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穆笑道:「哦?天底下這麼多男人,你就唯獨看上我了?我現在倒是懷疑,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我認識兩個不錯的大夫,一個是我大師哥,一個是我師侄。如果你有需要的話,我可以把他們推薦給你。哈哈哈哈。」
面對趙穆的嘲笑聲,高湄也是絲毫沒有在意。
高湄說道:「我怎麼有病了?」
見到高湄的反應,趙穆繼續說道:「那你看上我哪一點了?論起來的話,我好像處處都及不上我那位段兄弟。論名分,他是大理國嫡出,我不過是個姬妾所出的庶子。論身份,他未來是大理國的天子,而我終其一生,最多也是個周公。」
「而且論樣貌的話,他可比我俊俏多了。而且他溫柔體貼,而我則恰恰相反,不但貪淫好色,見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動路,用情已經不能用不專來形容了,我是濫情,甚至比我那個岳父還要過分。你喜歡我這種爛人!你不是腦袋有病,那是什麼?我要是個女人,我絕對離我這種『人渣』遠遠地。」
面對趙穆的自我批評,高湄直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不過趙穆倒也沒批評錯,趙穆這個人可是非常雙標的。自己是個男人,自然樂意采盡天下嬌花。
但如果他是個女人的話,他絕對會找一個只對自己一心一意的男人。就算是有女兒,他也不會讓自己的女兒跟自己這種人交往的。
高湄說道:「是啊,你這些確實不如他。但是有一樣,他永遠也及不上伱!」
趙穆反問道:「那是什麼?」
高湄回答道:「王者氣!段譽雖然出身貴胄,但他身上唯獨缺少你身上那股王者的霸氣。他做事情總是瞻前顧後,畏首畏尾的,不像個十足的男人。而你不一樣,你無論做任何事,都是隨心所欲的。我高湄要嫁也是嫁給真正的王,很顯然段譽不是這樣的人,他太善良了,更適合去廟裏修行。而不是坐在那張天子的大位上。」
「他太過的心慈手軟。當初我頂撞他的時候,他若是不計後果的給我一巴掌,我不會那般看不起他。他冷落我,我也不怪他,他若是冷落我,去找別的女子尋歡,我也不會這般看不起他。但是他除了冷落我之外,就只是去守着那尊石像。跟這樣的廢物在一起,簡直是虛度自己的年華。」
高湄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她說道:「對了!你可知道上一次咱們夜襲遼營的時候,我們殺了多少人?」
趙穆搖搖頭說道:「這我哪知道?他們在我眼裏如同螻蟻,你會特意的去數一下,自己踩死了多少只螞蟻嗎?」
高湄認真的說道:「我清楚的數了一下,我殺了三十七個。而我那溫柔似水的丈夫,卻是一個都沒殺。你也會六脈神劍,自然知曉六脈神劍的威力如何。他若全力施展的話,絕對比我要強的多。但是他只是以凌波微步躲避,然後以點穴之法制住對方,並未取他們性命。作為一個王者,他顯然不太夠格。」
趙穆依舊是搖頭說道:「我的看法則是恰恰相反。段兄是個仁慈良善的人,他遊歷四方,也深知民間疾苦,他這悲天憫人的性子,來日若為君,體恤民力,其治當不遜於文景。況且大理國國小而民寡,自古以來小國的處世之道,本就是左右逢源,而非是窮兵黷武。」
「就這麼跟你說吧。宋遼能掰手腕,是因為大宋版圖廣大,人口眾多。有雄厚的兵員和財力去支撐戰爭。這也是我敢給遼使兩個耳光的底氣。而大宋的版圖比起中華歷代來,還算小的。」
「而遼國地處北地,北地多寒冷,若是冬季到來之時,地里顆粒無收,牛羊受了白災也會幾萬,十幾萬,甚至上百萬的死去。他們為了活命就只能南下劫掠漢人。這些荒野里的野蠻人,若是不鍛煉好自己的體魄,若是不團結互助的話,他們是真的會死。因此這些野蠻人就比一般的漢人驍勇善戰,這也彌補了他們人口不足的劣勢。」
「至於大理國顯然不具備這樣的條件,大理國國土不過大宋的一個道州,人口也不過幾百萬,除去老弱和那些自治的土司外,大理國能真正動員的人並沒有多少。而大宋單單御前禁軍就有八十萬。你想讓段兄去和強國,大國爭霸,就算他是項王轉世,也是難為無米之炊。」
趙穆眯着眼睛說道:「所以我才說你腦袋有病!說你蠢吧,有的時候你的腦袋也清楚的很。但說你聰明吧,也總是犯糊塗。」
高湄被趙穆這兩句話懟的啞口無言。
高湄此時說道:「罷了!我說不過你。你說他優秀,他就算優秀吧!那是他那種性子,我着實喜歡不起來!」
趙穆一臉嫌棄的看着高湄,他現在甚至感覺高湄可能是個抖m。別人對她甜言蜜語,溫柔細膩,處處順着她會覺得你窩囊。
但像自己這樣,處處侮辱她,她心裏才能得到滿足。
高湄問道:「你那是什麼眼神!?」
趙穆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好了,這是你們夫妻的事情跟我無關。我們還是說點跟我有關係的事情吧。既然這件事被你發現了,你打算怎麼辦?」
高湄攤開手說道:「我還能怎麼辦?我又不會說出去,就算說出去,他們也不會承認的。與其給自己找麻煩,倒不如爛在肚子裏。」
趙穆則是搖搖頭說道:「如果你是真的打算爛在肚子裏的話,你今天就不會把我單獨約出來了。不過我現在有件事很好奇,我希望你能回答我。」
高湄笑道:「你是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吧。」
「聰明!」趙穆繼續說道,「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但是王妃娘娘可不要時不時地犯蠢就好。」
高湄沒有說話,而是賣起了關子。她指着桌上的半杯殘酒說道:「你想讓我告訴你,很簡單。你把這半杯酒喝了,我就告訴你!」
趙穆依舊沒給高湄面子,他看了一眼杯中的殘酒,他繼續說道:「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而且我討厭被人威脅!」
而這一次高湄也是固執的很,她說道:「你如果不喝的話,那我絕對不會告訴你的!」
不過趙穆這一次卻沒有留情面,他直接伸出手,掐住了高湄的脖子。
高湄的個子比趙穆矮上一些,就是尋常女子的身形。趙穆抓着她細嫩的脖頸直接就把她提了起來,就像是抓起一隻大白鵝一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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