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瑤迦整個人立馬頓住了,得意之色也僵硬在了臉上。★★
那柔軟的觸感讓宋青書一肚子的氣瞬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濃濃地尷尬之感,總覺得自己這樣似乎不太地道。
「哼,這是對你剛才行為的懲罰。」宋青書色厲內荏地收回了手,咳嗽兩聲急忙轉移話題,「我們繼續剛才的約定,要是再數十次你還是不說,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程瑤迦整個腦子一片空白,那片唯有丈夫才能碰觸的純潔之地,居然就這樣被這個男人玷污了?
她腦海里一直想着這件事,以至於宋青書數到了十才反應過來。
「看來你似乎不在意被我脫掉衣裳啊。」宋青書也是鬱悶,這女人怎麼這麼死腦筋呢,直接告訴我不就完了麼,非要弄到現在這種騎虎難下的地步。
「不要!」程瑤迦雙手抱在胸前,試圖阻止他脫掉第二件衣裳。
「那我再問一次,你要是告訴了我,我就不再這般欺負你了。」宋青書柔聲說道。
程瑤迦搖了搖頭,只是緊緊抱住雙手。
宋青書眉頭一皺,心想難不曾我還拿你這個千金大小姐沒辦法麼?
伸手在她手肘部位一拂,程瑤迦頓時覺得雙手一陣酥麻,再也無法抱在胸前,無力地垂了下來。
宋青書故意哼了一聲,這才伸手切入她的衣襟,將她第二件衣服脫了下來。儘管他已經足夠小心了,但還是無法阻止,可是難免還是會偶爾碰到她的身體。
程瑤迦臉蛋兒紅得像玫瑰一般,宋青書也尷尬,只好說道:「你可要仔細想清楚了,你現在身上只剩下最後一件衣服了,要是再拒絕回答的話,恐怕會和我坦誠相見了。」
宋青書雖然清楚她裏面應該還穿着一件肚兜,不過這又不是前世那個比基尼到處都是的年代,若是在陌生男子面前露出肚兜,恐怕與赤身裸.體也沒什麼區別了。
「你殺了我吧!」程瑤迦嘴唇都快被咬出血來。
宋青書知道以她如今的情緒繼續逼問下去恐怕也沒什麼效果,因此改變了策略,並沒有急着計數,反而換了一種柔和的語氣和她說道:「程姑娘……」
「我已經嫁人了!」程瑤迦冷哼了一聲。
「那好吧,6夫人,」宋青書清了清嗓子,「我不知道你為何這般倔強,拼着清白不保也不願意說。」
程瑤迦咬牙說道:「比起民族大義,我個人的清白又算得了什麼!」
宋青書頓時肅然起敬,沒想到她外面柔弱嬌氣,骨子裏居然這般剛烈。
沉默半晌,宋青書嘆了一口氣:「倒是我孟浪了,若是有什麼得罪之處,還望夫人恕罪。」
說完將剛才脫下來的衣裳一件一件給她穿了回去,程瑤迦不明所以,回過頭來詫異地望着她。
「夫人不必奇怪,我剛才之所以這般做只是想從夫人口中探聽情報而已,夫人胸有大義,我就算脫光了你的衣服也沒什麼意義。」見程瑤迦聽到這裏臉色紅了紅,宋青書微笑道,「夫人的貞烈與胸懷讓我佩服不已,這才不願意繼續冒犯。現在外面人太多,我不方便放了你,不過你大可放心,等會兒天黑過後,我會找機會把你放掉的。」
「真的麼?」程瑤迦一臉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宋青書正色答道:「我既然敬重夫人,又豈會再虛言哄騙。」
「剛才你可沒少騙我……」程瑤迦低聲咕噥道,看到宋青書一臉無奈,方才靦腆一笑,「謝謝!」
「能得到夫人真心一笑,也不枉我一番心意了。」宋青書嘆道。
程瑤迦臉色一紅,聲音細弱蚊蠅:「你可不可以先讓我起來再說……」
她坐在宋青書懷裏,隱隱感覺到被什麼東西杵着,她早已不是閨中少女,哪還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種陽剛迫人的壓迫感弄得她聲音都有些顫起來。
宋青書一怔,馬上也意識到了什麼,比起程瑤迦的一臉嬌羞,他倒要豁達許多,一邊鬆開手一邊笑道:「身體的自然反應,還望夫人不要見怪。」
程瑤迦嗯了一聲,起來後就低着頭站在那裏,眼睛盯着腳面,雙手不停挽着衣角,連看也不敢正眼看他一眼。
不過她此時腦中卻有一個意料不到的念頭:這男人雖然外表粗魯,沒想到卻這般細心,女兒家的衣服他居然給穿得一絲不差。
看着她拘束的樣子,宋青書不由啞然失笑,拍了拍身旁的椅子:「你這樣站着不累麼,快來坐吧。」
程瑤迦哪還敢自投羅網,腦袋立馬搖得像撥浪鼓一般。
宋青書一怔後頓時反應過來:「是我孟浪了,你又怎麼會和其他男人坐在一塊,這樣吧,你來坐,我站着。」
一邊說着就站了起來,將椅子讓給了她。
「你自己坐吧。」程瑤迦此時整個人都還有些沒回過神來,之前凶神惡煞的金國韃子居然忽然間變成了一個謙謙有禮的君子,任她腦洞再大,也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在我們家鄉有個風俗,女士優先。」宋青書不由分說捏着她的肩膀將她按到了椅子上,自己則在她對面席地而坐。
程瑤迦不好意思和他對視,下意識別過臉去,道:「我現你似乎也不是那麼壞。」
宋青書一臉玩味地笑了起來:「剛才有人還罵我卑鄙下流無恥什麼的。」
程瑤迦臉上一熱,下意識咕噥道:「你剛才那些行為本來就有些卑鄙無恥嘛。」
宋青書知道自己剛才過分了些,聞言微微一笑,也不辯解,就是那樣靜靜地看着她白淨粉嫩的臉蛋兒。
一道肉眼可見的紅線湧上了程瑤迦的脖子,被他這樣目不轉睛地盯着,分明已經害羞到了極點。
「你……你叫什麼名字?」程瑤迦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急忙出言轉移注意力道。
「宋……咳咳,我叫唐括辯。」宋青書差點說漏嘴了。
「哦。」程瑤迦哦了一聲過後,再也沒其他話了,只是靜靜地盯着轎壁,從窗戶附近的空隙打量外面的景色。
見她不說話,宋青書倒也樂得欣賞眼前這幅靜謐的淑女圖,兩人就這樣一個看人,一個看窗外,不知不覺已經回到了道台衙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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