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台處,觀戰席上,入座不足五成,畢竟只是初境之戰而已,並無多少看頭。
然當下的問道台,和楚南之前所見過的問道台截然不同。
原本高約三丈,寬約五丈左右,如今的問道台上,陣法密佈,場地擴大數十丈,分裂出大小問道台二十座。
每一座問道台均有方圓五丈大小。
邊緣地區,更有四座無陣法加持的小小問道台,四位身着輕甲的管事,手握筆墨,記錄問道之戰的詳細。
一旁的華卓說道:「初境之戰,真元孱弱,罡氣單薄,最多半炷香之內,便可分出勝負,如今大小問道台二十座,可容納四十人捉對廝殺。」
「按照這個章程,今日下午,初境魁首之位,便可決出。」
「不過到了三陽境後,問道台還會再度擴大,分裂出五十座,到了那個時候,周圍將會人山人海,我們所在的觀戰席會人滿為患,周圍附近的客棧頂樓都會被人佔據,視野最佳之所,其實是七重天客棧的樓頂,西洲子弟這一次無論問道之戰結果如何,但在觀戰一事上,已佔據絕對先機。」
聽到華卓的解釋後,楚南大致明了,望向西邊那一座小問道台上,一位約莫八九歲的身穿紅衣的小傢伙,手握短劍,正在與另一個用劍的小傢伙對決。
身着紅衣的小傢伙,便是西洲子弟,年歲雖小,眼神卻很是沉穩,甚至有一絲絲的歹毒,劍法大開大合,略懂真元與血氣共鳴之道,暫時倒是壓制住了對手,可惜好景不長,便被對手抓住劍法上的破綻,劍指咽喉之處,勝負已分。
楚南心神平靜,這般結果不算意外,越是直接,越是容易暴露缺陷。
因為他的對手,出自於中洲浩氣宗,殺力雖不如他,可勝在招式巧妙。
東面邊緣處的小問道台上,還有一位身着紅衣的小傢伙,是一小小劍修,劍招不算狂烈,略有婉約之勢,可忽然間一記冷劍,劍意璀璨如虹,成功壓制對手。
而在場下給其加油助威的馮清幾人也是樂開了花。
一旁的華卓順着楚南的視野看去,打趣一笑道:「那小傢伙不錯,戰鬥意識很好,不是一個莽夫。」
每一座問道邊緣角落,都會插上兩道所在勢力的旗幟。
如中洲浩氣宗,南洲水雲宗等。
唯獨西洲有所不同,無論是出自於西洲何方勢力,都只會在旗幟上標明西洲二字,不透露出具體根腳。
難得一次,西洲人士如此精誠團結。
楚南好奇問道:「上一次我來問道台,倒是沒看出問道台的名堂,那麼到了我們上場之後,這一座問道台能分裂多出小問道台?」
聽熊小萌以前提起過會有天之道場與地之道場。
一旁的宮靈巧笑嫣然道:「我一想到你一個從未參加過問道之戰的人,有可能會成為魁首,我就忍不住想笑。」
「你連這些都不知道,到時候地面上會有五十座方圓十丈左右大小的問道台,天空中也會分裂出五十座方圓十丈的問道台。」
「分天之道場與地之道場。」
「若是涉及到了萬眾矚目的一戰,會酌情而定,減少問道台的數量,延遲問道之戰的時間,其餘參戰者只能等矚目一戰過去之後,才能繼續問道。若是姬瑤與熊小萌一戰,那麼就只剩下地面上這一座問道台,到時估摸着會擴大至百丈之遙。」
「以及最後決出魁首時,也會只用一座問道台。」
「若是蘇源,蘇墨,我家葉寰,南政他們對決,依舊是天地道場分開,四人兩座問道台對決。」
「具體受到何等款待,取決於自己的身份地位名氣與實力。」
「初境也難以看出多少門道,也不會有矚目一戰,下午時分,就能決出魁首之位。」
楚南這才恍然大悟,也好,權且當做自己見了一次世面。
「那若是有人贏了,卻因為傷勢太重,遲遲無法參與下一戰呢?」楚南再度問道。
宮靈一時覺得楚南真是太有趣了,當真是山里人趕集問這問那的,耐心解釋道:「問道台內大道法則堅固,只要不死人,無論傷勢多重,退出問道台後,立馬恢復至巔峰狀態。」
「問道本是雅事,若有了傷亡,那位德高望重的秋山前輩,會顏面無光的。」
楚南不動聲色嗯了一聲,他心裏鬆了一口氣,他自己倒是無妨,而那些西洲子弟,此次註定受到針對,因入住七重天客棧一事,早就激起了群憤,那些人一旦對上西洲子弟,必會痛下狠手。
對於西洲子弟的實力,楚南不知深淺,他也只能相信西洲子弟有自保之力,說不準,馮清那些人裏面,還能冒出一個異數呢。
了解大致行情之後,楚南心裏逐漸豁亮起來。
楚南忽然說道:「那某些焦點之戰,是否會受到賭場影響,改變原來的結果?」
華卓陷入了沉思,道:「不好說,若有人實力不俗,卻又感覺自己走不到最後,便會提前跟賭場打一聲招呼,聯手做一個小局,此類事宜不好抓證據,便是抓到了證據,也無能為力,頂多就是罵上幾句而已。」
「怎麼,你想要去賭場下注?」
楚南忽覺自己問錯了問題,他心中有此想法,可他身旁的都是秀靈宗的天之驕子,怎會被黃白之物所困擾呢。
一旁的宮靈淡然一笑道:「下注也會有,若是輪到姬瑤和熊小萌對決,我們必然是會押注姬瑤的,就是不知今年他們能否在問道台遇上。」
「具體行情,得抽籤決定。」
然後,宮靈,華卓,陳沁,千華,南政,葉寰六人齊刷刷的看着楚南,眼神里精光熠熠,像是看着一頓美味的饕餮盛宴。
楚南微微一怔,這些人的眼神像是發現了一個寶藏,接着,楚南自己也發現自己是一個巨大的寶藏。
對啊,他可以給自己下注啊。
七位年輕人同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華卓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指着楚南的鼻子說道:「你才是最大的意外,而且你到時候的賠率肯定高的嚇人,西洲子弟,被人小瞧了,結果卻屢屢技驚四座。」
「那些不了解你的賭徒們,肯定會哭死的。」
瞧不起西洲子弟,如今已成為一股風氣,同樣都是天柱崩塌,然東洲那裏,卻不如西洲那般慘烈,故而東洲子弟的地位與聲望,較之往年雖也有受影響,但掉秤並不多。
千華看着楚南調皮一笑道:「到時候你要記得一件事,無論碰見誰,都要跟他儘可能穩紮穩打,拖延時間,讓別人總以為你是險勝。」
「當然,若是前面兩三輪問道之戰,做你自己就好。」
這是到手的靈幣,雖眼下還未到手,可這幾個年輕人心裏已愈發滾燙了起來。
楚南也是忍不住的算了一筆細賬,自己這一次究竟能贏多少呢?
「茲事體大,中午我們找個酒樓好生商談此事,掙錢歸掙錢,但吃相還是得注意一下的。」華卓自己說着說着就笑了。
其餘幾人,也是忍不住的被這笑容給感染了,好一個投機倒把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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