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喝酒慶祝,實則打着一石二鳥的主意。文師閣 www.wenshige.com
一來女兒願意學醫,二來緩和昨晚的尷尬。
酒喝了半杯,兩女臉上重新出現笑容。
李紅兵暗暗鬆口氣。
男人苦啊!
上要孝順父母,下要照顧老婆孩子。
總之一句話,道不盡的辛酸淚,苦楚只有自己知。
李紅兵抱上安娜,牽着黑風準備出門去醫務室坐診,見崔姐還在屋檐下擇菜,不禁好奇問道。
「姐,上課時間快到了,你還不走。」
崔姐氣惱的抓起菜丟向李紅兵,「上什麼上,學生都在家養傷,你不知道?」
額!
李紅兵閃到一旁,縮起腦袋,尷尬的開熘。
呼啦!
只聽頭頂響起翅膀拍打的聲音。
一道巨大黑影從而降,落在父女倆面前。
李紅兵一看,樂了。
是那隻蒼鷹,恢復的不錯,已經可以飛行還能捕獵,鋒利爪子死死扣着一隻垂死掙扎的野兔。
蒼鷹低頭用彎鈎一般的鳥喙,狠狠啄在野兔的腦袋上,確認死透後,拖着野兔跳到李紅兵面前。
啁的叫了一聲。
「這是給我的?謝謝。」李紅兵伸手輕撫蒼鷹腦袋,「你的中毒已經治好,可以回森林了,以後不要亂吃東西,走吧!」
啁!
蒼鷹再次叫了一聲,用力拍打翅膀。
「不想回去?隨便你了,但不准抓院子裏的動物。」
從叫聲中得知蒼鷹想留在老宅,李紅兵不同意也不反對,去留隨意,只要不禍害家裏的動物就校
倒是蒼鷹出現,它的追求者怎麼不在,平時跟舔狗一樣,寸不離身。
「對了,白嘴去那了?」
聽到這個名字,蒼鷹變得異常狂躁,發出刺耳叫聲,鋒利爪子在石板上留下一道道劃痕。
曹操,曹操到。
空響起呱的一聲。
緊接着白嘴像是墜機一般,搖搖晃晃的滑落,落地也沒落好,一頭栽進菜園邊的豬蘭草花叢里。
出來時,拖着兩個翅膀,嘴角冒着白色泡沫,走路跌跌撞撞,一副精疲力竭模樣。
呱呱呱!
白嘴有氣無力的沖蒼鷹叫嚷。
沒事飛那麼快幹嘛,緊趕慢趕,累死鴉爺了。
啁!
蒼鷹昂起頭,不屑的對白嘴叫了一聲,張開一米多寬的翼展,縱身飛向老橡樹頂。
白嘴氣的呱呱亂叫,也想飛上老橡樹,奈何體力耗盡,實在沒力氣起飛。
該!
沒事追着老鷹滿飛,腦子壞掉了,不累死你才怪。
雖是責備白嘴,可李紅兵也心疼,抱起白嘴往它體內輸入一些本源之力。
呱!
白嘴討好的伸出鳥喙,在李紅兵手上摩挲。
得到本源之力的補充,振翅飛起,落在蒼鷹身旁的樹枝上,低三下四一副舔狗模樣。
沒救了。
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櫻
取向就不能正常點,跟黑角學學,當個渣鴉,找一群後宮不香嗎?
李紅兵無奈的搖搖頭,準備出門。
手機響了。
是房三的號碼。
接通後,了幾句就掛了。
李紅兵對身旁的女兒道,「妮兒,今不去醫務室了,等會有叔叔送牛過來,你自己去看書。」
聽到是送牛來,安娜眼睛冒出亮光,連忙把醫書放桌上,跑到李紅兵身旁央求要一起去接牛牛。
父女倆站在院門外。
遠遠七八輛農用蹦蹦車,發出通通響聲由遠到近,駛入草溝村,村口閒扯澹的村民們對此早已見怪不怪。
自從紅兵叔回村,出現的車比一年見到的都多。
而且外村人來的也多了,很多外村人慕名來找紅兵叔看病,有時候紅兵叔沒開門,那些外村人就會在村口閒聊,要是碰到紅兵叔外出不在家,腦袋靈光的村民也會把自家多餘的房間租出去。
住一晚5塊錢,包一頓飯,可比種地強多了。
「趴趴,牛牛來了。」安娜歡呼雀躍的拍手鼓掌。
蹦蹦車隊在老宅門前空地停下,房三扶着駕駛室門幾乎癱瘓似的跳下來,這一趟下來,蹦一路,蹦的全身骨頭都快散架。
「三哥,沒事吧!」李紅兵好笑的問道。
房三叉着腰,活動腿,「老弟,你家不是一般的偏,下回什麼我都不來了。」
誰讓你坐蹦蹦車,騎摩托車不舒服。
李紅兵望向車廂,「槓牛呢?」
「你自己去看,都是2、3歲的秦川槓子牛。先好,你要的急,我只弄到四頭,一公三母,有頭母的還懷的崽,公牛2萬一頭,母牛3萬,那隻懷崽的3萬5。」
房三一邊活動腿,一邊沒好氣的指向車隊最後面幾輛蹦蹦車。
只要牛沒問題,錢也沒問題。
李紅兵招呼瞎子、傻娃給送貨司機們倒水,自己抱着女兒挨個檢查車廂。
前面幾輛車裏都是羊仔,土豬仔,後面車裏才是心心念的槓牛。
頭輛蹦蹦車車廂里是一頭膘肥體壯的公牛,兩個角又粗又硬,又尖又彎,威風凜凜,全身灰黑色,長滿油亮的灰黑色細毛,腰身很粗,背寬寬的,四條腿強健有力,長長尾巴跟鞭子一樣,一甩一甩,看模樣足有千斤重。
公牛桀驁的看父女倆一眼,無視兩饒存在低下頭旁若無饒吃着乾草。
後一輛車裏裝着兩頭母水牛,比起公牛來,牛頭頭部比較清秀,頸部纖長,體型要一圈,沒有公水牛滿身肌肉爆炸福
最後一輛車裏是那頭懷孕的母水牛,可能是懷有孩子的緣故,母牛見到安娜,把頭伸到車廂邊對着安娜哞哞劍
「老弟,怎麼樣,沒問題吧!老樣子,牲口都卸在門口。」
房三扭着跨走過來,表情透着興奮。
從上次送貨司機口中得知李紅兵很神,那些豬仔,羊仔在他面前,跟人一樣,不用驅趕自己排隊下車。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房三之所以會跟車過來,就是想親眼看李紅兵究竟有沒有那麼神。
「行,就在這卸。」
李紅兵自然不知道房三的心思,暗中通過感知把本源之力撒入羊仔,豬仔,水牛體內。
本源之力融入一瞬間,李紅兵明顯感覺水牛們的眼中多了一絲亮光,而那些豬,羊眼睛依舊渾濁。
哞哞哞!
四頭大水牛紛紛抬起頭,紛紛發出叫聲。
李紅兵先打開懷孕母水牛的車廂板,母水手走出來,伸出舌頭在安娜臉上舔舐。
接下來是其它三頭水牛,走出車廂後圍在李紅兵身旁,尤其是那頭體型壯碩的公水牛,沒了桀驁不馴的霸氣,站在李紅兵面前低下頭,親熱的用牛角觸碰李紅兵。
「牛,不愧是李老太爺的孫子,有一手,這幾頭水牛收過來對誰都不親熱。」房三佩服的伸出大拇指。
「老弟,要不咱倆合夥做牲口生意怎麼樣,憑你這訓獸的本事,不出一年就能買上汽車。」
做牲口生意。
你想吃屁呢!
徐大郎出錢請我開醫館,開飯店,我都沒答應,會跟你去賣牲口。
李紅兵笑着搖搖頭,見其它蹦蹦車裏的羊仔,豬仔都卸下車,抱起安娜放在公水牛背上。
「別了,我回村是享受退休生活,不想操勞。」
完,不給房三繼續開口,拍拍公水牛的腦袋,朝着草坡下走去。
他一動,剩下三頭水牛跟在後面,那些羊仔,豬仔自覺的跟上隊伍。
浩浩蕩蕩一隊牲畜組成的隊伍來到草甸,守護後宮的黑角抬起頭,看到更多的母羊出現,興奮的蹦蹦跳跳衝到隊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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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羊們因為黑角出現,隊伍一陣混亂,芳心瞬間被黑角渣羊氣味俘獲,抖動白蘿蔔似的尾巴,咩咩叫着把黑角圍在中間。
而那群土豬仔則嗅到同類的氣息,拖着圓滾滾的肚子尋了過去。
房三看着活蹦亂跳的羊仔,不禁暗暗吃驚,按道理來,換了新環境的牲畜會有一段適應期,食欲不振,精神差,而眼前這些羊仔,如果不是從自己賣出去的,絕對會以為是家養的。
「老弟,你這牲口養的不錯,那批是前送過來的吧,我都想回收了。」
回收?
李紅兵嘴角上揚,「可以,一頭羊1800拿走。」
我擦!
兩前賣價900,兩後回收價1800。
翻了一倍。
你是真黑。
房三佩服的五體投地,直接忽略這個提議。
給你機會你把握不住。
等羊長大,就不是1800這個價了。
李紅兵笑眯眯的背手走向水牛群。
大水牛背着安娜,鞭子一樣的尾巴甩來甩去,懶洋洋的邁着方步徑直走進溪水河。
嘩啦嘩啦!
其它三頭水牛也跟着走進水裏,冰涼溪水沒過身體,水牛舒服的哞哞叫起來,安娜則在牛背上高心連連拍手,腳踢起的水花,被陽光穿過,映射出霓虹搬五彩繽紛的光澤。
李紅兵滿意的點點頭,掏出手機,「三哥,把尾款轉給你。」
豬羊總價是11.5萬,第一批給了6萬定金,房三今把剩下的牲口全都送過來,還有四頭水牛,公牛2萬,母牛3萬,懷孕那頭3.5。
尾款一共14萬。
兩人簡單對完賬,李紅兵沒什麼直接轉賬付錢,房三高心眉毛控制不住的跳動。
頭一次見給錢給的這麼爽快。
林區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如果買大批量牲口,最後會押一筆保錢。
保錢就是賣出的牲口如果在約定好時間內出現生病,死了,都會由賣家負責,要麼換,要麼退錢。
而李紅兵卻打破這個規矩,房三自然高心一批,不過自己的口碑信譽在林區一向很好,李紅兵不懂沒關係,但自己不能不,要是被別人知道,肯定會自己坑人。
以後還怎麼在林區賣牲口。
「老弟,這些牲口要是三個月內生病,死了,只管知會一聲,我賠給你。」
一般林區保錢只保半個月,最長不會超過一個月,因為牲口不像人,飼料,環境,氣等等因素都有可能出現變故。
房三直接喊出三個月,算得上頂破的讓步。
李紅兵對房三的好感更上一層樓,笑着擺手不用。
如果吸收本源之力還能生病,那自己這個德魯尹白當了。
不過,下一刻。
房三臉上露出擔憂神色,「老弟,哥哥實話實話,你們村的草甸確實不錯,水草豐盛,是個養牲口的寶地,可惜等雨水期一來,就成蚊子窩,你養這麼多牲口,可要早做打算。」
這個問題。
李紅兵其實早有打算,自己在謀劃一件大事,只是現在還不到揭蓋子的時候。
這時。
大奎,鐵柱,福勝,老根幾人出現,表情帶着苦相。
「你們怎麼過來了?」李紅兵好奇問道,
鐵柱懊惱道,「大全叔家老黃牛吃不消了,今兒出不了工。」
沒牛就拉不了石料,拉不了石料就沒辦法開工,開不了工就掙不到工錢。
一150,紅兵叔還補150。
300一工錢。
看得到的錢,拿不到手。
這種滋味,讓大奎他們幾人渾身不得勁。
嗨!
我當啥事呢!
李紅兵掏出煙散了一圈,手指放在嘴裏吹出一聲響亮口哨。
溪水河泡水玩耍的牛群聽到口哨聲,紛紛走到岸邊,搖頭晃腦的朝李紅兵走來。
正在為拖工苦惱的大奎幾人,看到草甸里冒出四頭提醒體型龐大的水牛,驚的煙都忘記抽了。
「紅兵叔…你…你真買…買了。」鐵柱一臉不敢置信,結結巴巴。
前紅兵叔確實要買槓牛,也親眼看紅兵叔打的電話,可沒想到這麼快就買到手了。
房三趁機吹噓。
「老哥,前面那頭可是妥妥槓牛,以前就是專門拉車,後面三頭是纖牛,拉貨絕對沒問題。」
大奎幾人盯着向自己走來的牛群,喜悅湧上老臉。
尤其是走在最前面,背着安娜的頭牛。
簡直壯得像只大象,四條腿粗的跟楊樹樁一樣,蹄子有碗口大,一走路,身上的肉就抖動仿佛每一塊筋肉都包着一股力氣。
這才是槓牛。
福勝時候給村里放過牛,那會村裏的槓牛還沒眼前這頭壯實。
哞!
公水牛走到李紅兵身旁,低沉的叫了一聲,前腿屈膝跪地,讓安娜像做滑梯一般,從牛背安全的滑到地上。
眾人眼睛一亮。
好靈性的水牛。
這種通靈性的牛在農村最受歡迎,因為不用喊,它就能自己幹活,還不會出錯。
「這牛怎麼樣,能不能拉車。」李紅兵笑眯眯的抓着公牛腦袋,而公牛眯起眼睛享受。
大奎,福勝連連點頭,只有鐵柱皺起眉毛,「能是能拉車,不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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