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隨軍神甫的門被關上,隨軍神甫在一堆零件中抬頭,湛藍的機械義眼看向回來的護教軍問道:「打聽出來了嗎?」
護教軍看向高大的隨軍神甫道:「打聽到了,是原本那個被撤職的吞世者連隊副官,宣佈決鬥坑比試,重新選小隊長,吞世者們這才鬧哄哄的去集合。」
「呵!真是一群沒開化的野蠻人。」隨軍神甫不屑道,然後低頭繼續改造被麻醉的戰艦奴隸。
這個奴隸的頭骨已經被切開,奴隸的五官上已經沒有了眼睛,眼睛部位是兩個窟窿,臉上的血漬也沒有擦,就連恐懼和害怕的表情都能在奴隸沒有眼睛的臉上看到。
奴隸頭骨下的大腦已經被弄的面目全非,看上去切掉了不少東西,然後隨軍神甫將一種記憶植入物,裝進奴隸的大腦。
記憶植入物是一種神經連接的數據存儲庫和圖像捕捉陣列,植入物通常包含一隻或兩隻被強化的眼睛替換,用來記錄觀看過的人或場景的信息。
但隨軍神甫顯然不會給一個奴隸裝強化眼睛,所以隨便安裝了兩個廉價攝像頭。
記憶植入物可以將攝像頭錄製的信息進行重播,還有更多的功能。
通常記憶植入物是給史學家,或者商人、貴族使用的工具,但隨軍神甫顯然不會給一個奴隸裝備這種好東西,而且這套明顯不齊全的東西,也不知道隨軍神甫是在哪個屍體上扒下來的。
他安裝給奴隸的目的也不是讓奴隸變強,而是想讓奴隸變成一個人形攝像頭或者錄像機。
在吞世者軍團這種全員瘋子的軍團,隨軍神甫覺的怎樣小心都不為過,他的前任就是前車之鑑。
不然他的前任隨軍神甫,怎麼可能好好的突然暴斃?
哪怕暴斃的過程再正常,在吞世者軍團這種瘋子軍團都顯的不正常,起碼現在的隨軍工造神甫是不信的。
他之前就見到十幾個全副武裝的吞世者前往一個方向。
在全員吞世者的戰艦上,而且這個戰艦還是吞世者和懷言者組成的聯合艦隊中的一員,沒有明顯敵人的情況下,為什麼突然出現一隊明顯想去作戰的吞世者?
關鍵還沒人通知隨軍神甫發生了什麼事,他怎能不小心?
所以才隨手抓了個戰艦奴隸,把這個奴隸改造了一下,當成他的眼線放出去觀察敵情。
只是改造還沒完成,吞世者突然又活躍起來了,所有吞世者都前往了一個方向,不知道他們幹什麼去了。
這才讓護教軍去打聽。
「還有」護教軍猶豫了一下。
「說!」隨軍神甫不滿的盯着護教軍。
「那些吞世者還說,他們的動力甲留在各自的房間,自會有人去做維護。」護教軍小心的看了一眼隨軍神甫道。
「哦?」隨軍神甫好奇的問道:「這幫吞世者還有人會維護動力甲嗎?」
護教軍搖頭,「他們都是才從修道院出來的新兵。」
「那這艘戰艦上有船員專門維護動力甲和武器嗎?」隨軍神甫繼續問道。
只是經過大量改造的面部,看不出此刻的隨軍神甫是什麼表情。
護教軍繼續搖頭。
「所以」隨軍神甫站了起來,他工造背包上的機械鉗飛快的轉動了幾圈,「那個副官的言下之意,是想讓我們去給他的士兵維護武器裝備?」
護教軍不敢吭聲。
「而且那個被撤職的副官還沒有通知我們,就想指揮我們?還想讓我們自己主動去給他們維護裝備?」隨軍神甫的語氣顯的不可思議。
這些被分配在戰艦上的隨軍神甫,地位都不低,不可能隨便一個被撤職的副官都能命令他。
「呵呵」隨軍神甫冷笑一聲,「不要理他,一群神經病。」
隨軍神甫飛快的將手中的零件組裝好,再把奴隸的頭骨裝好,測試了一下,奴隸能正常行動。
開門將奴隸放出去,控制着奴隸往b15區走。
隨軍神甫倒要看看,他不動劉昊東這個被撤職的吞世者神經病會怎麼辦?
奴隸到達b15區的時候,這裏的通道,已經有全副武裝的吞世者,端着爆彈槍守在門口了。
遠程接收圖像的隨軍神甫感覺不對頭,這些吞世者這個樣子,顯然是發生了什麼。
可他們這樣全副武裝的是在防誰?
就在隨軍神甫通過奴隸的攝像頭觀察通道時,發現有船員從全副武裝的吞世者身邊走過,但這些向來以暴虐著稱的吞世者,卻沒有一人驅趕這些船員。
仿佛他們的任務,就只是在這站崗一樣。
抱着這樣的猜測,隨軍神甫控制着奴隸走向通道。
腳步一步步的接近通道,有吞世者的頭盔看向被遙控的奴隸了。
隨軍神甫控制的奴隸停下了腳步,但只停下了不到兩秒,又走向了通道。
通道方向的b15區,絕對有什麼,反正這個奴隸只是隨手抓的一個,被殺了也就被殺了。
只見奴隸大步走向通道,這些吞世者只是看了奴隸一眼,並沒有阻攔或者直接格殺。
守衛通道的吞世者本身也在通過頭盔上的通訊系統,在跟同伴們交流。
「這個凡人好大的膽子,我們守在這裏,他都敢走進去。」
「勇氣可嘉的凡人!」
「管他的,副官既然說許進不許出,不管誰進去,只要不讓他們出來就行。」
原本注視這奴隸的目光也轉移了視線,這讓控制着奴隸的隨軍神甫更不理解了。
裏面到底在幹什麼?為什麼沒人通知他?
八百多的吞世者新兵已經到其。
聽說重新打決鬥坑任命隊長,就連打決鬥坑失敗受傷的吞世者新兵都來了,
八百多清一色的肌肉壯漢,興致勃勃的看着劉昊東,等他宣佈什麼時候開始打決鬥坑選隊長。
劉昊東也沒讓他們久等,見人全來了就直接開始,反正相同內容的話,他已經說了兩次了。
「今天找大家來,是想讓大家做出一個選擇」
目光掃視一圈所有人,劉昊東才繼續道:「在大家做出選擇前,一定要聽我說完,再說出你們的選擇。」
「自從戰帥決定叛亂」
劉昊東的開始說的第一句話,就讓新兵們面色大變。
在叛軍陣營,可沒有他們是叛亂這麼一說,雖然他們對帝國而言,的確是在叛亂。
「戰帥在伊斯塔萬三時,把很多匆匆判定為忠誠於帝國的戰士們,放到伊斯塔萬三上,一邊用欺騙讓他們繼續作戰,一邊又準備用病毒炸彈殺了所有他們認為忠誠於帝國的戰士,戰帥毫無榮耀」
解說了一番伊斯塔萬三的事,主要強調一番荷魯斯方毫無榮耀。
整個星際戰士群體,對榮耀看的還是很重的。
但這番對荷魯斯的抹黑話術,好像並不是很對吞世者新兵們的口味。
他們都知道,戰爭本來就是無所不用其極的。
見吞世者們對戰帥的事不感興趣,劉昊東立刻將火力轉移到原體安格隆的身上。
而且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直接說道:「我們真正的原體,早就死在了努凱利亞,就在他被打上屠夫之釘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果然,一說到原體安格隆,所有吞世者新兵的狀態就不一樣了。
更何況劉昊東的話,在他們看來是何等的褻瀆,竟然辱罵自己的原體,自己的父親。
「劉易斯!你瘋了嗎?」
「你知不知道伱在說什麼?」
「你是在詛咒我們的父親嗎?」
這些人的聲音很大,也很密集,不少人更是直接暴怒的走向劉昊東,還邊走邊罵道:「你說這些話是想背叛紅砂之主嗎?」
「嗡!」
啟動鏈鋸劍,劉昊東毫不猶豫的將準備對他動手的吞世者新兵砍死。
這一舉動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他們按照正常的思維慣性,根本沒想過劉昊東竟然敢直接動手。
就像伊斯塔萬三上的忠誠派一樣,根本沒想過會被背刺。
不得不說,鏈鋸武器在震懾智慧生物方面,有卓越的成效。
所有人都能看到,這幾個傢伙是如何在劉昊東的鏈鋸劍下,被鋸齒血肉橫飛的鋸成各種形狀。
手撕鬼子可能是玄幻劇,但鏈鋸劍把人從頭鋸成兩半卻不難。
血漿和碎肉眨眼間鋪滿了劉昊東周遭的地面。
「現在能聽我繼續說了嗎?」劉昊東微微仰頭,以披靡所有吞世者新兵姿態,俯視所有新兵。
因為劉昊東穿了動力甲,還拿着武器,有新兵立刻掉頭跑出通道,想要回去拿武器。
劉昊東沒有理會離開的人,而是繼續對已經開始警惕他的吞世者新兵們繼續他的話題。
「我們的一切是帝國給的,不是只知道用十一抽殺令來殺自己子嗣戰士的那個瘋子給的,安格隆是瘋子他跟着戰帥叛亂,我們又不是沒有腦子的瘋子,我們是正常有自己想法的星際戰士,不是誰的傀儡玩具!」
「你們沒有自己的想法和判斷嗎?你們真的願意跟着安格隆像瘋子一樣,到處見人就殺,而且屠殺的大部分還是毫無反抗能力的平民嗎?這榮耀嗎?」
「安格隆並不是我們的原體,他只是一個被屠夫之釘控制的瘋子。」
「一個早就應該死去的奴隸,努凱利亞的奴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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