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感覺奇怪的是,這個年輕人進來之後就站在了一邊默不作聲,開始四處觀察起來,有人的地方也看,沒人的地方他也看,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看完所有人之後,他開始盯着祠堂中間的道士做法的法台看,看着看着還露出了微微的笑容,也不知道他在笑些什麼。
我沒有再繼續觀察他,而是看着那法台上已經點好的貢香,心裏有種要過去吸食的衝動,不過我現在是附身狀態,不能幹這麼奇怪的事情,沐雪也在遠處看着我,用眼神瞟了瞟那貢香,似乎也想要去吸食,不過被我搖頭制止了。
不一會兒,導演來了,首先被小林攔了下來,他帶着那個年輕人和導演說了幾句,那個導演對小林的態度一般,對那個年輕人倒是有些恭敬,距離太遠,我也聽不清楚他們講什麼。不過他們講完之後,這個年輕人依舊站在原地沒有動,更加沒有化妝換衣服,莫非他只是來探班的?
我轉頭繼續看着法台,法台下面的黃布鼓鼓的,難道那些紙錢元寶都這放在這法台下面?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等拍完散場之後,我自己控制着李大爺的身體偷摸把那些東西燒了算了。
我走向那個法台,掀起了法台上的黃布,裏面的東西卻不是那些紙錢,而是一些雜七雜八的雜物,沒地方放,就往這裏面塞了,我心裏一陣無語,這對法台也太不尊重了,雖然是拍戲,起碼也要尊重點客觀現實吧?現實的法台下面,哪裏有人敢亂放雜物?
導演坐下之後就拿着擴音器喊要準備開始了,各部門抓緊就位,如果胡亂出現在鏡頭裏面還要罰款,然後又那個誰那個誰的叫,我也沒注意,後面才知道是在叫我,我趕緊退了出去。因為我也不想因為我讓李大爺被罰款。
拍攝開始之後,我在一旁站着,沐雪開始去騷擾那個導演,這個小丫頭玩法單一,而且也對那個導演也沒有太多的敵意,她不敢直接用肢體去接觸導演的身體,所以一直她自己的頭髮去搓那個導演的後腦勺。
她一邊玩還一邊看着我笑,我也看着她笑,心裏有些這無語,這個小丫頭也太溫柔了,如果是我的話,我起碼得把那個導演的後腦勺給拍腫。這個傢伙昨晚被嚇成那樣,現在卻像個沒事人似得在這裏吆五喝六的,也不知道他有什麼依託。
無聊看了一會兒之後,我感覺有人在盯着我,我慌忙收回了目光,畢竟對着一團空氣笑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情,我轉頭看了看,居然是和小林一起進來的那個年輕人在盯着我,他目光深邃,似乎看進了我的靈魂深處。
我皺了皺眉頭,也不甘示弱的盯着他,他眼睛一眨不眨,我眼睛也一眨不眨,就那麼盯着他,最後他還是先眨了眼睛,我笑了笑,收回了目光,但是總是感覺不對,這個年輕人似乎不一般。
目光雖然收回,但是我眼睛的餘光還是時刻觀察着他,就在我以為這個年輕人已經沒有注意我的時候,他突然樂呵呵的從隨身布包裏面拿出一小瓶液體,不動聲色的在眼睛上彈了兩下,然後捏了一個手決,瞬速的在眼前畫了一個開眼手咒。
「臥槽!牛淚開眼,這傢伙是個真道士!」我的內心震撼,而且看他那熟練的手法和這淡定的神情,似乎還是那種見過大風大浪的道士。
果不其然,他開眼之後就盯着導演身後的沐雪看,很顯然他已經發現沐雪了。
我內心有些不安,很怕他對沐雪出手,不過好在他沒有動,而是和身邊的小林說着什麼,身邊的小林是滿臉的疑惑。然後我就看到那個傢伙居然也用牛眼淚幫小林開了眼。
小林看到沐雪之後的表情很驚愕,着急的拉着那個年輕人就要去幫導演,不過那個年輕人不但沒有附和小林發,反而把小林拉住了,他笑吟吟的看着沐雪。這個笑在我看來似乎沒有多大的惡意,我心裏鬆了一口氣,暗自後悔不應該帶沐雪來這裏。
有這個傢伙在,看來我晚上的計劃很難實施了,我可不認為以我現在的實力能夠完全無視這個道士,不過要自保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看他年紀不大,道行應該也不會太深。
那個傢伙在拉住小林之後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小林就朝着我走了過來,大概意思是那個年輕人想要和我單獨談談,我當然是拒絕的,這裏這麼多人,他也不會強行動手,如果跟他出去,萬一他道行高深把我制住,那沐雪怎麼辦?
我只是和小林子說我不去,我要等這場戲拍完和導演商量一下補拍燒紙錢的鏡頭,因為我老家有點事,補完那個鏡頭我就要回去了。
好不容易等到拍完,導演簡單的交代了兩句就和小林和那個年輕道士走了出去,我趕緊走過去問導演補拍燒紙錢鏡頭的事情,可是導演再一次笑着拒絕了我,然後和小林還有那個年輕道士上了車。
我不動聲色的伸手攔住了還在導演身後的沐雪。
他們開車走了之後,我帶沐雪回到了房間,趕緊從李大爺身上鑽了出來,這麼長時間的附身,對李大爺來說也是有點負擔的。
「哥哥,那個壞蛋似乎不怕我的騷擾。」沐雪天真的說道。
我嘆了口氣,心想您那那是騷擾,連撓癢都不算,嘴裏說道:「沒關係,等晚點我們再去找那個壞蛋,我們一起去嚇他。」
沐雪點點頭,鑽進了養魂傘中,我開始幫李大爺清理無意殘留在他身上的陰氣,把這些陰氣清理掉後,讓李大爺自己休息了將近兩個小時,估摸着導演應該快回來了,再次附身帶着沐雪出了門去找那個導演。
在路上,我和沐雪說,「等下到了那個壞蛋的房間,你偷摸進去,晚上再嚇嚇他。」沐雪點頭說好。
來到導演房門口的時候,就聽到裏面有激烈的爭論聲,我在外面聽了好一會兒,也明白了大概是怎麼回事,那個無良導演想把錄像留下來用來炒作他的電影,而那個年輕道士卻不同意。
這倒讓我有些意外,這個道士管的也太寬了,不過如果換做是我,我說不定也會這樣。
「咚咚咚。」我敲開了門,問導演能不能儘快把燒紙的盡頭補完。導演出其意料的對我很客氣,說今晚不行,明晚補,看到導演這麼堅決,我不能再說什麼。沐雪自顧自的走了進去,全然不顧這裏還有一個年輕的道士在。
雖然這個道士和導演有分歧,但是把沐雪留在這裏我終究不放心,但是我又不能當着這個道士的面把沐雪叫回來。
所以我轉身就走了,他們關上門之後,我用最快的速度衝到李大爺的小旅館,然後脫離了他的身體又飛到了導演的窗外。
那個道士和小林依舊在導演的房間裏面,不過好在沐雪沒事,我進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徹底吵翻了,那個道士要走,那個導演還說他活該窮一輩子,這話我聽了心裏都不舒服,等那個道士出去之後,我隱匿着魂體把那個導演扇了兩巴掌,然後告訴沐雪繼續嚇唬他,這才出了這個導演的門。
出門之後,那個道士並沒有走遠,而是和那個小林在說着什麼,我湊近去一聽,大致意思一下就明白了,這個道士也想拿回拍到陰魂的錄像,這一點到和我的目的一致,而且他還說要去找我聊聊。所也我聽完這些之後,迅速回到了李大爺的房間。
直覺告訴我,這個年輕的道士是充滿正義感的,所以我不介意和他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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