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鍊金術的入門功在千秋,不急於一時。研究《翠玉錄》並不等於精通鍊金術式。]
[要達成《翠玉錄》的轉換條件,異能力金屬胚胎,是當前最為良好的原材料與介質選擇。]
[同時滿足真實、無形無狀,分化使用,可蛻變為任意屬性,存在現實之中的條件。]
[補足最後的條件後,遊記主角離開了這個山洞。]
[現實中醒來後,他發現一切都是一場夢。]
隨意框定了風險最小的結局,眼看寫下的字體盡數消失,斯普林格終於緩緩吐出一口氣,摸出使用過幾次的異能力金屬胚胎(殘),大大咧咧地接過一部分,在下一秒化作一根樹枝。
渾身流溢着彩虹色彩的異能力金屬樹枝,約莫半手臂長。
也許是下意識的舉動,提到不同材質的樹枝,手下變化而成的金屬就成了這樣一根細長小木棒……
「魔杖選擇主人?」
盯着手裏的玩意兒,斯普林格突然冒出來一句。
該死,自己的大腦都有什麼東西,現在是玩梗的時候?
自己的記憶還不如像某知名不具「沙之書」學習——洗成白板乾乾淨淨才是,不然時不時冒出來的穿越者記憶着實擾民……壞事。
況且現在,也不是追尋過去的時候。
雖然沒有飢餓口渴的反應,但這鬼地方依舊是早出去早放心。
完全不知道自己與《翠玉錄》「同居」了多久,斯普林格天真地想。
連遠在寒帶地區的費佳恩,自己表面乖巧無動於衷實際上一點也不乖巧的養子都能找到除了小瘋子尼古萊·果戈里之外的第二個朋友,自己這個便宜養父總不能直接困死異鄉吧?
雖說,讓斯普林格來說,他也不知道某系統補償的身份身體,有沒有具體的家鄉。
總歸不可能是伏加特血統就是。
「還剩下循環的條件特性……」
「循環。問題在於……異能力金屬一旦分化為其他材質,最後是無法回復原樣的……」
見過胚胎分化後回到受精卵的嘛?
要達成這樣的循環,斯普林格一開始的反應是藉助樹枝魔術的原理,變化為樹枝後再變回異能力金屬胚胎。
至於結果……
事實證明,異能力金屬稀少,異能力金屬胚胎更是聞所未聞是有原因的。
樹枝魔術完全失效。「又浪費了一小塊胚胎金屬。」
將細長木棍模樣的異能力金屬樹枝擱在一旁,斯普林格伸了個懶腰,「樹枝魔術也不靠譜……話說其實一開始就非常奇怪這玩意兒為什麼不叫魔法反而叫魔術……」
「所謂魔術,不是以虛代實、遮天換日、轉移注意力的精巧手段嗎?」
「人們去看魔術,不過是假裝去尋找其中秘密——換句話說,在尋找,但又無法真正找到。」
「因為,並不是真的想知道,人們希望被愚弄。」
心甘情願於被蒙蔽。
斯普林格非常確定樹枝魔術……花束魔術……怎麼說都好,總之不會是這一類弄虛作假施行欺騙的手段。
不管是樹枝的觸感,花束的芬芳,還是轉換後落在手心的槍支,都是貨真價實存在着的。
整個過程更像是無厘頭的、依靠意念進行的魔法展示……
「說到依靠意念,等等……」一個發言突然鑽進了斯普林格腦海,煥發出強烈的存在感。
——你知道魔術師嗎?
——女祭司,正位。
——魔術是物質的傳承創造者。女祭司是潛意識的生命之果。
所有的線索在想到的瞬間匯集成一個完整的鏈條。
有意?無意?
吉普賽占卜師,自稱是瓊的女人,她究竟是為什麼出現在那裏,和斯普林格現在的處境有什麼關聯,又或者是也曾預料到了什麼?
一團迷霧,仔細回想,連那張特徵顯著的異族面龐都像是籠罩在了霧中,記不清五官長相。
記憶中唯一清晰可見的,是那張塔羅牌的圖像。
流水般質感,希臘式長袍在落座於立方石塊同時遮住全部身軀,蓋過腳面。月光寧靜地灑在海面與兩根標刻着字符的石柱上,手中的書卷象徵律法,面容是無悲無喜的肅穆。
斯普林格伸手在外衣口袋裏摸了摸,隨後面色更加沉了下來,眉頭微鎖。
女祭司卡牌。
古代「光亮」咒照映的微薄光線清晰照出卡牌的輪廓,連手上難以言喻的特殊質感都一如無二。
斯普林格抿唇,「我記得……回去之後,這張牌不是放在了沙發上嗎?」
不論在斯普林格記憶中清醒和來到這片黑暗的時間段中間發生了什麼,這張卡牌都不應該出現在這兒——
它不可能存放在斯普林格的外衣口袋中。
明明之前,斯普林格從口袋拿出筆的時候——雖然沒有特意去尋找——沒有任何卡牌的質感。
可此時此刻,它平靜地躺在斯普林格的指尖。
圖像上的女祭司依舊沉着冷靜,冷色調畫面充斥着理智克制的氛圍,只有身後的紅石榴掛毯添了些許鮮艷色彩。
斯普林格將女祭司牌拿起,放在眼前,畫面中心安坐的白袍女人安靜與他對視。
簡單的線條,能清晰感覺到女祭司看向前方的視線。
不是恐怖谷效應的活物驚悚感,也不是一些可以活動的相片畫像。
分明只是簡略的畫面,內里蘊含的氛圍、意味與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流淌在卡牌中。
硬要用一個詞來形容,大概是人們所說的……
「靈性」。
斯普林格再次想起了自己後知後覺那種感受——
「……就像是從系統手裏掏出東西,沒有對于歸屬權的半分懷疑。」
這個東西。
是系統的,還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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