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回去的一路上,逸辰時不時的還會誇獎那女子幾句。
逸舟聽得煩燥,「按你說的,她還能在江湖闖出一片天地了?」
「當然了,我僅與她聊了一夜便看出了她的野心,她之所以匆匆離去,就是為了參加江城的詩會,你想呀,她都被山賊綁架了,逃出去的第一件事,竟是想着參加詩會,這得是多麼優秀的一個人呀?」
「真那麼優秀還會被山賊綁架?說出去都讓人笑話。」
「哥,你怎如此講話。」
「……」
馬車外的兩個人爭辯個不停,車內的柳笙笙使勁的揉着自己的太陽穴。
早知昨日就不去睡了,真想知道是什麼樣的女子才能把這小子迷成這樣?
趕到江城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他們直接到了江城的藥館,在幫派成員的安排下,住進了一個新的小院。
趕了一天的路,柳笙笙疲憊不已,很快沉沉睡去,只是天還沒亮,就聽外頭傳來了逸舟的聲音。
「咱們初來乍到,不能亂跑,你就算是想去看詩會,也得等姑娘醒了再說。」
逸辰無奈的說:「我才沒有。」
「行,沒有,那你好好在這呆着。」
「哥,你現在怎麼這麼……」
逸辰簡直太無奈了。
卻見房門打開,柳笙笙懶洋洋的從裏面走了出來,「昨日說的詩會嗎?一起去瞧瞧如何?」
逸辰大喜,逸舟卻滿面愁容,「姑娘,咱們初來此地,應當低調一些。」
「低調又不代表不能出門,走吧。」
「……」
江城這場詩會還挺有名的,走出去隨便一問,他們就知道了地址,很快就跟着人群來到了一家豪華茶館。
剛入大門,他們就瞧見了一大堆青年才俊,少年們全部彬彬有禮,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時不時的吟詩作對,也有幾位站在中間的一張大桌子旁寫着什麼,幾乎都是自顧自的,沒人在意外頭又進來了多少人。
「此詩名為關雎,獻醜了。」
熟悉的聲音自耳邊響起,柳笙笙的唇角抽了抽,一回頭就看見人群中站着一個打扮俏麗的女子,那女子滿面春風,膚如凝脂,確實是位標誌的美人。
只是……
她竟然在背關雎……
一首詩背完,整個茶館裏的人都激動地鼓起了掌,所有人都被那女子吸去了視線。
「妙,太妙了!」
「此詩只應天上有,不曾想,一位姑娘也能有如此文采。」
幾乎所有的青年才俊都被吸引了目光,逸辰得意洋洋的看着逸舟,「我就說了吧,永萱姑娘才華橫溢,不似一般賣藝女子。」
又見一位少年不服,上前幾步,念了幾句詩詞。
永萱不慌不忙,結果卻是背了一首水調歌頭。
柳笙笙尷尬的翻起了白眼,看着在場的所有人一臉震驚的模樣,她搖了搖頭,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逸辰滿臉欽佩,「太厲害了,如此精彩,理當千古流傳啊!」
逸舟此時也說不出話來,明顯也被震驚住了。
柳笙笙自顧自的喝着茶,心中已經非常確定那女的就是穿越者,這年頭,果然都是組團穿越。
不過這女的也太高調了……
柳笙笙在那坐的一小會兒功夫,愣是把李白的好幾首詩都給聽了,表情也從一開始的尷尬到後面的麻木,聽着周圍人的讚賞,她也只是輕輕搖頭。
「此女有大智慧,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要不然咱們把她收了……」
逸辰目光炯炯的看着柳笙笙。
不等柳笙笙開口,逸舟便道:「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她有什麼大智慧,能讓山賊抓走,還幫着山賊傷害無辜村民?」
「我問的是姑娘。」逸辰小聲喃喃,「再說了,她也是被威脅的……」
柳笙笙道:「收來沒用,總不能讓她天天站在店門口背詩。」
「什麼背詩?那都是永萱姑娘自己寫的……」
「逸辰,怎麼和姑娘說話的?」
逸舟冷冷瞪了他一眼。
他不太服氣的坐在一旁,「我怎麼感覺你們的語氣酸溜溜的。」
柳笙笙心中無奈,只能找來筆墨紙硯,默寫了一首將進酒。
正好,不遠處的永萱也準備背這詩。
柳笙笙便把寫好的詩放到了兄弟倆面前,「你瞧瞧,她現在讀的,跟我寫的有何不一樣?」
兄弟倆對視了一眼,聽着不遠子的背誦,再看看柳笙笙所寫的,果然一模一樣。
女子再次迎來了熱烈的掌聲,逸辰瞪大了雙眼:「你聽過她的詩?還會背?」
柳笙笙的眼皮跳了跳,「她的詩?」
「是啊,昨夜她就同我念過這首詩了,你昨晚沒有睡着吧?」
看着逸辰懷疑的表情,柳笙笙整個無語,她發現永萱背的都是幾首有名的,而且背來背去總共就那幾首,可見這女的還是文化有限。
她便多寫了幾首,如夢令,錦瑟……
把一些她認為簡單易懂的都寫了下來,然後拍到逸辰面前,「難道這些都是她的詩嗎?」
逸辰震驚的瞪大了雙眼,「這些是你寫的嗎?深藏不露啊!原來你也是位才女……」
「不不,我不是,她也不是,這些都是一些有名的詩人所寫,只是那些詩人在風青國沒有什麼名氣,那女的就是仗着沒人認識他們,所以肆無忌憚的把他們的詩說成是自己寫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只會背,許多字還不一定寫的出來,不信的話,你們讓她全寫出來試試?」
逸舟忍俊不禁。
逸辰卻有點掛不住面子了,「怎麼可能?姑娘,你就打趣我吧,我知道你們都是才女,你優秀你的,她優秀她的,你們互相不干涉,沒必要這樣子詆毀人家。」
柳笙笙:「……」
朽木不可雕也。
「姑娘從未詆毀於她,倘若她真的抄了別人的詩句佔為己用,說明此女並非善類,而你滿目星河,被人家迷得神魂顛倒,姑娘讓你看清人家也是為了你好,你怎能如此冥頑不靈?」
逸舟的一番話說的逸辰無言以對,只能坐在一旁沉默不語。
永萱已經背好了詩,在場的青年才俊都被迷的神魂顛倒,一一圍過去討教於她。
可永萱哪裏經得起討教?
人家找她對詩,她有的都聽不懂,只能裝作高冷,說什麼她從不輕易送詩於人。
如此有才又清高的女子確實迷住了不少人,沒多久就有許多才子給她送上了厚禮……
突然,她往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二位公子,你們也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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