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織田作之助邊說着又給自己送了口咖喱,毫不見外的模樣讓白川泉心底微軟,忍不住笑了,「可能最近這段時間有些變故要發生,太宰大人大概擔心你出事吧?」
織田作之助比較茫然,眼底透出迷惑。
白川泉輕咳了一聲,卻沒有再說話了。
變故……
比如明明是自己朋友,卻被恬不知恥的另一人冒名頂替這種事的發生。
太宰治對於自己東西的執着和佔有欲向來不容小覷。
詳情可諮詢受害者中原中也。
不過,織田作之助這種說法……
白川泉腦海里划過念頭,微微笑着將它收下了。
「膽小鬼混蛋還真是一如既往。」
居然……
再一次地……
沒有對……
當事人……
進行行動……
津島修治、或者說當過港口黑手黨首領的太宰治,究竟在害怕什麼?
「是因為上一次留下了不好的記憶嗎?」福靈心至,白川泉思緒浮現先前地下酒吧酒紅髮青年握槍對準左眼纏着繃帶的黑西裝長外套青年的畫面。
「怎麼了,泉?」
也許是盯着織田作之助的時間太長,織田作之助疑惑又有些擔憂的話響起,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蹭了下,「我臉上有髒東西?」
白川泉回過神,下意識搖搖頭,「啊,不是……」
「織田先生一般怎麼對待敵對組織或者說敵人的呢?……我是說神情。」
「……」織田作之助遲疑地「啊」了聲,「這樣嗎……」
織田作之助說完就沒動作了。
白川泉浮現意外與恍然的心情,沒等細細品味分析,他等了一會兒,眨眨眼,「那個,織田先生?」
「什麼?」織田作之助平靜地問。
「你已經……」
白川泉後半話的語調緩緩減弱,在織田作之助純粹平靜甚至疑惑的眼神中從問句變成了陳述句——
「……做完表情了?」
白川泉的心情頓時沉重下來。
「可惡,詐騙,啊不,恐嚇信的陰謀胎死腹中。」
「我的表情很可怕嗎?」
聽到黑髮年輕人手指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說出這話,織田作之助忍不住追問。
藍色的眼瞳視線移向織田作之助,專注時仿佛眼裏只能看見一個人,是非常認真而有誠意的溝通姿態,仔細看去,卻又透着深海的疏離,似乎能溺死其中。
未在面上掛着笑時,獨特的冷淡氣質便更加突出,哪怕在人均體術高手的黑手黨裏白川泉的體質也算得上文弱,一看便是缺乏力量感的類型,也依舊讓人不自覺在他面前放低了姿態。
織田作之助忍不住想,這應該是升職太快的原因吧,管理者的共性……之類的東西。
說實話織田作之助並不太懂這些,就像他不懂為什麼安吾一直說他在偏幫溺愛太宰,但見過的多了,哪怕在十年前剛剛出道,他也能一眼分辨出什麼人可以隨意接單,什麼人要掂量招惹——因為會很麻煩。
趨利避害,這是殺手的本能。
任何人都只有一條命。
一下子想了太多,織田作之助也沒有錯過白川泉的回答,「啊,不,怎麼說呢……」
黑髮年輕人猶猶豫豫吞吞吐吐,似乎在考量組織語言,「織田先生,你很像是只有一個表情啊,不對,準確地說,我甚至想像不出你生氣或者哭泣的表情,頂多是板着臉吧,這麼想想應該說是堅強……?」
你說對了。
織田作之助吞下咖喱飯,在心底想。
哭泣。
生氣。
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織田作之助的確沒做過。
在他還是個孩子時,壓抑情緒已經是他的必修課了。
殺意、慾念、舉止總會不自覺透露想法,最好的方法就是放棄大腦,連想法都不要有。
純粹依靠本能行事。
戰術靠腦子,行動靠本能。
最難破解的兇殺案是什麼?
無數條件規則限制下的密室謀殺?
錯。
是路過一個人順手將刀子插入對方胸腔的隨機殺人。
織田作之助平靜地回憶起以前的一些工作經驗,免不了又想到了那本書。
……兇手,到底是誰呢?結局到底如何?
「泉,你未來有什麼打算嗎?」
白川泉楞了下。
「啊,什麼?」臉上掛着笑,白川泉輕輕問,餘光看了眼似乎都吃完飯蠢蠢欲動想靠過來偷聽的孩子們。
喂喂,織田作之助不像是會讓小孩子接觸這些事情的人啊。
知曉酒紅髮青年骨子裏多少有些道德感在——看織田作之助收養這麼多孩子就知道有的男人表面上不善言辭背地裏也會母愛泛濫——白川泉並不懷疑織田作之助是否會在這裏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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