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後,朱語敏羅家業等人同時抵達麻崗鎮,他們在熊背梁約齊之後動的身,擔心泄密陳鼎新沒透露任何消息,只告知眾人王仁智有大事相商,越快越好,眾人撂下各自的事情急急忙忙趕過來。五輛車組成的車隊緩緩停在別墅門前,打頭的第一輛是警衛,朱語敏等五人位於第二輛車,王仁智夫婦在門前迎接眾人,握手寒暄之際,家人仆傭忙着安置另外幾輛車家的衛兵隨處。
陳蘇丹陪同朱語敏等人先一步進屋,王仁智在外邊和來自磐石軍直屬集團軍的隨行參謀衛兵聊聊,與仆傭一同把軍方官兵送往別墅,這是他近來養成的習慣,與官兵儘可能接觸掌握第一手狀況。一個多小時後,王仁智趕在飯點回來,進門正巧陳蘇丹陪同朱語敏等人前往餐廳,王仁智緊趕兩步,剛到近前就被陳蘇丹連推帶搡攆開:「去去去,先去把鞋換了,外邊的衣服脫了,都是自己人,你不覺得弄太正式了顯得見外。」
這些年王仁智着裝有娜娜兩人經管,大多聽憑兩人擺佈,自打近期桃芳三人放單率領各自團隊以來,王仁智沒少犯錯,這才注意陳蘇丹沒穿外邊正裝,只着一身居家常服,腳下一雙毛茸茸的拖鞋。在看看眾人,只有羅家業仍然一身將軍禮服,走在眾人後邊的樊填高笑道:「老大,真幸福啊,穿衣吃飯這種小事都不能自理,都是嫂子慣得吧?小心哪天回爐和兒子一樣。」
陳蘇丹嫣然一笑,道:「眼紅了吧小子?就照嫂子的樣子學,回去調教你那個小媳婦,嫂子保證你也很幸福,天天甜的和泡在蜜罐里一樣。」
兩人身後傳來王仁智的聲音:「你小子就趁機賺我的便宜吧,今天你嫂子在,讓你得意一會兒,別讓我逮着機會,逮着機會有你好果子吃。」
王仁智最後進入餐廳,還沒落座樊填高便道:「哎,我說老大,不說我們大老遠跑的這麼辛苦,就說這是新年後第一次見面,咋也得胡吃海喝一頓吧?七個人才六道菜,一人一道菜都不夠,太不夠意思了吧?」
羅家業道:「樊將軍你就饒了他吧,這段時間怕是愁白了頭,來來來,邊吃邊聊。」
陳蘇丹道:「還是羅老善解人意,這段時間覺都睡不踏實,填高你也別嘰嘰歪歪,那次虧了你這張嘴?你看不見還空着一把椅子嗎?稍等一會,等等時大哥。」話音剛落,就聽見時朗逸一疊聲的道:「對不起對不起,有點事耽誤了,實在對不起,蘇丹妹子說的沒錯,你們都嘗過過一個多月面對一件難事一籌莫展的滋味,特別是還是件帶有危險的難事。」
說罷時朗逸和眾人一一握手,然後挨着王仁智坐下,時朗逸落座時,仆傭又上了四道涼菜,陳蘇丹道:「快快快,都先嘗嘗這四個菜,這四道菜不能上早了,都是自己人,別來那麼多講究。」說着話白了樊填高一眼,意思是:看你還有什麼話說?
之前陳蘇丹已經把請眾人的原為原原本本詳細的做過介紹,雖然不懼家裏仆傭泄密,可也不好當着仆傭聊,另外小事可在餐桌上聊,這麼重要的大事餐桌上談不合適。雖然陳蘇丹特意強調大夥不講究隨意點,王仁智還是先敬了大夥三杯酒,這是新年後第一次聚會,大夥都比較興奮,一個個酒到杯乾,飯後還要談正事,這樣下去非撂翻幾個。
撂翻了還談啥正事,陳蘇丹見狀趕忙對朱語敏道:「朱大哥,你剛才那麼確定這事就是衝着三哥來的,為啥你敢這麼篤定,別總悶着,吃着飯聊着天,給我們說說吧?」
時朗逸等號稱四大着名策劃師,乾的是一些為企業出謀劃策的事情,對於國家層面政治方面從不涉足,羅家業是個職業軍人,地方政權的事情也不是很清楚,陳鼎新勉強知道點,但他的本行是銀行業。朱語敏從基層起步,一步步走上國家高層,曾經任職陽泉國副總統,對權貴富豪之間轉換運作非常清楚,因為他本人就是這麼一步步走過來的。
朱語敏出自平民家庭,憑藉自身努力奮鬥,從一名普通公職人員奮鬥成為一國副總統,每一步晉升背後都有財閥的支持,他本人也憑藉手中的權力邁入富豪行列。朱語敏很清楚與自己的能力有關,更主要還是財閥的扶持,個人能力只是一個因素,關鍵是利用手中的權力聽從富豪擺佈,手裏的權力只能用於與富豪無關的事情,本質上就是一種權錢交易。
問題是富豪從出面,而是通過資產管理局,資產管理局和各級政權等於是富豪掌控在手裏的兩件工具,朱語敏當初就是因為拒絕資產管理局滲透馬場建豪動能丟失副總統大位,自己還損失慘重。川北國因為地處西部邊陲,一個小國油水不大,本地勢力又比較抱團,以此抗拒資產管理局對權力的滲透,因此本地勢力得以掌握權力,早晚有一天川北國的權力必將淪落在資本掌控之下。
近年王仁智異軍突起,不但成為川康王國第四股勢力,並且在川北國擁有一定影響力,雖然目前一心賺錢壯大自己實力,但是尚未涉足政權,加之他對軍力的重視,難免引起財閥忌憚。王仁智在川康進行基礎設施建設,水利工程治理川江康河,修復幹線公路貫穿川康南北,根除草原城市黑勢力,王仁智儼然已經成為隱藏在暗中掌控川康王國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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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康劍劈峽大橋貫通川康王國和川北國,他本身就在川北國擁有部分影響力,如今又推動新建橫貫川康以及川北國的高等級公路,大有一副川康王國和川北國勢力合二為一的趨勢。本來還沒搞定川北國,川康王國又已經基本上落入王仁智掌控,短時間內依靠資本掌控權力已經為時已晚,朱語敏確認是高等級公路逼迫財閥勢力不得不採取這種極端手段。
問題的根源原來真出在自己這裏,王仁智感覺自己無辜遭受池魚之災,自己推動川康基礎設施利國利民有何過錯?要說私心間接賺錢方便一些,那也是與普通民眾雙贏,以前的間接打壓居然演變為這種極端手段。關鍵這不是個人行為,自己連對手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就如當初華亭的劉俊,他只不過因為貪圖小利被王仁彪利用而已,王仁彪只不過為了討好背後的勢力,不過也不是沒有背後受人指使的可能。
眾人之前已經從陳蘇丹嘴裏得知情況,雖然猜測與王仁智脫不了干係,但是沒有朱語敏,大夥並不能下結論,只是猜測,這事表面上是針對川北國,實質上還是針對的王仁智。一時間大夥紛紛議論紛紛,更多的是無奈,在這個信奉優勝劣汰弱肉強食叢林法則的社會,實力不濟,弱者抵抗連自己的對手都找不到,情緒不佳酒也下的少了。
酒宴過後,眾人來到議事廳,陳蘇丹道:「以後大夥有什麼事和三哥商議就來這兒找他,從現在起他不會離開麻崗鎮,為此這幾天還在和我鬧彆扭,談正事前,還請大夥給我們倆斷斷這個官司。」
陳蘇丹治王仁智招式不勝枚數,她特別會借勢,往往沒理的事情最後她占理,現在這個時候提出對王仁智的禁足令,王仁智還有個好?沒什麼地方比麻崗鎮更安全,立馬就是一場批判會。王仁智要多憋屈有多憋屈,自己已經老老實實答應過的事情,陳蘇丹又來生事,剛為自己辯解,新年後就沒離開過麻崗鎮,又招來一通更猛烈的批判,若不是有這件大事壓在心頭,他能這麼安分嗎?
連說笑帶勸王仁智,更敲實了王仁智的禁足令,玩笑歸玩笑,正事還是要談,談及正事一個個神情嚴峻,即便以朱語敏羅家業這等身居高位的人也很難決斷,動刀兵的大事非同兒戲。明明知道針對的目標是川北國,目的是打壓破壞川康發展,卻毫無辦法拿不出應對措施,沒有出兵援助川北國的理由,有凌源國空中力量相助,川北國必敗無疑,龍邊縣日後勢必成為制約川康的一張王牌。
川北國擁有常備兵力五萬人,一個集團軍下轄三個軍,另有一個炮兵師,其餘皆為通信、信息雷達、工兵、後勤等機關單位人員,實際戰鬥官兵不足四萬人,沒有空軍以及防空力量。龍蘇國總兵力約五萬人,與川北國相似,一個集團軍下轄三個軍,一個炮兵團一個輕甲戰車團,另有一個重甲戰車營,輕甲戰車二十七輛重甲戰車九輛,兩國戰力可算勢均力敵。
史觀國總兵力十萬人,一個集團軍下轄三個軍,兵力雖然雄厚,但是缺少重型武器,僅有一個炮兵團,綜合戰力略遜於川北國和龍蘇國,史觀國是為了節約軍費開支,三國均擁有部分反裝甲精準飛彈。川北國獨自抗衡任意一國戰力相當,若是兩國聯手川北國居於劣勢,不過川北國寓兵於民,適齡國民不分男女每年都需接受軍事訓練,戰事一起可隨時組織一支規模龐大的軍隊,川北國軍備儲備非常充足。
三國大致軍力情況有樊填高和羅家業自然不存在問題,加之有邢凱在場,王仁智等人明白有凌源國空中力量後,龍蘇史觀任意一國都擁有戰勝川北國的實力,戰敗的川北國很難保住龍邊縣。凌源國是國家聯盟四大國中經濟、軍力等綜合實力最強的國家,但凡與凌源國沾邊的各國無不躲的越遠越好,沒有那個國家敢捋凌源國的虎鬚,何況眼下還不能稱為國家的川康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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