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權景律所,新晉高級合伙人何塞辦公室內。
等藍紅和栗娜等人坐下後,韓韜這才開口道:「藍紅,在記者會結束前千萬不要去找羅檳,也不要過多的提及你跟羅檳還有羅琦的恩怨,現在這種情況,我們必須沉住氣,如果你去就會掉進對方圈套。」
「我明白,你說怎麼做就行,我一會的發言全聽你的。」
藍紅已經很何塞聊了半天,也知道了利害關係,而且她自己就是律師,冷靜下來以後,完全可以分辨出怎麼做才對自己有利,雖然她很憤怒,但是在韓韜的提醒下,已經回復了該有的理智。
這也是她慶幸,自己讓韓韜做了代理律師的一點,因為韓韜能做到的事情,她自己根本做不到。
見眾人都沒有反對,何塞也沒提出其他不同意見,韓韜這才拿出一份打印好的稿子遞給藍紅道:
「這是發言稿你看一下,重點就兩個,第一就是抓住道德制高點,而且實事求是的講,在孫浩瀚生病期間,你的確很擔心自己的丈夫,堅持每天帶着女兒探望,不過每次都被孫超越非人攔下。
甚至可以說,他們被動隔離了你和孫浩瀚之間的聯繫,其中的視頻,還有醫生護士的採訪視頻何律已經整理好,你一會發佈到自己的微博和其他自媒體賬號上。」
藍紅看着韓韜遞給自己東西,一邊把重點畫出來,以便一會加深印象,一邊點頭答應:
「好的,我知道怎麼說了,那第二點呢?」
「第二,你可以直接爆出采蘩祁祁,也就是羅琦和孫超越的代理律師王櫟的關係,她們兩個在談戀愛,所以她的話是存在不良引導的。
同時,何律這邊也要做好準備,據我了解,你表妹榮蓉的錢被她現在的男朋友,也就是羅檳的男朋友冀遇給了羅琦,用來購買羅琦與王櫟結婚用的婚房。」
這話一出口,驚訝的何塞嘴不自覺的張大,都能塞進鴨蛋了,好半天他才反應過來,對此行為更是憤然不已,要不是韓韜看着,他都要當場打電話了。
見這種事情,韓韜都能第一時間知道,藍紅知道自己的勝算很大,所以忍不住感嘆道:
「韓律,我對之前的猶豫道歉,現在的我很慶幸,當初選擇了你和何律作為我的代理律師!」
「這沒什麼,在其位,謀其政,不過輿論和證據是不能混為一談的,我們主戰場還是法庭!」
說着,韓韜微微一笑,然後拿出一個錄音筆遞給何塞,繼續說道:
「何律,除了你手上的東西,我這裏還有一份錄音,完全可以作為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聞言,何塞接過錄音筆,好奇的問道:「韓律,這是你拿到的新證據?」
「不是,之前就已經拿到的,還記得去找孫超越要錢那次嗎?這就是我在跟他談退一賠三汽車桉那次。
當時他親口承認,孫浩瀚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失去意識了,那麼後期的股權變更就不是合法合規的。
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以此來作為突破點,對孫超越私自轉讓股權的行為提出質疑,並且要求有關部門介入調查。」
聽到是這個錄音,何塞更加有信心了,所以驚喜的說道:「太好了,有了這個基本全是十拿九穩了。」
這是韓韜去找孫超越那次錄下來的,網球場屬於公共場合,而且沒有經過剪輯的錄音,屬於合法來源錄音,可以不經過對方同意成為證據。
看到大家都是信心滿滿,韓韜繼續囑咐道:「我估計沒錯的話,孫超越和王櫟還有顧婕一定會採取進一步措施,我們和顧婕共事多年,很了解她的手段。
何況,我們已經申請了財產保全,孫超越已經沒辦法繼續運作,
公司也就屬於停滯狀態,孫超越那麼在乎公司,他絕對耗不起。
當然,拖的時間久了,對你也是不小的損失,畢竟我們的目的是讓你拿到屬於自己的那一份資產,而不是兩敗俱傷,所以你要做好讓步的準備。」
「沒問題,我相信你韓律,而且我也不是貪得無厭的人,我的底線就是百分之三十,其他的你做主就好。」
藍紅點了點頭,發表了自己的意見,現在的她很佩服韓韜的前瞻性,畢竟韓韜是在一切都沒發生前就開始佈局,可以說孫超越每一步都在韓韜的算計中。
…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何塞約的媒體記者也到達了律所,隨後藍紅出面做出了回應,採訪過程非常順利,畢竟藍紅也是專業的,口才沒的說。
等把記者送走以後,羅檳突然來到了何塞辦公室,他也是剛剛從羅琦哪裏回來,而且是帶着人回來的。
因此,他推開門見到眾人後,猶豫了一下道:「韓律,顧婕和王櫟來了,還有孫超越也在,他們想見見你和藍紅,大家去會議室談談吧!」
聞言,韓韜示意栗娜和何幸運拉住起身的藍紅,他已經猜想到了,顧婕等人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為了趁着輿論風向轉變的時候,跑來談條件了。
不過韓韜可不是羅檳,他不可能同意四個人分,因此直接回應道:「我和何律去見吧,藍紅暫時還不能跟他們見面。」
「我也不想見他們,反正我已經把自己的訴求跟韓律與何律說了,他們全權負責就好。」
藍紅看了一眼羅檳,點頭同意韓韜的安排,如果現在去了,她也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衝動,落入對方圈套。
見狀,韓韜留下栗娜,帶着何幸運,與何塞羅檳一同走向會議室,此時的顧婕和王櫟,還有孫超越正在老神在在得等着。
幾人一番寒暄後,紛紛落座,王櫟見藍紅沒有出面有些失望,不過很快調整過來,並且拿出一份協議,開門見山道:
「韓律,既然藍紅女士沒有來,那麼就請你和何律師看看這份和解書,只要你們勸說藍紅女士簽字,那麼就可以得到孫浩瀚先生四分之一的遺產,包括公司股權。」
韓韜跟何塞對視一眼,後者心領神會的回道:「不可能,這份協議不合理,你們為什麼會認為我能接受你們條件呢?」
顧婕沒等王櫟發言,就直接開口道:「這對你們是最好的選擇,做人不能太貪了,藍紅和孫浩瀚先生感情不和,所以不可能把資產留給藍紅,畢竟他們夫妻過年都不在一起。
我想你們了能不了解,每一年的春節孫浩瀚先生都不會帶藍紅女士回家,而是和自己的兒子,還有我們的當事人孫超越先生,也就是他的弟弟一起過年,這說明了什麼?」
韓韜微微一笑,反問道:「所以呢?請問顧律你剛剛所說的這些又能代表什麼?」
顧婕看着風輕雲澹的韓韜,繼續說道:「過年這麼重要的節日,孫浩瀚先生都不願意與藍紅女士一起,這代表他們之間沒有感情,所以孫浩瀚先生,是不可能把自己和弟弟,還有前妻辛辛苦苦打拼的家產讓給一個自己不愛的人。」
見到她們果然以這個理由為突破口,韓韜看了一眼顧婕,反問道:
「看來顧律師的性格還是沒有變,我很不理解,這能說明什麼?孫浩瀚跟誰一起過年,或者在哪裏過年,跟繼承沒關係。
作為律師我們講的是證據,難道在法庭上,你要空口白牙的告訴法官,已經離世的孫浩瀚先生其實不愛藍紅?你不覺得用跟誰過年這個理由很可笑嗎?」
聞言,王櫟接過話音,反駁道:「韓律師這麼說就不對了,過年對與一個華夏人來說絕不等
同與其他節日,這就代表了遺囑人的真實意願。」
「我想王律師可能忘記了,你們手裏的遺囑已經不能做為證據,也不能出現在法庭上。
何況這份遺囑怎麼來的你們心裏很清楚,而且我們有證據證明,你們的遺囑人,在設立遺囑時已經不具備民事行為能力了。」
看到韓韜不接招,而且遺囑的事情她們確實不佔優勢,因此,顧婕給王櫟使了一個眼神,後者開口提議道:
「韓律,我覺得律師並不能代表當事人的意願,我建議讓藍紅女士出來表達一下意願,我知道她也就在權景律所。」
「沒這個必要,因為藍紅女士已經把此事全權交給我和何塞律師負責,所以我們之間達成協議就可以了。」
韓韜微微一笑,直接否決了他們見藍紅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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