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才蒙蒙亮,文慧就坐起身子開始穿衣服。隨夢小說網 http://m.suimeng.co/
聽到動靜,旁側的張宣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問:「這麼早就走?」
文慧溫婉地說:「我去買點新鮮菜,吃完早餐再走。」
張宣一骨碌爬起來,手腳麻利地跟着穿衣服:「我陪你一起去。」
文慧把外套扣子系好:「菜市場容易遇到熟人。」
張宣好奇:「誰?」
文慧說:「詩清她媽媽,有時候詩清也偶爾跟在身邊。」
秒懂她的意思,張宣打個哈欠,不甚在意:「沒事,反正胖小孩姐姐昨晚也看到我們在一起散步了。」
文慧看了看他,又說了一句:「也有可能碰到我小姑。」
張宣頓時停了穿衣服的活計,「你小姑的家在這一片?」
文慧平靜道:「直線距離不超過300米。」
臥槽!他心頭飄過一萬匹草泥馬,要不要這麼巧的?
這邊好不容易避開文家,沒想到離林遠盛又挨着近。
張宣感覺不對勁:「你就不怕被發現?」
文慧靜了靜,往門口走去,沒回答他的問題。
為了不被抓現場,張宣被她嚇退了,真的留在屋裏,只派了面孔相對比較陌生的劉雨菲跟着去。
「叮鈴」進來一條短訊,陶歌發過來的。
陶歌:你要的保鏢到了。
張宣回:這麼快?
陶歌:姐拖了大關係。
張宣:謝謝,回頭請你吃飯。
正在吃板栗的陶歌順手打字:行,姐回請你吃板栗。
張宣:帶殼的板栗?
陶歌對着短訊愣了幾秒,稍後意味深長地問:姐請你吃,你敢嗎?
張宣:熟了嗎?板栗殼開叉了嗎?
陶歌:姐今天板栗帶過來,你自己看?
啊哈!張宣打個哈哈,回:保鏢人怎麼樣?可靠不?
陶歌:履歷光鮮,姐已經替你把過關了。
接着陶歌又發一條:你要不要親自見見?要的話,我讓她來滬市找你。
張宣:她人在哪?
陶歌:京城。
張宣想了想,打字:不用那麼麻煩了,讓她直接去敦煌找希捷。
陶歌發短訊:姐現在剛好有點空餘時間,同她一起過去趟,你有什麼要帶給希捷的沒?
張宣:我不知道希捷缺什麼,你到那邊看情況幫我照顧下她吧。
陶歌:我又不是你保姆。
張宣:你是我姐。
陶歌問:你什麼時候從滬市的溫柔鄉里出來?
張宣:今天去一趟手機廠就走。
陶歌把手機收起,不再回復,問對面的欣欣:「大清早的來找我,有什麼好事?」
欣欣捏個白色調羹在咖啡杯里攪着,「我要結婚了。」
陶歌問:「在新加坡談的那個富二代?」
欣欣說:「不是,是我舅媽介紹的。」
陶歌問:「幹什麼的?」
欣欣說:「在鐵路系統工作。」
陶歌細細打量她一番:「你是心甘情願的?」
欣欣點頭又搖頭:「無所謂心甘情願,我就是突然想結婚了,剛好舅媽介紹的對象不算差,我就同意了。」
陶歌鬱悶了:「這種好事打個電話告訴我就成,沒必要這個點跑過來。」
欣欣似乎知道她在鬱悶什麼,認真說:「你和黃鸝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當然要面對面親口告訴你們。」
陶歌撩下頭髮:「黃鸝什麼反應?」
欣欣抿一小口咖啡,忍不住笑道:「她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過了幾秒,陶歌問:「我還是沒懂,你不是蠻喜歡新加坡那富二代的嗎?」
欣欣不避諱:「經歷了幾段感情,我也想明白了,有些人適合戀愛,有些人適合結婚,那富二代玩的花,床上給我了很大的滿足感,卻也恰恰是這樣,我不敢跟他結婚,所以回國後我就跟他徹底做了了斷。」
陶歌后靠着椅子,翹起二郎腿:「你這是指桑罵槐?」
欣欣搖搖頭,十分真誠地講:「並不是,這是我突然悟出來的道理,以前親朋好友跟我提及時,總覺得難聽,真是應了那句話: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
陶歌右手撩下大耳環:「那畫家呢?也徹底忘了?」
欣欣說:「忘得差不多了,現在就算偶爾想起也覺得當時的自己太過於純粹了。」
陶歌陷入了沉默。
見她不說話,欣欣反問:「你呢?還打算呆他身邊?」
陶歌沒直接回答,而是問:「如果我們倆換個位置,你會怎麼樣?」
欣欣愣住了,思考了好久才苦笑說:「唉,我沒機會遇到張宣這樣的人,不過我能理解你。」
不等陶歌回話,欣欣又說:「我現在還沒進入婚姻,所以不知道這婚姻到底有多恐懼?但我觀我爸媽的情況,我覺得「有苦難言」四個字會貫穿始終。」
陶歌不解:「你爸媽感情不是挺好的嗎?為什麼會這麼說?」
目光飄過陽台,欣欣望着窗外悠悠地道:「別說你真的沒聽過一點風聲?」
陶歌身子前傾:「你爸爸真的有外室?」
欣欣用確定地語氣道:「有,在濟南那邊,還替我生了一個妹妹。」
小圈子裏的謠言被證實,陶歌沒有太過驚訝,但想着欣欣她爸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還是有點小小驚訝。
她問:「你媽媽什麼反應?」
欣欣無奈地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能有什麼反應?」
話到這,欣欣接着說:「所以,你不結婚我也能理解。」
等對方喝完咖啡,安靜許久的陶歌看看手錶,直接起身:「我要去一趟敦煌,你要不要去散散心?」
欣欣問:「去那幹嘛?」
陶歌說:「我堂姐在那,我去看看她。」
欣欣明顯不信。
陶歌戴上太陽帽,提起包包:「希捷也在那,也順道看看她。」
欣欣欣然一笑:「這理由就說得通了,我相信你這樣為他着想,你將來會求仁得仁。」
求仁得仁,陶歌在心裏琢磨一下這四個字,再問:「你去不去?給個痛快話?」
欣欣起身:「去,我反正是一畫畫的,正好去莫高窟找找感覺。」
文慧買菜回來了。
張宣開門,接過菜,順嘴問:「今天有遇到熟人沒?」
文慧說:「有。」
張宣問:「你小姑?」
文慧說:「不是我小姑,是小姑的朋友。」
來到廚房,文慧對他說:「接下來我會專心練鋼琴曲,會比較忙,你什麼時候走?」
張宣咂摸嘴:「快了。」
文慧點點頭,熟練地做菜。
吃完飯,張宣把這三樓的鑰匙遞給她:「袁枚告訴我,9月份會有一台鋼琴運到這,鑰匙你拿着,到時候你有時間就過來看看。」
文慧沉吟些許,伸手接了。
把她送到五角廣場,張宣直接去了銀泰科技。
「這是上半年小靈通的財務報表,你過過目。」剛進辦公室,茶都還沒來得及喝一杯,李梅就緊鑼密鼓地給他安排活計了。
細細翻了翻,張宣比較滿意,起身說:「走,陪我四處走走。」
路上,張宣問:「你家裏人還適應這邊麼?」
李梅回答:「一開始不適應,磨合期過後就好多了,主要是現在手頭寬裕,錢能帶來很大便利。」
兩人先是去的研發部,接着去了生產車間,望着嶄新的流水線,老男人問:「辛苦你了,花了不少精力吧?」
李梅道:「還好,這些機器要是憑我們公司的自身實力很難購買到,這多虧了李文棟在其中斡旋。」
說到這,李梅從包里掏出2部自產的手機給他:「你把這兩部手機轉交給李文棟,上次我承諾了的。」
張宣接過手機揣入兜里,稍後說:「再給我拿幾部。」
李梅笑了笑,好像就在等這話,手一掏,又從包里拿出一打:「早就替你準備好了,吶,這是10部手機。」
聽到這敏感的「10」,張宣手指頭指指她,「你呀你,你這是把雙伶和米見都算進去了。」
沿着生產車間走一圈,張宣詢問了員工情況,詢問了工廠產量,最後問李梅:「第一批計劃上市多少?」
李梅說:「2萬台。」
張宣問:「有把握沒?」
李梅這次說的比較保守:「我們雖然有小靈通打底,但在手機領域畢竟是新品牌,而且主打高端市場,同等價位有諾基亞和摩托羅拉這樣的巨頭在,競爭激烈,還得到時候看市場反應情況。」
張宣聽得點點頭,倒是不怎麼擔心,先不說質量不比諾基亞最新款差,手機顏值擺在那呢,超前了好些年,總有一些顏狗會忍不住試試水的。
關於新手機上市,李梅團隊準備的比較充足,張宣沒什麼大的建議,只是提了一句:「多花點錢請所謂的權威專家吹吹水,消費者就信這個。」
「好。」
李梅應一聲,對他說:「新手機發佈那天,你得來。」
張宣沒拒絕,自己好歹也是一名人,是國內很多青少年的偶像,只要往那一站自帶光環,不管對銷量拉升有多大,但好處肯定是有的。
而且還有一點,只有他去了,滬市大老闆來站台才覺得感受到了重視,這種場面他自然不會缺席。
在銀泰科技待了一天,次日早上,張宣就帶着10台自產手機回了湘省,接機的是先一步率隊到湘省捐贈物資的裘雅。
只是才從黃花機場趕到市內,就被一群聞風而動的記者媒體包圍了。說實話,看着這一群突然而至的長槍短炮有點懵,懷疑是機場泄露了風聲。
面對堵住自己不讓走的記者,張宣被逼無奈,「我只回答幾個問題,後面有什麼事,我們會召開新聞發佈會,到時候你們再問。」
跟在身側的裘雅點了一位中年男性,後者問:「三月你好,請問這次從滬市回來,是專程來一線佈置捐贈救災工作的嗎?」
老夫是不放心老家,不放心老娘和雙伶,才特意回來看看家裏的,他心裏如此腹誹,但嘴上卻說:「抗洪救災,人人有責,我身為湘南的一份子,自然是要為此貢獻一份力量才行。」
另個一女記者問:「三月,你捐出了3000多萬版稅,銀泰地產和銀泰科技準備捐贈多少數額的物質?會比3000萬多嗎?」
聽到這問題,在場的人都是微微一怔,這女記者是真的這麼耿直呢?還是不懷好心?道德綁架?
不等張宣回答,裘雅很有眼力見地接過了這個棘手的問題,「不好意思,我插句嘴,由於張總最近一直在忙着創作,捐贈物資的事情都是我在具體負責。
不過張總曾對我交代,捐贈物資多少得視災情情況而定,我們當然是希望洪災很快就過去,還大家一個安定地家園。
但是如果洪災繼續擴大,我們銀泰地產和銀泰科技絕對不會視而不見,會盡最大力量提供物質,爭取為災區的戰士和群眾能吃一口飽飯而盡綿薄之力...」
裘雅回答的很藝術,不說具體金額數字,簡直就是在打太極拳,反正她不是張總,說話行事沒那麼多顧忌,身處她這個位置,自然是怎麼圓滑怎麼來。
裘雅說完,不給女記者反駁的機會,又另外點了一名青年男記者。
花了5分鐘左右,回答了幾個問題,張宣就在銀泰地產的一眾人護送下,離開了現場。
冒着大雨來到裘雅的臨時倉儲中心,他問:「這邊情況怎麼樣?」
裘雅給他倒杯水,「這邊的領導對我們很客氣,還算舒心。」
接着她又講:「我建議你趕緊走人,別到長市逗留,要是湘南boss們知道你在市里,說不得就會登門拜訪。」
這確實是個麻煩事,他跟湘南大boss通過電話打過幾次交道,為的就是商業綜合體中心的建設。
要是這次真被人堵門了,增加物質捐贈的事小,在長市建設商業綜合體中心暫時做不到啊,金陵和深城正在同步建設呢,每個項目要100個億的預算,銀泰地產的人力不夠不說,賬目上也掏不出錢了。
簡單吃了一碗米粉,張宣一行人急匆匆地走了,回了老家。
就像阮秀琴同志在電話里所說的,上村是洪災受害比較嚴重的地區,好幾處地方洪水都漫到了馬路邊,村里一半農田成了灘涂,以往河邊那幾套木材土磚結構的房子不見了。
另外,村里四座橋垮了兩座,沒垮的是前兩年新修的石拱橋。至於兩座平板橋,在這次洪水中沒經得住考驗。
「滿崽,你趕了一天路,餓了吧?」阮秀琴見到他,憂愁的臉上有了一絲笑意。
看着滿桌子菜,張宣眼睛發光:「都快餓暈了。」
聞言,知道他今天要回家而特意趕來上村的杜雙伶連忙給他盛了一碗飯,笑吟吟地說:「媽今天做了一桌子好菜,都是你愛吃的。」
張宣招呼:「老媽,你也趕緊吃啊,不然雙伶等着你呢。」
「好。」阮秀琴溫溫笑。
三人吃飯的時候,一直都是阮秀琴在講話,果然同預料的一樣,洪水爆發後,村委會來了老張家好幾次,目的是募捐。
而阮秀琴這次說的,就是一些募捐情況...
張宣一邊吃一邊細細聽着,時不時附和一聲,如今他不缺錢,只要老媽心裏舒坦,愛怎麼花就怎麼花。反正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他看得很開。
在村里待了兩天,見村里大小雞毛蒜皮的事情都喜歡找自己後,他終於體會了一把有錢人回家的煩惱,後來為了圖個清淨,把事往親媽身上一拋,乾脆躲到老杜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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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過渡章有點水,斷斷續續寫了7次才寫完,這病毒看下人,為什麼就我渾身疼得要死要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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