窗戶那飛走了。」
陳瀟愣住:「飛走了?」
「對啊,那鬼娘們非要看,還說要打電話,因為我給她吹了牛逼。但沒想到,那鬼娘們耍心思,我想把名片搶回來,她就跑床邊去了,然後一陣妖風颳來就把名片給吹走了。」
陳瀟一時無言。
他的腦子裏甚至蹦出了「天意」這兩個字來。
「陳哥,你那張名片是什麼時候掉的啊?」羅大立好奇的也問了出口。
陳瀟苦笑道:「我連他那個人都不記得了,哪裏還記得那張名片塞到了哪裏去。」
「也對,不過這世事還真無常啊。以前我以為遇到那個人是遇到了明燈,沒想到現在他竟然沒了,而且和你的牽連還這麼深!」
「先這麼說吧,如果想起來了什麼記得聯繫我。」
見羅大立也沒有提供特別好的信息時,陳瀟便掛了電話,隨後走到了林溪的身邊。
「媳婦兒,你還記得去年我從香都回來後又帶回來一張名片嗎?」
陳瀟一般不收管東西的。
很多時候,甚至連換洗的衣服總是需要問過林溪後,才能找的到。
林溪聽他這麼問,於是也努力的回想。
陳瀟為了加強她的記憶,還將羅大立所說的話都給說了出來。
這讓林溪立馬就精準了記憶:「這麼說,我好像還真記得你和我說過一個大老闆的事情,似乎說完真給了我一張名片,說以後可能指不定要聯繫到人家。」
見林溪這麼說,陳瀟的眼中也露出了驚喜之色。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因為那一張名片而驚喜。
他只知道,如果左庶給出來的是立海集團老總的那張名片的,上邊一定會有名字以及身份銘牌!
可羅大立說那張名片只有一個號碼,這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左庶拿出來的那張名片,有可能找出他的第二身份!
林溪也沒有想多久,隨後道:
「因為你說過以後可能還會去聯繫名片上的那個人,所以我當時給收了起來。我回家找一找吧!應該還能找到!」
林溪應該是記起來了在什麼地方。
只不過,時間有些久遠了讓她並不是很確定。
陳瀟也沒有着急,道:「行,你回我們家找找,如果找到了再給我打電話,記得路上注意安全不要着急。」
「知道了。」林溪說着就離開了刑警隊。
她一走,張獻就道:「咱們倆去見一見祁薇?從案發現場發現的女性長發不出意外就是她的,所以現在我們已經把她傳喚過來了。」
「好。」陳瀟點頭。
只是,張獻卻像是突然有了個疑惑似的,問道:
「對了,刀男好像很着急,我傳喚祁薇的時候他還差點和我槓起來了。」
陳瀟一聽,先是愣了下,隨後苦笑道:「你不懂刀男,這只是獨屬於他的個性,適應之後就習慣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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