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和宣平自宮內回來時,已經是午後了,今天天氣晴朗,陽光不錯,曬在人身上暖暖的。筆神閣 bishenge.com
安王問道:「你要歇會兒嗎?還是要先見見府里人。」
昨天睡得晚,今天又起得早,宣平就感覺有些疲倦,於是說道:「先不見了,明天回門,後天見吧,傍晚先讓何叔把府內人的花名冊拿來吧,我先了解了解。」
「好,那為夫陪你歇會兒。」安王說着,就領着宣平進了內室,要往床上去。
「去,不要你,我要去榻上睡。」宣平嬌聲道,走到矮榻上躺下,靠在窗前,隔着薄薄的窗紙,也能照進些陽光來,暖暖的,很舒服。
那榻很小,只能躺下一人,安王無奈放棄了一起午休的想法,轉身拿了一個毛毯給她蓋上:「那你歇會兒吧,我去見見默然他們。」
「去吧,去吧。」宣平閉着眼睛,把手伸出毛毯隨意地擺了擺。
安王寵溺地笑笑,好像宣平在自己面前越來越隨意了,這是個好現象。
安王走出內室,對守在外屋的小丫鬟新月說:「你進去守着王妃。」
安王來到書房,裏面一派頹廢的氣息,幾個人都萎靡不振地靠在椅子上,喝着茶。
「這都怎麼了?像什麼樣子?」安王不滿道。
「別提了,您是入洞房了,我們不得陪客人喝好嗎?那幫人都太能喝了,沒想到不只那幫武將,就連那些文弱書生都這麼能喝,我到現在頭還疼呢。」薛明抱怨道。
「孤陋寡聞了不是?文人墨客才是最會飲酒的,因為酒能激發他們的創作熱情。大部分有名的、流傳千古的詩詞歌賦都是文人飲酒後的即興發揮。」白默然癱在椅子上,還不忘給別人增加知識。
「都給他們送回去了嗎?」安王走到書桌後坐下。
「送回去了,有幾個是今天上午吃過早飯自己回去的。」王林回道。
「昨天王勇的差事辦得不錯,沒讓那幫小人在喜事上添堵,想要什麼獎賞?」安王誇獎道。
昨天早上王勇只帶了兩個心腹小兵就深入賊窩,給二百個刺客下了蒙汗藥,與後面跟隨的親兵配合活捉了他們。
「要不您看着幫屬下也找個媳婦?」王勇試探地問道,軍中是大齡青年最多的地方,「屬下要求不高,找個婢女之類的就行,京城的婢女都比我們村的姑娘出色多了。」
安王一想是這個道理,王勇普通農戶出身,雖然現在有個七品武職,但在官宦之家看來實在不算什麼,人又粗野,不夠圓滑變通。
與其娶個柔柔弱弱的小家碧玉,還不如給他配個有見識、有手段的婢女呢,在王勇出征時能撐起一個家,也能管着王勇一點兒,到時把那婢女的奴籍去了就是了。
安王想到這兒:「行,有合適的我給你留意着,但我可不保證一定能成,得你們倆人都樂意才成,強扭的瓜不甜。」
「好,好。」王勇高興地傻樂。
「其實強扭的瓜捂捂也能甜。」白默然出壞主意。
「去去,阿勇別聽他的,有的生瓜就是捂爛了也不會甜的,還是聽將軍的。」王林忙阻止道,生怕堂弟被這個狐狸蠱惑了。
「我知道的。」王勇說道。
「你和王林歲數都不小了,也該娶親了,這個不算獎賞,王勇你再想想還要什麼獎賞,另外再提。」安王說道,「王林,你對自己的婚事有什麼看法?你比王勇還大兩歲呢。」
「我家條件不好,與阿勇不一樣,他家還有哥哥弟弟能照顧父母,我家裏只有一個寡母和幼妹,若我成婚有了家,必定要把母親妹妹接到一起生活的,我怕姑娘會嫌棄。」王林苦澀地說道。
「別擔心,有安王府在,還能讓她過苦日子不成?」安王說道。
「那就請王爺幫忙費費心,與阿勇一樣找個婢女,只要能踏實過日子的就行,我也沒什麼花花腸子。」王林說道。
「行,我給你們留意着。」安王說道。
「從昨天那些刺客嘴裏問出什麼了嗎?」安王轉而問道。
「他們一口咬定是鎮北軍軍屬或退伍老兵,刺殺王妃是為了給犧牲在平寧關的人報仇。因着將軍你才新婚,不宜見血,還沒動刑,等明天回門結束再說吧。」楚平回道,在宣朝,回門後才算婚禮結束,之後就沒那麼多忌諱了。
「韓明呢,他也沒說什麼?」安王問道。
「額,他還昏迷着。阿勇揍了他一頓,雖然沒有見血,但大夫說有內傷。」王林有些不好意思。
「將軍,是我魯莽了。」王勇果斷承認錯誤,不過他真不是故意的,他就想打他一頓出出氣,他沒想到那個酸書生這麼不經打。
「罷了,沒事,這段時間太難為你了。」可不是嗎,脾氣火暴的人被迫演戲做假,太痛苦了,安王表示理解。
「雖然他們沒說什麼,但我們從那些人的行事作風上可以看出來,那些人不是訓練出的殺手或護衛,而是接受過正規訓練的軍人,這就有大問題了。」白默然正色道。
「軍人?太子住在宮裏按律不能有親兵,頂多可以招募一百名護衛,他能調動的軍隊只有分屬東宮的那一千御林軍,若是一下子少了五分之一,一定能看出來。如今還無事發生,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他訓練了私軍!」安王分析道。
「訓練私軍,這可是等同於謀反的大罪啊!」楚平驚呼。
「一定要撬開那些人的嘴,看看一共有多少人,囤積在哪兒,武器裝備在哪兒得的。」安王下令。
「我們直接把這些人送給陛下,告太子私自囤兵,意圖謀反不行嗎?」王勇問道。
「我們沒證據,那些人也並未招供,縱然招供了,沒有實物證據,單憑二百人的證詞也扳不倒太子,反倒打草驚蛇。」楚平說道。
「沒錯,楚平說的對,這事兒要從長計議。」白默然說道,「還要打探下各個小鐵礦,看看有沒有人大量採購鐵礦石,私鑄兵器也是大罪。」
「要不要問問王妃和蔣旭(白羽)?」薛明問道。
「她們肯定不知道,否則早就說了。王妃與陛下感情那麼好,怎麼會容忍太子訓練私軍威脅到陛下的安全?而蔣旭性格耿直,與太子、王平一直不對付,太子不會把這事兒告訴王妃和蔣旭的。」白默然說道。
「太子訓練私軍必定不會離京城太遠,這樣才方便調度使用,否則就沒有意義了。拿京城附近的地圖來,看看這附近哪裏適合囤兵。」安王沉思後說道。
眾人圍着地圖細細研究。
「訓練私軍肯定是要與正規軍對抗,京城和皇宮的守軍加起來有五萬人,那太子的私軍少說也要有三萬人才能發揮作用。」白默然說道。
「而囤兵的地方要有群山或密林做掩護,還要地廣人稀,能容下這麼多人,又不容易被人發現。」楚平說道。
「那就是石州或敬州,可這兩州合適的地方有很多,我們怎麼找?」王林問道。
「訓練這麼多軍隊不只需要軍械還需要大批糧草,派人盯着這兩州的大宗糧食運輸。」安王說道,「默然,聯繫我們在東宮的人。」
「好。」白默然答應道。
「行了,天色不早了,散了吧。」安王說着就起身離開書房,回了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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