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為標準的反派集團,《幻影旅團》顯然不是這般穩紮穩打的風格。
「很新奇,很有新意嘛。」白川泉哼笑。
多有創造力啊。
前所未見的版本。
這般行蹤如同幽靈的小團體盜賊組織,居然被外部無關人士事先得知了未來動向,必然是內部出現了泄密者。
不久前「蜘蛛」更是於地下拍賣會的會場中,無論對象是誰,盡數殺死數百人——人人都有自己的親人朋友,以一帶十,得罪的豈止是死人和區區利益相關者!
「沒有長遠謀劃的組織,取死之道罷了。」
白川泉微笑開口,回想起被「沙之書」拒收的文盲矮子。
「不會真的有人認為,幾個人的力量高強,足以無敵於世間吧?」
「十人不夠,百人而已,百人不行,就用千人,俠客與將軍的區別,就在此間。……什麼叫戰爭的藝術啊。」
在戰爭面前,即便非同常人的異能力者也只是幾枚籌碼,難以抵擋滾滾而來的歷史車輪。
正因如此,「七個背叛者」的行為,才是真正的絕唱。
背叛同胞、不分國別、統一手段、分割隔閡、超脫人類的極限……再無臨摹的第二次!
酷拉皮卡摸着右手五根手指上聯結的指環手鍊,沒有說話。
奚落的句子誰都能張口,酷拉皮卡要的,是徹底殺死那些《幻影旅團》成員,為慘死的族人報仇!
「就算是這樣,」柔和的女聲自後座響起,「到了這種程度了,我們追上去,真的可以解決他們嗎?」
「我不相信,他們會毫無防備,被黑道的人捉住。」
「旋律小姐,很巧不是嗎?」白川泉說。
「——我和你有相同的觀點。」
黑髮的年輕男人藍色眼睛純粹透徹,仿佛清泉澆透的藍色礦石,稍稍彎起唇角,露出笑容。
「所以才說是,有好戲可看啊。」
口頭狹促的話兒,並不符合那張英俊面龐展示出的無害可親。
「呲——」
高速行駛的汽車驟然停下。
最前面的車輛已然無路可去。
前面,是城市邊緣的荒漠集合形成的矮崖盆地。
也是追逐的目標走投無路不得不停下的地方。
地圖上的勾德沙漠。
黑西裝人群三三兩兩從一輛輛汽車中打開車門邁出腳步,互相認出面龐,都是黑幫中算是上得了廳堂、台面的人物,並非寂寂無名之徒,所有的目光最後匯聚在荒漠盆地邊緣的矮崖上。
那邊聚集着一群人。
所有人跟着飛在空中的熱氣球來到了這裏,速度並不快的熱氣球已然燃料耗盡,墜落在矮崖邊。
視線收回後,最為顯眼的獵物,顯然是自矮崖一躍而下,正站立在盆地中央的壯碩男人。
黑西裝人群前方,一名代表走上前,右手盡力抬起的手槍堪堪抵上壯碩男人的脖頸。
「綁走那些客人的犯人,就是你們嗎?」
「對上我們這麼多人,你可真是有種啊。」
「……你的頭頭到底是哪個?」
「咦,好像來晚了一步。」
拉開車門,看着不遠處站着的幾個人,白川泉抿了抿唇。
「隊長。」旋律輕輕喚了一聲。
「你們兩個來了。」五官與和善一詞相差頗遠的男人轉過身,掃了一眼先後走出車門的酷拉皮卡與旋律,目光落在白川泉身上。
「他是——」
「是我朋友。」
酷拉皮卡仿佛沒看見達佐孽一瞬間皺起眉頭的神情,語氣平淡,輕描淡寫地接過話題。
「現在什麼情況?」
「你自己看。」雙筒望遠鏡從達佐孽手上交到酷拉皮卡手中。
「看樣子,對方也會是使用『念』,而且實力強得不像話。」
「比我們先到的人都死了。任何槍對他都起不了作用。」
「怎麼可能——!」
達佐孽趕忙重新接過望遠鏡,向下方看去。
諾斯特拉家族保鏢們聚集的地點在沙漠中的一個矮山崖上,正好能看見駛入沙漠盆地地形中一輛輛轎車裏走出的黑道人員們的動向。
山崖之下的不遠處,已是一片血肉飛濺的場景,人們的哀嚎聲還沒出口就已經被碾碎,幾乎是無聲的碾壓局面。
新鮮的黑西裝屍體橫七豎八落在地面上,活像是剛從滾筒洗衣機內飛出去。
「那傢伙,」另一側,酷拉皮卡的一名保鏢同事同樣用一隻單筒望遠鏡看着下方,忍不住開口,「……空手就把抓到的人當紙屑一樣揉碎耶,要我們去抓他?」
「我可是想要繼續活命耶!」
「……我也是。我不認為我們贏得了他們。」
達佐孽黑着臉:「我也是這樣。不過,為了完成任務,我們也不能夠坐視不管。」
白川泉沒有出聲打擾幾人的交談,神情淡然無害,只是注視着神色凝重的酷拉皮卡。
準確地說,觀察。
不同於此地其他保鏢同事表露出的害怕與無奈,金髮少年沒能理會他人,像是在思考着什麼,茶色的瞳眸動也不動地注視着矮崖下進行時態的慘劇,頭腦中似乎正盤旋着一場誰也不知道的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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