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跟姜鹿溪熟了之後,程行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姜鹿溪的身體。
程行愈發感覺,上一世姜鹿溪生的那次病生的很大。
所以自己這次來京,一定得讓她好好吃飯才行。
像她這般每天只吃那一點沒什麼營養的素菜,時間久了身體肯定會出問題的。
因為之前她的身體狀況就不是太好。
從華清大學到頤和園,幾公里的路程,硬是在路上堵了快一個小時。
也難怪燕京會在07年的時候實施限行了。
這限行都這樣,要是不限行,燕京市裏的路段到晚上估計堵的全是車子。
在晚上七點多的時候,車子終於到了頤和園。
兩人下了車,程行帶着她向着附近的一家酒店走去。
「下次再來燕京,要是有時間,找個人少的時間,我們一起去頤和園逛逛。」程行道。
頤和園很大,上一世程行又是節假日的時候自己一個人來,看到人擠人之後,哪怕頤和園裏的風景很美麗,園子裏的湖水碧波蕩漾,程行也失去了興致。
不過要是跟姜鹿溪一起攜手共游頤和園的話,程行倒是有很大的興趣的。
不過依舊要挑選一個人少的時間。
中國許多地方的風景都挺美的,但是人一多,喧譁聲一多,就破壞了那種美感。
中國的風景,更像一副需要靜靜去觀賞的水墨畫。
在煙雨中,越靜,這幅山水畫就越美。
姜鹿溪沒吱聲。
程行帶着她走進了一家裝潢輝煌的酒店。
進了酒店之後,程行帶着她來到了顏光跟他說的一個包廂。
程行推開包廂里的門之後,裏面的人已經基本來齊了。
本來這個飯點是沒那麼快的,應該是晚上八九點鐘才是,但是程行來的時候跟顏光說了一下,顏光又跟領導說了一下,改成了晚上七點半的時間。
程行進來後,一群人起來寒暄了一陣子。
這就是功成名就後帶來的福利。
不論在哪個圈子,都是達者為先的。
只要你本身有本事出了一定的成績,那麼別人是不管你多大多小,是不會去看你的年齡的,程行雖然現在的年紀還偏小,到現在也只不過才十八歲,但從另一個方面來說,這是不是也表示他的潛力也同樣是無窮的呢?
以十八歲之齡,就達到了別人可能一生都達不到的地步。
而隨着他的年齡增長,以後所能創造出的成績,是不是會更加厲害呢?
未來是年輕人的世界。
而程行在年輕人當中,卻有着無與倫比的影響力。
這便是他來到了燕京,都有那麼多各部門的領導前來給他接風洗塵的原因。
「程老師還不快介紹一下,這位是誰?這位剛不會是程老師的女朋友吧?長得真漂亮。」燕京十月文藝出版社的一位副總編看了坐在程行旁邊的姜鹿溪一眼,然後笑着說道。
程行先是向姜鹿溪看了一眼。
而姜鹿溪看到程行望過來,則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此時的程行對着眾人笑着說道:「周總編說笑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坐在我旁邊的這位名叫姜鹿溪,大家都是搞文藝工作的,我想大家對於這個名字都不陌生,特別是周總編,還有蔣校長。」
這次來的人不只是有燕京各大出版社以及報社的領導,華清六位副校長中的其中一位也在,不過像是華清這樣高等學府的校長,真正有權的只有身為副部級的校長,和掛着常務兩字的正廳級副校長,像其他的一些校長,權利身份地位也很大,但跟前兩者相比要弱很多。
但接待程行,華清卻出動了這麼一位高級領導,也算是很給程行的面子了。
當然,或者說,除了給程行面子外,也是在給市里其他一些領導人面子。
「姜鹿溪?」華清的其中一副校長蔣山雲先開口說了話,他道:「是這屆徽州省的理科高考狀元,高考成績將近考了740分的那位學生?」
「去年七省一市數學組競賽冠軍,徽州省歷史上高考分數最高的那個女生?」相比於蔣山雲,燕京十月文藝出版社的副總編周宏知道的關於姜鹿溪的信息要更多一些。
因為燕京十月文藝出版社除了出版作品以外,他同時還出版一些報刊,對於去年的七省一市的競賽,和今年姜鹿溪那登頂微博的傲人成績,周宏自然都是有了解的。
其他一些人也都向姜鹿溪望了過去。
其他的事情他們或許了解的不太多。
但是這高考分數將近740,就有些嚇人了。
「小姜現在在燕京的哪所學校讀大學?」中作協的一位領導笑着問道。
「在華清。」姜鹿溪道。
「華清好啊,華清挺不錯的,努力加油,爭取以後你也能像程行那樣,多發表跟文章,也能到我們作協來。」那作協的領導笑着說道。
那作協的領導說完後又向着程行望了過去,他笑道:「小程寫的《安城》我看了,前半段寫的確實不錯,我記得我剛看這本書的時候,那時候還不知道作者是誰,但總覺得這作者的年齡最起碼也得四十歲起步,但真沒想到《安城》的作者竟然會這般年輕。」
「陳主席過譽了。」程行笑道。
這人是中國作家協會的副主席之一。
中國作家協會的領導層分別是作協主席,副主席和主席團委員。
現在的中國作家協會主席是鐵主席,她也是中國作家協會成立之後的第三任主席,在之前的兩任中國作家協會主席,分別是沈雁冰和李堯棠,也就是矛盾和巴金。
現任的副主席里,有幾個很知名的作家,他們分別是賈平凹和莫言,在主席團委里,還有着麥家,蘇童等人。
在許多年以後,網絡文學成為了中國文學不可忽視的一股新興力量之後,唐家三少也首次以網絡文學作家的身份,成為了主席團委員里的其中一員。
對於當代的許多作家來說,可以說,進入主席團委員,就算是成功了。
因為中國人本就對體制這兩個字情有獨鍾。
不論是任何領域,都總想跟這兩個字沾上些關係。
這是早在宋江時期就已經開始的事情。
影視演員是如此,作家也是如此。
程行此時也跟姜鹿溪一一介紹了眾人的身份。
這些人,其實許多程行都是認識的,倒不是這一世認識,而是前世的時候許多都是見過的,只是那時候程行可沒資格與他們同坐一桌吃飯,都只是中作協開會的時候,程行在台下看着他們講話罷了。
至於一些不認識的,來的路上,顏光也都給他介紹過了。
其餘的,基本上都是一些文聯和出版社報刊的領導。
出版社找他是想程行以後能跟他們合作。
報刊找他,則是想要以後程行能在他們的報社多發表文章。
程行現在並不只是火。
他之前寫的一些文章同樣也很火。
現在程行的文章可以說就是流量。
許多報社肯定都想跟程行合作讓他在他們的報刊上發表一篇文章。
對於這個,程行倒是同意了。
程行有時間確實很喜歡寫一些散文,或者是寫一些比較短篇的短篇。
比如寫一些童年,或者是學生時代發生過的一些有趣的小故事。
這些大約一萬字上下的,統稱為短篇。
其實《燈火》,如果不是為了精煉寫成了散文。
程行是可以在程平的身上多花些筆墨,為其寫一篇差不多十萬字左右的中篇的。
因為記憶里的程平,程行確實有許多故事可以講。
一篇幾百字的散文,講不完程平的一生。
這也算是程行未來的計劃之一。
未來如果有時間,程行其實是真想為程平出一本書的。
因為程平代表的不只是他自己,而是那個年代,一批又一批紮根鄉里,為同村學子當做啟路明燈的鄉村教師。
在《一路溪行》完結之後,程行可能就會去動筆去寫這樣一篇故事。
而姜鹿溪在聽完程行的介紹,知道這些人的身份之後,才明白今天的程行,已經走到了哪種地步,她之前知道程行的《安城》很火,但是沒想到會火到這種地步。
或許是一直以來程行都以一個朋友,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在跟她相處,又或者是程行從來沒有賣弄炫耀過自己的成就,姜鹿溪此前是不覺得程行有多厲害的。
但現在,是很厲害的。
雖然不知道《安城》這麼難看的書為什麼會火。
但姜鹿溪還是為他感覺到開心的。
希望他的新書《一路西行》也會繼續火下去。
不過,她不會看。
「對了,小程,不知道《安城》第二部《一路溪行》的實體書,你現在手裏有沒有,我還真想看看第二部故事的發展是什麼。」陳副主席笑着問道。
「抱歉啊陳主席,我手裏還真沒有新書,出版社那邊為了保持新書的私密性,到現在我都沒有見過出版出來的書是什麼樣子呢。」程行苦笑道。
「哦,這樣啊,沒事沒事。」陳副主席揮了揮手,笑道:「反正再過不久新書就要上市了,到時候我去買一本。」
程行現在手裏沒有,他也能理解。
以現在《一路溪行》的熱度,他這邊要是提前有了現書,那到時候許多人想要早點看到他的新書,托關係問他要現書的人肯定很多,那時候人數眾多,給也不行,不給也不行。
真要給了,如果書流傳到市場上去,先被盜版書商搶佔先機,這邊正版還沒上市呢,那邊盜版就先賣起來了,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之前也不是沒有名人作家出過這種事情。
當時有盜版書商花大錢去買一些領導手中拿到的一些名家還沒上市的新書,其中一位領導還真給賣了。
因此現在一些知名的作家,基本上手裏都不會提前留有現書了。
「哪能讓您去買,到時候在場的各位,肯定每人都會送一本。」程行笑道。
「是的,到時候我們每人都送一本。」顏光也跟着笑着說道。
他代表的是出版社的態度。
雖然徽州文藝出版社是一家省級出版社,但在場的很多出版社,都要比徽州文藝出版社厲害很多的,比如燕京十月文藝出版社,就是出版界大佬級別的存在。
他們能擁有程行,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佔了運氣成分的。
如果程行不是安城人,沒有選擇在安城文藝出版社發表,徽州文藝出版社怎麼可能會擁有一位這麼暢銷的作家。
基本上現在國內這種級別暢銷的作家,都被海城文藝出版社,燕京十月文藝出版社和長江文藝出版社給牢牢霸佔着。
只是他此時的心裏微微有些詫異。
其實從廬州去往浙大演講之前,程行是問出版社要了一本《一路溪行》的實體書的,那本書還是程行以不先給他一本新書看看是什麼樣子,下本書就不在徽州文藝出版社發了之後,總編才犯大忌的提前給了程行一本,顏光以為他是拿着這本書到京給陳副主席的。
現在看來並不是。
看來程行真的就只是想自己提前看看新書長什麼樣子,並存不在送人的想法。
因為是酒局,因為是來京的第一次接風,又因為有不少領導的存在。
即便程行不想喝酒,也不可避免的又喝了許多酒。
不過也就接風洗塵的第一次,之後再吃飯,程行是不會再喝的了。
中國的人情世故就是這樣。
哪怕是二世為人的程行,也避免不了。
倒是姜鹿溪,看着程行喝了不少酒,有好幾次想提醒他不要喝了,但都不知道以什麼身份去提醒,但看着他又提起來了一杯後,最終忍不住出聲說道:「喝的不少了,你明天還有事,不能再喝了。」
程行的臉上已經喝的有些紅了,他看着旁邊少女眼中的那抹擔憂和生氣,於是對着眾人笑着說道:「各位領導,最後一杯了,我真喝不了多少,再喝就要醉了。」
「行,那就最後一杯,這杯喝完大家結束。」陳副主席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笑着說道:「時間也不早了,來日方長,大家以後有的是時間。」
眾人舉起杯子一飲而盡,最終結束掉了這次的酒局。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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