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樓等人在大漠邊上等了半日,第二天天色未明之時,就見一道金光自東而來,轉眼間已到身前。
金光消失之後,眾人發現眼前站了四人,除了石頭和元濤之外,還有大師姐和元露。
石頭笑着說道:「我去東海的時候路過仙霞渡,見底下打得水花四濺就停下看了看。結果發現是大師姐正和元露切磋道法呢,便叫上她們一起來此修煉。」
眾人一聽,都是一呲牙,心說:「這倆貨下山沒幾天就開打,等上了摩雲嶺不定出什麼么蛾子呢!」
元濤上前一步道:「趕緊走吧,辦正事兒要緊。要是不小心過了三天,老子的腿就保不住了。」
眾人聞言大笑。甄玉樓道:「放心吧,有大師姐和元露在,估計用不了一天就妥了,還得剩兩天喝酒呢!」說笑聲中,眾人騰身而起,直奔摩雲嶺而去。
越過大漠便是摩雲嶺余脈。摩雲嶺不但阻擋了沙漠向西侵擾,更阻擋了西海的濕氣帶給大漠綠色。道家本有挾山超海之能,但無緣無故改變人間的景象卻也為天道所不容。
沒用多長時間,眾人已經來到了摩雲嶺下。元濤看向甄玉樓,問道:「怎麼安排?」
甄玉樓道:「摩雲嶺東西寬數百里,南北縱貫數千里。一峰一峰的搜,猴年馬月也搜不完。但是如果大片大片的用神思覆蓋又難免打草驚蛇,對方一有察覺便會逃之夭夭,咱們可就白來了。」說着,他抬頭看了大家一眼。
石頭不耐煩的說道:「趕緊的,你就說怎麼辦吧。現在真是變得越來越囉嗦了。」
元鐵非常認同:「沒錯。你們他媽的都不會好好說話了。你就說怎麼辦就行了,誰讓你分析形勢了?臭顯擺什麼?」
甄玉樓一笑,張手在眾人面前一晃,一張地圖出現在眾人面前。
甄玉樓指着地圖道:「從西海之濱穿過摩雲嶺進入大漠有兩條路可走,相距不足百里。商隊裏的人不可能都會道法,所以他們要想穿過摩雲嶺就只能走這兩條路。換句話說,要想控制大山兩側的財富和消息就必須控制這兩條通道。自古以來,這摩雲嶺內的山匪莫不如此。他們既然假扮大漠馬匪,那退回山上定是要當真的山匪。所以,我認為他們的巢穴一定在這兩條通道附近。那麼,咱們只要控制住這兩條通道,他們便是插翅也難以飛出咱們的掌心了。」
說着,他的手指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圈,說道:「咱們只要全力搜索這個範圍就可以了。元濤,你有潛淵縮地之能,便從西南角向東北角搜索。石頭你帶上瑞鵬用縱地金光趕到西北角,然後向東南方向搜索。大師姐帶着種地從東南向西北,鐵哥從東北向西南。全部神思覆蓋,逼也要將他們逼出來。元露和我到摩雲嶺的腹地佈陣,同時接應大家。不論誰發現了他們,只管將人往腹地驅趕便是。這是我和石頭剛琢磨出來的千里天聰符,一人一張,找到了就通知大家,其他人立刻前往支援。記住,這玩意還不成熟,只能用一次,用完就廢了。所以一定要見到敵人了再用,千萬別亂試。」
說完看向了元鐵,語重心長的說:「主要是說你,鐵哥。」
元鐵臉色鐵青,怒道:「信不信我拿你的腦袋試試我的新兵器?」一邊說,一邊抬起右手,霜雪映月鈎從他的掌心緩緩的冒了出來。
元濤抬手拍了拍元鐵的肩膀,表情嚴肅的說:「鐵哥是老同志了,我們是相信你的毅力的,一定能經受住這種低級誘惑。」
元露「噗呲」一聲笑了起來,說道:「我怕是濤哥你經受不住這種誘惑,還沒行動呢,就要試試了。」
元濤正色道:「胡說,這是千里傳音的符籙,玉樓和石頭定是耗費了無數的精力和修為才畫出來的。咱倆現在離着一步遠,怎能如此虛耗寶物。」
說着,抬起衣袖低聲道:「大家聽到了嗎?」眾人只聽「咔」的一聲響,元濤放下胳膊時一縷黃紙屑從他的袖口飄落了下來。
元鐵點點頭道:「果然只能用一次,這回我肯定不試了,你該放心了吧?」他扭頭朝向了甄玉樓。
只見甄玉樓氣的渾身顫抖,右手抬了兩下,最後還是無奈的放下了。元霖抬手使勁拍了元濤一掌,罵道:「再胡鬧就火岩槍伺候了。」
元濤「哈哈」一笑,朝甄玉樓一伸手道:「趕緊的,再給一張,咱們出發辦正事兒了。」
甄玉樓也知道,早晚得毀一張,不是現在,就是過會兒在半路上。無奈的搖搖頭,又掏出一張扔給了元濤。這回本來想說這是最後一張的,但話到嘴邊又忍住了。他怕此話一出,這幫不信邪的傢伙又要毀掉一張,非得逼着他現場畫符不可。
眾人計議已定,分別起身趕往約定的地點。
元霖帶着種地來到東南方向,便要釋放神思開始搜索,卻被種地一把拉住,說道:「師姑,讓我來,怎麼樣?」
元霖看了他一眼,問道:「你的神思夠嗎?這可不光要覆蓋一大片區域,還要往前推進,你行嗎?」
種地一笑,神秘兮兮的說:「師姑,我這幾天剛跟玉樓叔他們學了一個陣法,想試試。」
元霖點點頭道:「那行,不過你可別誤事兒啊?」
種地道:「放心,有您在,什麼事兒也誤不了。」
只見他拿出三張符籙,在自己周圍一拋。然後雙手掐訣,在三張符籙上分別一指,符籙在空中急速旋轉了幾圈,然後分三個方向朝他的前方飛去。
種地扭過頭問元霖道:「師姑,怎麼樣,這個法子可好?」
元霖點點頭道:「不錯。每張符籙上都附着了一縷神思,確是可以提高搜索速度。你是怎麼想出來的?」
種地笑道:「前兩天石頭叔和青木門的人打架,石頭叔一個人便結出了八門聚英陣,把對方十幾個人結的大陣都給打服了。等你們的時候,石頭叔教給我和瑞鵬了。瑞鵬還沒太明白,不過小侄我是基本上弄明白了。不過,我沒石頭叔那麼高的修為,八門弄不出來,三才倒是沒問題。」
元霖聽得高興,伸手摸了摸種地的腦袋,說道:「好好學,你以後要幹的事情大着呢!」說着拉起種地騰身而起,朝着大山腹地飛去。
二人飛了一段距離,並未發現異常。
在越過大山南側通道,又飛過了一個山頭的時候,元霖猛然停在了半空。種地此時也發現了異常,他發出的遣神拘魂符停在了山腰的正上方,一動不動。
他連忙對元霖叫道:「師姑,人在這兒呢!快通知大家吧!」
元霖獰笑一聲:「通知誰?用得着嗎?種地,長點出息,老求着人,算什麼英雄。」
種地被說的臉上一紅,旋即豪氣頓生,一挺胸道:「師姑說的有理,咱們姑侄倆就把他們都收拾了。」說着,抽出長劍,就要下去仔細搜尋。
元霖一把拉住了他,說道:「傻小子,幹什麼去?有膽氣當然是好的,但也不能莽撞行事。不用下去,咱們把他們逼出來。退後。」
說着,她也抽出長劍,問種地道:「種地,知道師姑最擅長的道法是什麼嗎?」
種地道:「我聽濤叔說,您的花開頃刻最可怕了。」
元霖冷哼一聲:「那招殺人是不錯,但是逮老鼠就不好使了。看着吧。」
話音一落,元霖長劍連劃,口念真言,最後一手掐訣,另一手長劍一指,喝道:「振山撼地,疾!」
種地雖然站在半空中,但是依然感到腳下震動,眼見着一座山峰便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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