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鐵蛋的反應,我心中疑惑,那只是三個普通的怨魂而已。
之前兩個被陳師傅下了咒的怨魂,它都敢衝上去揍,現在怎麼就慫了呢?
我走到廚房一看,那三個怨魂還是趴在窗戶外的動作,只不過它們的魂體在發生着變化。
它們的魂體時而模糊,時而清晰,時而模糊,甚至還有一閃一閃的虛影。
「什麼情況?」
我內心嘀咕着,這種事情我還是第一次見,怎麼有魂體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不過不管怎麼樣,這一定是個不好的現象,連鐵蛋這個二猛子都這麼怕,這種情況一定不正常。
我慢慢走到門口的八仙桌邊,拿起上面的水壺和杯子就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和師姐一人喝了一大杯水之後,我小聲的和師姐說了廚房裏面三個怨魂的情況。
師姐也很莫名其妙。
我們各自拿起法器,準備去廚房再看看。
丫蛋自己鑽進了木牌裏面,鐵蛋本來也想鑽進傘裏面,但是被我拉住了。
它不是一般的鬼,我不能把它單獨留在房間裏面。
想要安全的話,只能把它帶在身邊。
如若不行,我身上還有小木牌可以讓它附進去。
這個時候拿傘太佔地方。
鐵蛋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不讓它進傘,它卻站在原地不肯動。
不管我怎麼拉它,它似乎都不願意再去廚房。
師姐看鐵蛋不樂意,她自己轉身就先出了門。
我實在拿鐵蛋沒辦法,只能讓它進入傘中。
在鐵蛋剛進入傘中的那一刻,師姐也立刻折返回來。
她快速的走進房間,一邊收拾着背包一邊說道:
「師弟,快點收拾東西,我們先離開這裏!」
「怎麼了師姐?那三個怨魂有什麼問題嗎?」我疑惑的問道。
師姐點了點頭,迅速的把自己的背包收拾好,並且把我的背包也丟了過來,說道:
「那三個怨魂正在被昨晚那三個邪五猖附魂體,我剛看的時候它們的魂體已經快融合完了,我們現在的實力還不能抗衡它們。」
「這老王八蛋!」
我怒罵一聲,隨即也開始手忙腳亂的收拾起東西來。
我罵的自然是那個陳師傅,三個邪五猖,毫無疑問就是昨天晚上和我們鬥法的那三個。
昨晚他應該是沒有離開,而是用法門把三個邪五猖的附物牌留在了道觀外圍。
他知道他躲不過這一劫,所以他也不讓我們好受。
他知道邪五猖在反噬了他之後,就會回到附物牌。
因為這個時候邪五猖已經沒有了願主,就會變成一種不受控制的厲鬼。
這種厲鬼一旦來到打傷它們的人身邊,就會展開瘋狂的報復。
這種報復是那種不計代價不死不休的報復。
如果它們還是殘缺魂體的話,或許我們還有勝算。
可是如果它們找了怨魂融合,那我們就只能跑。
因為邪五猖擁有很凝實堅硬的魂體,而怨魂則有着很強的怨念。
這種怨念,正好能給邪五猖的魂體提供怨氣支持。
這種怨氣,會讓邪五猖的復仇念頭達到最大值。
這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而是子彈加槍的威力。
我心裏一陣後悔,為什麼不事先把那三個怨魂處理掉。
或者在三塊木牌上打上符咒禁制也好,現在它們正好被三個邪五猖給利用了。
迅速收拾好東西出了房門,我和師姐沒有任何猶豫的就朝着道觀外面走了出去。
「吱啦」一聲拉開了道觀的大門,我們迅速朝着道觀不遠處師姐的車跑去。
就在我們跑出道觀沒幾米,道觀裏面就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
我回頭一看,剛才順手帶上的道觀門,已經被三個怨魂撞開。
其中有半邊門甚至已經掉在了地上。
那三個怨魂的魂體看着有些模糊,標誌性的紅衣若隱若現。
好像一團人形的霧氣,看上去稍微有些透明,可那三張臉卻清晰無比。
月光的光線並不強,但是它們的臉,就像是夜光物件可以自發光一樣,散發着一種陰森恐怖的淡綠色的光。
「臥槽。」
看着這一幕,我有點驚呆了。
融合了怨魂的邪五猖,似乎比我想像中還要強大很多。
道觀的門就算是真人撞擊,都很難到達這個程度,何況它們只是個魂體?
魂體屬陰,人體屬陽。
這一正一反之間,才會讓人感覺凝實的魂體堅硬如鐵。
可是魂體如果沒有道法協助的話,很難對五行內的東西造成實質性的影響,尤其是金屬類的東西。
這一點從鐵蛋端個碗都端不穩就可以看出來。
魂體凝實不到一定的程度,根本沒有辦法用陽間的物品。
可想而知,這種直接把門撞開的強度絕對不是一般的怨魂可以辦到。
「快跑!」師姐急切的催出道。
我嗯了一聲,抽出法鞭拿在手上,快速的朝着師姐的車跑了過去。
十幾秒鐘,我們已經到了師姐的車邊。
師姐迅速鑽進駕駛位,並且發動了汽車。
我回頭一看,那三個邪五猖已經快速的飄了過來,離我們的距離越來越近。
我拉開車門鑽了進去,師姐迅速發動汽車,踩油門。
車剛啟動,還沒走幾米,就聽到嘭嘭嘭的三聲悶響。
那三個邪五猖已經趴在了車子上,不過車子是金屬做的,它們並不能想對木門那樣對車造成很大的影響。
師姐臉色一沉,方向盤一打,腳下的油門一踩到底,車猶如離弦之箭一樣沖了出去。
這條路是師姐在師娘出殯的時候找人修的,路況並不好,而且路也不夠寬。
好在師姐對這條路已經很熟悉了,所以速度並不慢。看着飛速朝着車後移動的風景,我出聲問道:「師姐,甩掉了嗎?」
師姐眼睛緊緊的盯着前面的路說道:「應該.....」
她的話沒有說完,就聽到車頂傳來「咚咚」的聲音。
「靠,被黏上了!」我有些無奈的說道。這聲音無疑是那三個邪五猖發出來的。
我轉頭看了看車後,一個身影趴在後面的玻璃上,並且再用它那乾枯的手砸着玻璃。
師姐控制着車一路疾馳,有好幾次差點就開出了馬路。
我的心也開始噗通噗通的跳了起來,看了看車上的時間,才凌晨一點多,這樣下去很難堅持到天亮。
僅僅過了十幾秒,一個邪五猖從車頂爬到了前面的擋風玻璃上,它齜牙咧嘴的看着我們,並且慢慢的往下爬着。
前面的視線慢慢的被它擋住,師姐試探性的開了一下雨刮,那雨刮直接被那個邪五猖的魂體擋住。
是擋住,不是穿透,這讓我心裏又涼了半截。
雨刮是細細尖尖的東西,這種形狀的東西很容易穿透魂體。
雖然對魂體造成不了實質性的傷害,但是能從這點去判斷魂體的強度。
如果連這種雨刮都能被擋住,那只能說明這個魂體的凝實程度已經接近人的肉體了。
那個擋風玻璃的上面的那個魂體,只用了區區幾秒鐘就完全的趴在了上面。
前面的視線百分之八十都被擋住,這就代表如果還要繼續開車的話,很容易發生車禍。
師姐一個急剎,車胎和地面發生摩擦發出一聲尖銳的響聲。
與此同時,又是一聲銳利的聲響。
副駕駛後面的車窗玻璃也直接被敲碎。
我和師姐相視一望,無奈的笑了笑,各自拿起背包推開車門下了車。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下車之後,三個邪五猖直直的站在了車頂。
也許是受怨魂的影響,它們的腳並沒有直接接觸倒車頂。
而是小距離的懸浮在車頂之上。
它們像獵人看待小獵物一樣盯着我們,其中有一個的臉上甚至露出了戲虐似得詭笑。
它們的魂體也不再是若隱若現,而是完全恢復了邪五猖本來的樣子,一身紅色的長衣裹住魂體。
和昨晚有些不同的是,它們被打殘的部位還是有些若隱若現的半透明。
一個是右手,一個是左腳,一個是頭。
「已經把怨魂完全融合了。」
我邊說邊跑到車前,師姐也同時走到。
師姐嗯了一聲,抽出了背包裏面的桃木劍和令牌,冷靜的說道:
「跑是跑不掉了,盡人事,聽天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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