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出湖南之後,師姐給菲菲打了個電話。
可是電話一直沒有人接,師姐又給阿泰打了個電話。
更奇怪的是,阿泰的電話也沒有人接。
「阿泰不會也出事了吧?」
師姐疑惑的說着,
阿泰平時基本上不會不聽電話,尤其是我和師姐的。
出現這樣的情況確實讓人有些擔心。
我說:
「別擔心,師姐,你好好開車,我繼續打電話。」
一路上的電話,再也沒有打通過。
阿泰那邊的人除了阿泰的電話,其他人的我都不知道。
那幾個和阿泰在一起的人,也沒有過多的接觸過。
兩個人的電話都打不通,無疑是出事了。
師姐加快了腳下的油門,一路狂飆。
八百多公里的路程,除了中途加油停了一次之外,再沒有了任何的停留。
即使這樣,當我們趕到廣州的時候,已經將近凌晨一點了。
我們直接去的阿泰的那間酒吧。
酒吧裏面依舊燈紅酒綠人頭聳動。
那些見過面的服務員都還在,唯獨沒有阿泰的蹤影。
那個叫阿毛的合伙人,也在裏面忙前忙後的,酒吧的生意依舊紅火。
我們直接找到了阿毛。
阿毛就是那個之前被那個女人魅惑過的穿西裝的那個人。
事情解決完了之後,還給了我一個紅包,我也沒客氣的收下了。
這次直接找了他,他一副很開心的樣子,趕忙把我和師姐請到了二樓的辦公室。
還是原來的那間辦公室,可是裏面已經重新裝修過了。
而且還看到幾張熟悉的符紙,貼在原本那個女人用來供養小鬼的位置。
「大師,你們看我這個房間咋樣,特意請其它大師來看過的,不但辟邪消災,還能保佑我發財呢。」
阿毛得意的說道。
我呵呵一笑,也沒有作答。
這個房間確實調整過了,不過那個大師也難免有些誇大其詞的成分在裏面。
就比如那個養小鬼的地方,那是小鬼的喪命點,已經不會再被其他鬼魅所覬覦。
說那裏是最安全的地方也不過份,而現在這個大師往這裏貼幾張符,無疑是為了做做樣子。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
一些別人不懂的行業,還真的需要做點形式上的東西。
如果你不做,別人肯定以為你不專業。
「大師,這次來找我,是不是打算幫我忙了?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會另付報酬。」
我搖了搖頭說道:
「不是這件事,阿毛,我只是想問問你知不知道阿泰去哪裏了?」
「阿泰?說起來這小子還放了我鴿子,他中午給我打電話說要我晚上來照看一下酒吧,他有事要出去十二點左右回來,可是現在都一點多了,他還沒見蹤影。」
阿毛一邊回憶一邊說着。
「那你知道他去哪裏辦這件事了嗎?」
我再次問着。
如果沒猜錯的話,肯定是去幫菲菲了,而他的電話也打不通,無疑是出什麼事了。
阿毛聽我繼續發問,他說道:
「我不知道,自從發生了那件事情之後,我們三兄弟很少閒聊私人事情,怎麼了?阿毛出什麼事情了嗎?」
我嗯了一聲:
「是出事了,可能和你之前特別迷戀的那個女人有關,你能不能幫我找一下她的資料?」
再次提起那個女人,阿毛的心中有無盡的怒火,嘴上說道:
「什麼?那個賤人還敢打阿泰的主意,我弄死她,上次差點連酒吧都沒有保住,害得我無家可歸,大師,別說是阿泰了,就算是普通人我也會義不容辭的去幫你尋找.....」
師姐不耐煩的說道:
「行了,你只需要告訴我們那個女人的個人信息就行,幫忙就不必你了,除了泡妞,你沒其他本事。」
師姐看阿毛很不爽。
她對於這種結了婚有了家庭還在外面沾花惹草的人,恨之入骨。
「呃...」
阿毛聽到師姐這麼嘲諷他,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拿出了手中的電話,叫了一個人上來。
這個人叫妍姐,是一個三四十歲左右的少婦。
衣着暴露性感,是酒吧名義上的經理,其實大家都懂的。
妍姐一進來就擺出一副職業微笑,並且直接朝着我走了過來。
距離離得特別近,似乎把我當成了前來阿毛的貴客。
「妍姐,正經一點,這是大師,那個鬼女人是你招過來的吧,你和大師說說那個女人的來歷,她最近又作亂了。」
阿毛看到我有些不適用,開口解圍說道。
妍姐臉上尷尬的一笑說道:「啊,不好意思,大師。」
「呵呵,沒關係,你找了這樣一個女人過來,他們當老闆的還能把你留下,這說明你的能力很強,既然你能力這麼強,那要找到這個女人應該很簡單吧?」
我認真的說道。
現在阿泰不見了,其它人也不知道阿泰去了哪裏。
唯獨找到這個女人。
才可能找到她背後的勢力,只要找到了這個勢力,阿泰和菲菲的事情就能有些頭緒。
「要找到她啊?」
妍姐為難的說道:
「她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聯繫過了,不過她有個好朋友還在我這邊,今晚她沒有出去,我打電話叫她上來。」
幾分鐘後,一個年輕的打扮很妖艷的女人敲開了辦公室的門。
她進來之後看到疑惑的看了看屋子裏面的四個人,徑直朝着妍姐走了過去,嘴裏發着嗲:
「妍姐~叫我上來是不是有什麼事呀?」
「不是,你和這位小帥哥說一下那個小芬的下落。」
妍姐面無表情的說道。
「啊,小芬啊?不是被開除了嗎?怎麼還找她呢?」那個妖艷女人說道。
「什麼玩意,叫你說你就說,哪裏那麼多廢話,最煩你這種嘰嘰歪歪的人了,再不說把你也給開除了。」
阿毛臉色不悅的說道。
這話連我聽着都彆扭,而那個女人不但沒有任何的尷尬反而顯得很高興。
不過她也不敢再多話,只是說道:
「我本來和小芬住一起的,但是她從這裏離開之後就搬走了,我現在也不知道她在哪裏,毛哥,你看......」
「滾蛋!什麼都不知道要你有什麼用。」
阿毛已經沒有耐心了。
待那女人推出去之後,阿毛秒變笑臉走到我面前說道:
「大師,你看,這人已經不見了,要麼您先回去等信,我再叫人去找找,有消息了立刻告訴您。」
「嗯,師姐那我們先走吧,我們試試別的辦法。」
我說着就起身準備往外走。
師姐嗯了一聲,與此同時,門口「篤篤篤」的敲門聲傳來。
「他媽的誰啊,不知道老子在忙嗎,操!」
阿毛又暴了一句粗口,並且氣勢洶洶的跑去開門。
這酒吧是他開的,他在這裏就是土皇帝。
「你就是阿毛吧?這裏的老闆?」
門口傳來一個粗獷的聲音,語氣中帶着一絲威嚴。
阿毛把門打開,裏面進來三個男人。
為首的那個就是說話之人。
一米八左右的身高,寸頭,五官立體,身體壯實無比。
尤其是那一對眼睛,囧囧有神,一看就不像社會上的混混。
「老子就是阿毛,你們混哪裏的?找我有什麼事?」阿毛沒好氣的說着。
那個男子呵呵一笑說道:
「我們混海珠區刑警隊的,我姓楊,找你核實一些事情。」
「啊,呵呵,原來是楊警官,您有什麼事情儘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阿毛瞬間漏出一副諂媚之相,並且轉頭對我說道:
「額,大師啊,警官找我有事,我去配合一下,就不送你們出去了。」
我點了點頭說道:
「無妨,你們先忙,有消息告訴我就行了。」
那個楊警官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冷哼一聲。
估計是對阿毛稱呼的大師有些不屑。
我只是禮貌的對他笑了笑,和師姐繞過他門出了辦公室。
「那個杜南芬是不是你們酒吧的人?」
在我剛走出門的那一刻,楊警官的聲音傳來,我立刻頓住腳步,轉頭又往辦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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