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陽光透過樹葉,斑斑點點的照射在大學校園的小路上。
顧佳和王漫妮,還有鍾曉芹三人穿着簡潔的牛仔褲和t恤,偷偷的進入一間教室裏面,正好趕上老師在講台上點名。
三人坐到最後排以後,就看到前排的四個學生很有意思,一個在拿着小鏡子化妝,一個用手機玩遊戲,還有一個用電腦看電視劇,最後一個在吃零食。
此時,講台上的那個老師還在點名,他突然喊道:「王燕妮!」
「到!」王漫妮以為是在叫自己,下意識的跟另一個學生,二人共同開口回應了一句。
這讓講台上的老師很詫異,所以嚴肅的問道:「我們班怎麼有兩個王燕妮?到底怎兒回事,站起來我看看!」
「老師好!」王燕妮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人跟自己同名,所以疑惑的站起來,跟老師問了一個好。
鬧了烏龍的王漫妮,則是尷尬的趴在桌子上,小聲地滴咕道:「王燕妮?這個名字怎麼跟我這麼像啊?」
一旁的顧佳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對王漫妮的腦迴路無語,她自己畢業多長時間心裏沒數嘛,老師怎麼會點她的名字?
看見只有一個人站起來講台上的老師沒有在追究,繼續點名,然後說着這次課題主題。
沒想到,王漫妮又起么蛾子,掏出手裏開始拍照,結果讓前排的幾個女孩子誤會了。
其中一個扎着馬尾辮的女孩轉頭看了看顧佳她們三個,一眼就認出她們不是學校的學生,畢竟三十歲的女人,雖然精心打扮過,可還是跟二十多歲的小姑娘不一樣。
她一旁的齊肩短髮女孩,也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小聲的對身邊的馬尾辮女孩說道:「梁爽,她們是不是專門看你畢業答辯的?難道是粉絲,看來你真的是紅了!」
「不會吧,真有粉絲來學校看我?」
叫梁爽的馬尾辮女孩疑惑的說了一句,然後拿起鏡子照了照,看看自己有沒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
王漫妮見到前排幾人的表現,羨慕的看着她們,跟身旁的鐘曉芹和顧佳說道:
「你們看前面的女孩,剛才她回頭的時候,我看她的臉跟瓷娃娃一樣,滿滿的膠原帶白,這年輕就是不一樣啊!」
「要不是在學校里,我還以為是哪個主播呢?現在馬上就要畢業答辯了,她一點也不緊張,竟然還在補妝。」
鍾曉芹也點頭點頭,然後附和的說道。
前排挨着齊肩短髮女孩的學生,因為跟扎着馬尾辮的梁爽總是頂牛,所以忍不住懟道:
「你們說啊,這人紅了就是不一樣,都要答辯了,論文也還生死未卜,梁爽竟然一點也不緊張,還有心思補妝!」
「羅燕,你少說兩句!」
齊肩短髮的女孩阻止了對方,不過怕她們倆又拌嘴,和稀泥道:「梁爽,你真的一點也不緊張嗎?」
「緊張啊,但是相比之下,我更緊張生日會的拍攝!」
梁爽無所謂的回應了一句,然後繼續照她的鏡子。
聽到她的回答,齊肩短髮女孩發愁的說道:「別說了,一想到又要漲了一歲,我都愁死了!」
羅燕撇了撇嘴:「段家寶,你才二十二歲愁什麼呀!你看人家後面,還有二十五三十的,人家還活不活了?」
「你們難道沒聽過嗎?女人一旦到了二十五歲之後,皮膚狀態就會直線下滑,我現在都要花很多錢保養,你說三十歲的老阿姨們該怎麼辦啊。」
梁爽的話音落下,鍾曉芹吃驚的看了看王漫妮和顧佳,忍不住說道:「曼妮,顧顧,你們聽到了沒有,三十歲就成老阿姨了?」
顧佳笑着搖頭:「曉芹,你至於那麼驚訝嘛,像我這種三十歲,並且已婚已育的,在她們眼裏可不就是老阿姨了。」
王漫妮也跟着說道:「我二十二歲的時候,也是想着買全套膚護品,越貴越好,但是到了三十歲才知道,最好的護膚品就是愛情。」
聽到閨蜜的聊天,再看看朝氣蓬勃的學生們,鍾曉芹感覺這場說走就做的旅行挺有意思的,她距離上次進入大學,已經是很久的事情了,已經快要忘記大學裏的生活什麼樣了。
所以,鍾曉芹看着眼前這些青春活力的學生不由的羨慕起來,好想回到年輕的時候,重新選擇一回,她絕對不會選擇陳嶼。
「曉芹,你怎麼了?」
見她愣神,王漫妮就小聲的問鍾曉芹在想什麼,而且這麼入神?
反應回來的鐘曉芹,忍不住吐槽道:「我在想陳嶼,他就跟前排那個全程都在打遊戲的小姑娘一樣,恨不得每天睡在魚缸里。」
「哈~哈~哈!」鍾曉芹的話,把顧佳和王漫妮都逗笑了。
不過安靜的教室里突然出現笑聲,這讓所有學生和老師的目光都看向三人。
見狀,知道惹禍了,所以顧佳緊忙拉着她們鞠躬致歉,然後低頭往外走。
跑到操場的三人,因為沒玩夠,又去了體育場和圖書館,還有食堂門口的超市。
期間,她們走在路上的時候,顧佳忍不住感嘆:「曉芹,曼妮,你們知道我二十歲的時候,最大的願望是什麼麼?」
說罷,她見兩個閨蜜看着自己,顧佳繼續道:「說出來你們都不會信,我那時候的願望啊,就是睡一覺醒來自己已經三十了!」
王漫妮有些驚訝,所以一邊把冰棍遞給她們,一邊問道:「真的,難道你不怕老啊?」
「是啊,顧顧,為什麼會盼着到三十呢?」
見鍾曉芹也好奇的看着自己,顧佳吃了一口冰棍,繼續道:「二十歲哪裏會怕老啊,而且里不是說三十歲的女人,經濟獨立,人格獨立,會打扮,有情趣,想想都是那麼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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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王漫妮忍不住調侃道:「所以前面都會加一句,如有雷同,純屬虛構!」
顧佳則是搖頭道:「可是現實確不是這樣,生活沒有想的那麼簡單。比如我,有了子言以後全天零零七,上個廁所都要排進日程表裏面。」
「是啊,生活哪有想的那麼美好,我在魔都努力了這麼年,連個自己的房子都買不起,哪怕是貸款。」
王漫妮想到了自己之前的情況,不禁的搖了搖頭:「要不是後來認識了韓韜,我估計自己已經被房東趕出去,現在不知道在郊區的那個小區里住着。
而且每天上下班都要擠好幾個小時地鐵,要早起一個小時,這不都是沒錢鬧得,所以凡事都看開了,成年人的世界沒有容易二字。」
「可能我從小被父母寵着,大學畢業就結婚了,也沒覺得錢有多麼重要。所以我跟陳嶼也沒有什麼錢,但這些年不也是這麼過來了?」
聽到鍾曉芹的話,王漫妮笑道:「這不一樣的,你跟陳老師是從學生時代開始的,所以每個人的經歷不一樣,追求也不一樣。」
顧佳對於陳嶼這個人也是有些看法,尤其是跟鍾曉芹的態度上,所以提醒她道:
「說起這一點,曉芹,我覺得你在家庭的地位有點尷尬,而且你真的覺得手裏沒錢不要緊嗎?
你的工資一直都讓陳嶼管着,做什麼,買什麼都需要找他要,這怎麼能行呢?
經濟不獨立,那就沒有話語權,財務不自由,也就沒有主動權。你看別人家,不都是妻子管錢的嗎?」
聽到這些話,鍾曉芹點了點頭,也覺得是這樣的,就像之前送快遞時候,陳嶼出差不接電話,自己連二十塊錢都沒有,要不是韓韜解圍,還不讓同事笑話死了。
想到此處,鍾曉芹已經暗下決心,要改變自己的生活狀態,而且也感覺到了好閨蜜的擔心,所以她點點頭說道:
「其實想想也是,哪來那麼多的顧慮,以後我就要為自己而活。其實真說來,之前你們吐槽的不就是二十歲時候的我們嘛?
可能等我們到了四十歲的時候,再回頭看看現在,這個時候的我們,也不過是三十而已!」
「是啊,也不過是三十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任何時候改變都不算晚,一切向前看!」
看到鍾曉芹終於放下包袱,而且笑了起來,王漫妮和顧佳都跟着高興,也算是沒沒白來一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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