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桑葚陪晚晚和桑榆在陶瓷作坊里玩呢。」
紀承洲放下心來,「嗯,我去看看。」
他來到陶瓷作坊,見晚晚和桑榆穿着小圍裙圍在桑葚身旁看他做陶瓷,兩小隻看桑葚崇拜的眼神,讓他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桑葚抬頭看見門口的紀承洲,微微頷首打招呼。
輩分上,桑葚是蘇漾的哥哥,也就是紀承洲的哥哥,但是年齡上,桑葚又比紀承洲小三歲。
所以兩人見面從未叫過稱呼,經常只是點頭致意。
紀承洲抬腳進入室內,目光看着桑葚手中正在不停旋轉即將成型的一個土坯杯,「這個看起來似乎並不難。」
桑葚一手扶着土胚杯內壁,一手打磨外壁的形狀,「熟能生巧,做多了確實不難。」
晚晚忙道:「爸爸,這個很難的,晚晚跟舅舅學了很久都沒學會呢。」
桑榆忙將手裏自己做好的罐子給紀承洲看,「爸爸,這是我做的。」然後一臉求表揚的眼神看着他。
紀承洲看着兒子手裏變形的罐子,誇讚的話實在有些說不出口。
「這是桑榆做的第一個作品,很不錯了,一會兒讓他自己刻上名字,燒結上色會好看很多。」桑葚溫聲道。
紀承洲摸了摸兒子的頭,「真棒。」然後看向桑葚,「我能來試試嗎?」
桑葚看了一眼紀承洲身上乾淨整潔的西裝,與他這裏溫馨格調的陶瓷作坊似乎有些格格不入,「你確定?」
紀承洲點頭,他得讓兒子和女兒看看,桑葚會做的事,他也會做,這陣子私底下,他也看了一些陶瓷製作的書,看起來並不難。
桑葚關了製作台,起身拿了一件圍裙遞給紀承洲,「穿上吧,免得將衣服弄髒了。」
紀承洲沒接,「不用。」他不覺得自己能將泥土弄到身上。
他在桑葚剛才的地方坐下,將他做到一半的產品小心放到一旁,自己弄了原材料,放在製作台上,搗鼓了一陣,看向桑葚,「製作台麻煩幫我開一下。」
桑葚看了紀承洲一瞬,點頭,將晚晚和桑榆往旁邊拉開一些,免得一會兒將孩子們弄髒了,之後才打開了製作台。
製作台旋轉起來,紀承洲手裏的黏土完全不受他控制,他以為很簡單的,手捏着它成型就好,想捏什麼形狀就捏什麼形狀。
卻不想,這些黏土完全不聽他的,別說成型了,穩都穩不住,黏土飛濺,四周一片狼藉。
桑葚立刻將製作台關了,溫聲道:「第一次都這樣,沒事的,不過就是衣服髒了。」
紀承洲看着自己西裝上星星點點的黏土,又看看女兒捂着笑嘴偷笑的模樣,還有兒子憋笑憋得很辛苦的樣子,臉有點黑。
嗯,還有點紅。
不過向來泰山崩於頂而面不改色的男人,很快收拾好自己的表情,若無其事起身,聲音四平八穩,「我去清洗一下,你們繼續玩吧。」
桑葚提醒,「隔壁有清洗池。」
紀承洲點頭,去了隔壁,先將滿手的黏土洗了,看見指甲里都是黏土,他眉頭蹙了起來。
突然一條毛巾遞了過來。
「指甲里的黏土一時半會兒很難全部清除,慢慢的,多洗洗就好了。」
紀承洲抬頭看向桑葚,見他修長的手指乾乾淨淨的,「你的手怎麼沒事?」
「我戴了手套,我給你圍裙你不要,直接就開始了,所以我還沒來得及將手套給你。」桑葚一臉無辜看着紀承洲。
紀承洲眉頭又蹙緊了幾分,接過毛巾隨意擦了一下手,抬腳朝門口走,準備回房換衣服。
「你似乎對我有敵意?」
紀承洲聞言停住腳步,並未回頭,「你想多了。」
「你和淺淺回來的第一天晚上,故意在她脖子上留下吻痕是給我看的吧?」桑葚看着紀承洲頎長的背影問。
紀承洲轉身,眉目深邃看着桑葚。
桑葚不動聲色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繼續說:「夜夜笙歌,別墅隔音是挺好的,但你故意將門不關嚴實,是想讓我知道你們夫妻很恩愛?」
紀承洲心思被人猜中,也沒覺得不好意思,或者尷尬,只坦坦蕩蕩看着桑葚。
「我猜你今天也是想在孩子們面前表現一下,想讓他們覺得他們的爸爸無所不能,但似乎」桑葚溫和的目光在紀承洲身上掃了掃,「有些狼狽。」
紀承洲蹙眉,「你故意的?」
桑葚修長身形慵懶靠在洗手池上,「是你自己要做,我成全你而已,不過,也是有點私心的,天天逼着我聽牆角,小小懲罰你一下,不過分吧?」
紀承洲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明目張胆的挑釁,「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桑葚勾唇笑了,「我是淺淺的哥哥,能有什麼目的?」
「她不是真正的桑淺,你們不是親兄妹。」
「所以你就懷疑我覬覦你的妻子,想要搶走你的孩子?」桑葚無奈嘆息一聲,「傳聞紀總在商場上殺伐果斷,所向披靡,沒想到在感情里竟然這麼敏感多疑,沒有安全感。」
紀承洲並不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什麼錯,「我只是在守護我的家庭。」
「可我並沒想過要破壞你的家庭,我只是將淺淺當妹妹,晚晚是我看着長大的,我和她親近很正常。」
紀承洲抿唇沒說話,但看桑葚的眼神明顯表達着不信任。
桑葚沉默一瞬,朝紀承洲走近幾步,壓低聲音說:「一會兒我發一個地址給你,明天你去看看,就一切都明白了。」
說完,抬腳離開了清洗室。
蘇漾躲在旁邊的花室里,腦中迴蕩着剛才桑葚的話。
原來紀承洲這些天不知疲倦的索歡,是這個原因,他竟然懷疑她和桑葚
這個傻子。
她既生氣,又心疼。
生氣他竟然這麼不信任她,心疼他這麼沒有安全感,做出這麼幼稚的事來。
其實她懷疑紀承洲不愛她了,何嘗也不是不信任?
她和紀承洲太像了。
她曾經被紀遠航和蘇妙彤聯手背叛傷害,導致家破人亡,讓她對愛情患得患失。
紀承洲受父母紀智淵和宋明芷婚姻的影響,又親眼看見了紀智淵出軌,所以對愛情敏感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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