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魔的美是完全區別於妖魔的。
妖魔的美給人感覺很遙遠,仿佛並不屬於這個世間。而人魔的美則是一種生動的美,暖暖的仿佛陽光照耀在你的身上。
她對於入世的來訪非常高興,甚至不吝溢美之詞的誇獎了入世的美麗,就好像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美麗的女子一樣。
入世心裏覺得奇怪,她和人魔雖然算不上熟絡,但畢竟已經見過兩次,何至於如此?難道上兩次帝國會議自己見到的是假人魔。
入世不禁扭頭看了元澤一眼,但嘴上卻依然感謝了人魔大人的厚愛。
人魔見入世看元澤,便轉向元澤道:「你就是入世的夫君?」
元澤急忙躬身道:「屬下熱步,利有國印山侯,乃是入世的夫君。」
人魔點點頭道:「聽說你也是神使。只是神使大會的時候人太多,我也沒看到你。你是那一隊的?多少號?」
元澤趕緊回道:「屬下是辰隊的甲未八。」
人魔輕輕一笑,說道:「還行,就比我們入世低了一點兒,也算是良配吧!不過,你可要努力了,我們小入世的修為可不止這一點兒。你要是以後被落下了,可就不好看了。」
元澤急忙說道:「屬下明白。屬下一刻也不敢放鬆,時刻緊跟聖女的步伐。」一邊說着,一邊扭頭看了入世一眼。
人魔自然是看在了眼裏,一哂道:「怎麼,在我面前還有什麼不好說的嗎?」
入世上前一步,笑道:「大人有所不知,熱步雖然修煉的很勤奮,可惜老趕不上我的速度。他說是因為自己一沒有尾巴,二來嗎,就是他的法器也不如我。所以,老是想着能不能自己煉製幾件厲害的法器?」
「哦!」人魔看着元澤道:「你會煉製法器?」
元澤笑道:「屬下哪有那道行?只是屬下覺得神使的法器越換,威力反而越小。到了現在,一片鱗甲就是防禦的能力更強,但是用起來還真是不如當年的混一鏡有用。而且,屬下只有一片鱗甲,屬下的夫人卻有九片。照着這樣下去,屬下不知何時才能追上自己的夫人?」
人魔哈哈大笑,一點兒沒有美女應有的矜持,更顯示不出尊主的顏面,笑着對入世道:「你這小丈夫還有點兒緊迫感。」
扭過頭又對元澤說道:「也罷,既然你都說道這兒啦,那我就幫你一把,也算是給小入世一個禮物吧!」
說着,手掌一翻一面「混一鏡」便出現在了掌心。人魔右掌輕輕一推,混一鏡在空中緩緩的飛向了元澤。
元澤雙手接過,單膝跪倒說道:「多謝大人厚愛,熱步感激不盡。屬下定當全力修煉,以便早日超過入世。」
人魔微微一笑道:「這面鏡子也算是他們煉製的精品了,想來比你當初那面鏡子應該強上不少。」
說到這裏,人魔忽然嘆了口氣,說道:「我那面鏡子不在身邊,否則倒是可以給你。那樣的話,你就不會被自己的妻子欺負了。當年我修為不夠,全仗着那面鏡子撐腰。如今倒是用不着了,這隻眼睛就足夠了。小傢伙,你覺得呢?」說着,雙眼灼灼的盯着元澤。
元澤剛剛站起來。當下沒有一絲猶豫,當即躬身說道:「屬下明白。此等寶物對於屬下至關重要,屬下定當努力修煉,爭取早日能夠報答大人對於屬下的期許。」
人魔並不答話,依然盯着元澤看。元澤也只能低着腦袋,躬身站在那裏,等着人魔的反應。
足足一盞茶的功夫,整個大殿裏鴉雀無聲。元澤感到自己仿佛有冷汗要流下來,可是他依然躬身站着,不敢有半點兒多餘的動作。
又過了半晌,才聽到人魔幽幽的說道:「有野心是好事兒。不過,僅限於制服自己的老婆不算是什麼大出息。好好修煉吧,我德越國也不是不可以有一個聖子,就看你的造化如何了!」
元澤聽到這裏,不禁心頭大動,躬身大聲道:「多謝大人明言,屬下定當全力以赴。請大人靜待屬下的佳音。」站起身來,臉上已經是紅光滿面。
入世噘嘴道:「大人太過偏心,好東西都給他了,我卻什麼也沒有。」
人魔笑道:「他的不就是你的嗎?再說了,你還缺這點兒小東西?放心,他還不是聖子,他要真能得着這個身份,對你不也全是好處嗎?」
說着揮揮手,便讓兩人退下了。
二人出了尊主府,駕車向館驛走去。一路上,誰也不說話,各自想着心事。
進了院子,見到太沉,二人剛要開口,卻見太沉一擺手,二話不說拉着二人出門,上了鹿車直奔城外而去。
出了御品城,鹿車騰空而起,飛速的朝着德越國的邊界而去。
一路上,元澤和入世數次開口想要說話,都被太沉打斷。而且告訴他們二人,現在不許想別的,剛才怎麼想的,現在就繼續怎麼想。
一直到出了德越國邊境,太沉才長出一口氣,抬手拍拍車廂,讓鹿車放滿了速度。然後,開口問二人道:「你們是不是心亂了?」
元澤和入世同時一驚,抬頭看向太沉。太沉也看着他們,問道:「現在想什麼,說!」
元澤囁嚅了一下,看了看入世,見對方一臉冰霜的不搭理自己,便說道:「我覺得我能成為德越國的聖子,超過入世的地位,真正的征服她。」
「呸!」入世使勁的唾了一口,罵道:「痴心妄想!就憑你,有什麼本事超過我?就憑剛才人魔大人給你的破鏡子?」
說到這裏,兩人同時驚呼一聲,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議。什麼時候自己變得如此痴迷於地位,乃至連身邊最親近的人都不放過了?
太沉卻冷哼一聲道:「還征服她!還人魔大人!你們倆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勢利?又什麼時候這麼尊敬那魔頭了?」
二人低頭不語。片刻之後,元澤抬頭道:「她在大殿裏足足盯着我看了兩盞茶功夫,一句話也沒說。那個時候,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什麼都能做到,特別是…」說着滿臉通紅的看了入世。
入世被這一眼看的也是臉上一紅,低頭半晌說道:「我也是那時候覺得聖女這個稱號就是天下獨一無二的,不可能有第二個人再有。」
說到這裏,她猛的一抬頭,問太沉道:「可是人魔並沒有看我啊!她一直都在盯着元澤,為什麼我也會中招呢?」
太沉唏噓一聲道:「這就是人魔的厲害之處啊!她並不需要特意面對你施法。只要眼光一掃,你們就已經中招了。這廝不愧是人魔,現在修為已經如此深厚,即便不用那鏡子,對於人心的掌握竟也如此之深。」
入世的小臉還是紅撲撲的,偷偷看了一眼元澤,又問太沉道:「師父,那我們現在是被她施了什麼法術嗎?」
太沉搖搖頭道:「不是一般的法術,而是人魔特有的魔咒。不過你們不用擔心,現在你們已經醒了,魔咒自然也就解消了。這也是我急着帶你們離開德越國的原因。」
太沉看了看二人,接着說道:「這一關總要過的。這是好事,過了這一關,對你們的修為大有好處。」
二人點點頭,但是依然心有餘悸。
太沉道:「好啦,都過去了。現在,把經過詳細的說說吧。」
元澤喘勻了氣,一五一十的將經過敘述了一遍。
太沉捻着鬍子閉眼聽着。等元澤說完,太沉睜開雙眼道:「有點兒意思,看來,咱們還真得再把那個道場砸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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