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晚了。」
低啞的男性聲音落入白川泉耳中——法語?白川泉下意識回頭。
最後映入眼帘的畫面,不過是一抹灰茫茫的銀灰色,冷硬地泛着如同金屬的蒼藍光澤。
意識還沒抵達的同時,已經徹底陷入了黑暗。
雖然目光沒有落在白川泉身上,破爛的灰色斗篷粗粗遮蓋身軀,出現在身後的男人的手卻準確無誤於白川泉後頸落下,另一手輕而易舉地卸下了白川泉懷裏的槍支。
看着身邊昏厥的文弱年輕人,斗篷男人目光平靜,仿佛不存在任何多餘的思考,下達了接下來的命令。
「我叫安德烈·紀德。我是為了……尋找能解放我等幽靈的靈魂之人而來的。」
彼時,坐在安德烈·紀德對面,白川泉聽對方如是說。
……
「真是倒霉啊,總想掌控太多的傢伙……」拆下微型耳麥,幾乎下一秒,門外的聲音就響起了。
「修治。」
「好的——馬——上——就——來!……囉囉嗦嗦的文治是進入更年期的老大媽嗎?」
拖長了語調,津島家族近期回歸的小少爺笑眯眯地打開門,對津島文治審視的目光視而不見。
「喲,文治,晚上好~」
津島修治臉上掛着笑容,像是虛偽的白色假面。
……看着讓旁人火大。
津島文治冷着臉,越發看不慣弟弟的行為,但想到妹妹難得的囑託,終究沒有說什麼。
「今晚回青森。」
沒有任何解釋的言語,身居高位的青年冷傲的模樣也讓沒有人敢於當面提出疑惑。
津島修治伸了個懶腰,注視着津島文治不苟言笑的臉,突然彎起嘴角:「好的哦,寄人籬下的日子該怎麼過,我很懂哦!」
津島文治對於津島修治的話一個字都不信,自家人知道自家人——外人眼裏,城府深沉的津島議員的話不可信,城府深沉的津島文治也知道,津島修治叛逆獨行,同樣不會袒露真心。
和他們這種人談純粹的信任、沒有任何條件的情感,反而讓他們頓覺可笑的同時感到害怕。
十幾歲離開家都能人模人樣活到現在,現在說什麼可憐兮兮的寄人籬下——相信這種話是侮辱他們的智商。
至於潛台詞的活得辛苦,人但凡活着……哪有不受難的呢?
這麼想想,弟弟津島修治小時候口口聲聲自殺的行為,反而合理了不少。
想起幼時,津島文治好不容易升起的那點護幼之心頓時消散得無影無蹤。
從小就給自己添麻煩,津島修治哪怕長大成為了青年,這點上也沒有半點改變。
津島文治瞥了津島修治一眼,「幫少爺收拾東西。」
津島文治低聲對身邊候命的家僕說。
津島修治笑眯眯地讓開位置,撒手不乾的模樣,被伺候慣了的少爺做派壓根不用分辨。
「文治,我能多帶一個人回去嗎?」
對着津島文治的背影,津島修治大聲說。
「哪來的人……?」津島文治沒有轉身,「我警告過你,不要再做讓我為難的事情。」
「之前我是怎麼選的,現在答案還是一樣。」
「哎呀~是認識的朋友哦!」津島修治笑嘻嘻地抬手回答,對作為兄長的津島文治的威脅話語沒有任何反應。
「隨便你。」
「不要跟不相干的人來往。」津島文治丟下一句,快步離開了這個地方。
討厭的弟弟,長大了還是討人厭。
在津島文治身後,敞開的房間裏,家僕收拾着行李,津島修治的鳶色瞳孔里涌動着晦澀的光芒,以含着笑意的聲音輕聲說,「……檀君,可不是什麼不三不四的人呢!『不要跟配不上身份的人來往』、『你要有華族的自尊』,我早已經過了相信那個的年紀了啊……」
輕飄飄的話語散落在空氣中,徒留冰涼。
黑夜中星點二三。
大廈里的燈光徹夜通明。
作戰圍剿計劃失敗了。
「……其一,敵人的武裝與能力素質都不弱,正規軍可不是手下那些游擊散兵能媲美的。」
「其二,都是森先生的情報有誤,明明是一群被踢出家門的狗,卻也能找到同伴幫手,森先生竟然能沒用到把錯誤的信息當成機密存放在情報倉庫里……!」
手部動作配合上話語,肩頭披着的黑色長外套隨着他的動作抖動着,站着匯報的年輕男人語氣毫不掩飾幸災樂禍,故意笑嘻嘻地說。
「唉,真是太弱了,再給森先生經營幾年,恐怕黑手黨要去賣奶茶才能賺回武器花掉的錢吧?怎麼看都是快要支撐不住的狀態了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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