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興路洋樓,蔣家客廳內,蔣南孫的父親蔣鵬飛坐在沙發上,一邊喝着茶水,一邊刷着手機上的股票信息,一副很認真的樣子。
他對面坐着的蔣奶奶,則是一邊打量着手中的燕窩,一邊看向旁邊的賈阿姨問道:
「今天的燕窩怎麼這麼碎呀,毛都沒有擇乾淨,你這是在哪買的燕窩,之前的沒有了?」
一旁站着的賈阿姨搖搖頭,擔心蔣奶奶誤會自己貪污生活費,她看了一眼把腳搭在茶几上,半躺着的蔣鵬飛,解釋道:
「因為韓公子之前送的官燕和血燕都吃完了,所以這次是先生請人去新買的。」
聞言,蔣奶奶看了一眼故作忙碌的兒子,將燕窩放到一旁,生氣道:「那就拿去給他吃!」
賈阿姨聞言,為難的看着蔣鵬飛,此時他也察覺到母親生氣了,連忙放下手機,起身半蹲在蔣奶奶面前,討好的說道:「怎麼了,媽?」
蔣奶奶沉着臉,將旁邊的燕窩遞給蔣鵬飛道:「你自己嘗嘗看,還問我怎麼了!」
「好!」蔣鵬飛點頭接過燕窩,嘗了兩口後,眉頭微皺,見母親看着自己,緊忙恬着笑臉討好道:
「媽,您這個嘴啊,真是太厲害了,這口感確實是有點不一樣!」
說罷,也沒敢等蔣奶奶開口說話,就一手的端着燕窩,另一隻手輕拍着她的胳膊,取悅的說道:
「沒事,我明天就給你買新的,好不好?」
見自己兒子又如同一樣討好自己,蔣奶奶也顧忌着他的面子,所以看了一眼旁邊的賈阿姨道:「賈阿姨,你先去廚房。」
「好的。」賈阿姨應了一聲,走向廚房,蔣奶奶這才看着往嘴裏吃燕窩的兒子,疑惑的問道:
「上次是次等,這次直接拿着燕窩碎對付我了是吧,難道剩下的錢都炒股去了,可那也省不了幾個錢啊?」
「沒有,不是,不是這樣的!」
見自己的母親提到炒股票,蔣鵬飛怕自己借錢炒股票的事敗露,連忙搖頭解釋道:
「上次是讓別人捎帶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次不一樣,那個老闆說,這個碎燕和燕盞蒸完以後,它吃起來的口感差不多的,而且又便宜,所以我就買了。
但是我怎麼知道,這碎燕燉出來以後,吃起來的口感會差這麼多,放心,我給您買新的,我明天就去給您買新的好不好?」
見兒子低聲下氣,連聲哀求的看着自己,蔣奶奶還是捨不得過多的訓斥他,只能嘆氣道:
「我跟你說最後一次,抽空也找點事情做做吧,萬一哪天我真的駕鶴西去了,至少還能養活你自己和你媳婦,不然家裏的東西也被你敗光了,就剩下乾瞪眼了!」
說罷,蔣奶奶也不等兒子回應,直接起身離開,準備去小花園裏曬曬太陽。
剩下蔣鵬飛一邊大口大口的吃着燕窩,一邊看向自己母親的背影含糊不清道:「我還要養女兒呢!」
聞言,蔣奶奶不認同的笑了笑,頭也不回的說道:「女兒啊,還是早點嫁出去,讓別人養吧!」
「那不行,那不行!」
蔣鵬飛連連搖頭,聲音肯定道:「我的女兒決不能下嫁,我要給她賺夠嫁妝才行…………」
他的話還沒說完,蔣南孫的母親戴因就從外面回來,蔣鵬飛見到妻子,也不想賺嫁妝的事了,緊忙喊住她。
戴因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要幹什麼,直接開口堵住他的話音道:「我沒有錢,你不用找我!」
見自己還沒開口,妻子就拒絕了,蔣鵬飛上山拉住她的手道:「我知道你還有,不然那麼多首飾都去哪了,不可能打牌都輸光了吧?」
戴因無奈的
看着他道:「我打牌只是消磨時光的,而且是輸少贏多,不過我卻不能給你,因為你不為我和女兒考慮,我還要為女兒考慮!」
「我就是救個急,你先借我一點應應急,就借一點好不好!」
蔣鵬飛滿臉着急的看着妻子,並且小聲懇求着。
戴因見他這時候了還不考慮賣股票,而是從家裏往外掏,只能讓他死心的說道:「我真沒了,因為錢都被我用來給南孫買車了!」
說罷,也不給他糾纏的機會,直接推開蔣鵬飛,一個人往樓上走去。
蔣鵬飛怕驚動母親,也就不再堅持,只能思慮片刻後,跑到樓梯口喊道:
「戴因,那你給南孫打個電話,問問她什麼時候回家來看看。出去住了這麼多天,我也怪擔心的,順便讓她約着鎖鎖和小韓一起來做客!」
…………………
與此同時,魔都大學內,燦爛的陽光,穿過樹葉間的空隙,一縷縷地灑滿了林間小路。
蔣南孫和章安仁漫步其中,因為最近一段時間各忙各的,所以二人見面少了很多。
看着稍顯生疏的蔣南孫,章安仁不斷的找些話題,蔣南孫則是笑着回應,兩個人一邊聊着天,一邊暢想未來。
突然蔣南孫的手機鈴聲響起,看了一下是母親戴因打來的,她跟章安仁示意了一下,讓他到下面的長椅那裏等自己後,就走到一旁去接電話去了。
章安仁則是點了點頭,獨自一人漫步林間,一邊順着台階往下走,一邊沉思着中午的事,直到迎面響起了董教授女兒莉莉安的聲音:「章安仁!」
也是這一聲招呼,讓他回過神來,看着一口氣從下面拾階而上,跑到自己跟前的莉莉安,章安仁笑着問道:「怎的了,莉莉安?」
看着面帶微笑的章安仁,莉莉安面色氣憤道:「我是特地來找你的!」
「我知道,你是為了王永正的事情來找我的吧?」
章安仁已經猜到她的目的,所以一邊詢問她找自己的原有,一邊觀察者莉莉安的神色,見她點了點頭,這才繼續道:
「不過我並認為,在這件事情上,我並沒有做錯了什麼!」
見章安仁毫無愧色,莉莉安眉頭皺了皺,大聲質問道:「難道你心裏只有留校兩個字?而且為了這個目的,什麼事都可以做的嗎?」
章安仁微微點頭道:「留校對於我來說,確實很重要,而且我並不認為需要向你,或者是向王永正解釋任何事。
因為我知道,即便我解釋了,你們也不會理解,畢竟我們身處的位置不一樣!」
「所以你就只想着你自己對吧,你解決問題的辦法就是損人利己,對於系裏,還有我爸爸和王永正所做的努力毫不在乎?」
對於莉莉安的質問,章安仁搖頭否認道:「我不能同意你的說法,我認為在這個學校裏面,每個人都在努力,你爸爸是為了自己最得意的學生努力,而王永正是為了他自己努力,那我為了自己而努力有什麼錯?」
「章安仁,你想的太狹隘了,有的人努力是為了共贏,不是完全為了自己。
你和王永正二選一留校,選擇誰系裏都會痛失另外一個人才,怎麼辦?你想的是抹黑打擊王永正,而我爸爸想的是兩個人都能留下來,也為此在努力。」
說到這裏,莉莉安已經沒有剛剛的氣憤,而是沉重的嘆了一口氣,這才繼續道:
「章安仁,你的導師很喜歡你,可我爸爸同樣喜歡王永正,這個世界除了你死我活,弱肉強食之外,還會有互利共贏,並肩作戰的!」
章安仁搖了搖頭「我能理解你的看法,可能在你們眼裏,我就是這麼面目可憎,但是我還是不認為是我做
錯了。
是王永正違反了系裏的規定,難道就因為我向系主任檢舉,因此獲利了,所以你們就覺得是我的錯誤?
如果換個人你們還會這麼想麼,是不是就覺得他是在為系裏,為學校考慮了?
所以我做的事並沒有錯,是看問題的角度不同罷了,你們不能總想着把自己的價值觀,強加在別人身上。」
「說的好聽,你敢說你舉報王永正沒有私心?你難道忘了,你並不是這件個項目的參與者,所以你把蔣南孫又置於何地?」
說罷,莉莉安沒有等章安仁在說什麼,看了他身後一眼,就落寂的轉身離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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