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承洲看着桑淺,女人臉頰的紅腫塗過藥後消了不少,額角包着的白色紗布格外顯眼,「洗洗,早點睡吧。一筆閣 www.yibige.cc」
桑淺知道他這是拒絕了她,莫名地,有些失落,鬆開他的手,尷尬勾了一下唇角,「那你早點休息。」
說完快步朝自己房間走。
紀承洲看着女人纖瘦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才轉身進入臥室。
桑淺來到衛浴間,看見鏡子裏狼狽的自己,突然很後悔剛才暗示了紀承洲。
臉上有傷不說,衣服上也到處都是灰塵,難怪他讓她洗洗睡,原來她這麼髒。
腦中浮現他說的那句,救命之恩,想以身相許?
他總是能一語中的說中她的心思。
她不想欠他的,所以想用這種方式還給他,她害怕有些東西欠着欠着,就變了味。
翌日,桑淺不想女兒看見她額頭上的傷,特意起晚了些,等兩孩子去學校了,才從樓上下來。
小築看見桑淺用白紗布包着的額頭,嚇一跳,「大少奶奶,你的頭怎麼了?」
桑淺抬手摸了一下額頭,沒事人似的笑笑,「昨天在劇場不小心磕了一下,醫生包紮挺嚇人的,其實只是一點小傷。」
小築點點頭,語氣關心道:「那你平時還是要小心一點,洗澡的時候千萬別沾水,需要擦藥的話就喊我。」
「嗯。」
「昨天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打你手機怎麼關機了?」
「手機沒電了,我昨天去醫院處理傷口了,所以回來比較晚。」
原來是這樣。
「啊,對了。」小築想起什麼,笑着指向餐廳,「大少爺昨晚回來了,你還不知道吧,我昨晚睡太沉了,都沒發現。」
桑淺看向餐廳,和紀承洲的視線在空中相遇,男人眼裏蘊着一絲淺薄的笑意,她知道,他是在揶揄她撒謊。
她有些不自在的移開視線,看向小築,「我也沒發現。」
「你去餐廳,我給你端早餐,大少爺和小少爺、晚晚小姐一起吃過了。」小築說着進了廚房。
桑淺來到餐廳。
紀承洲放下報紙,目光落在桑淺額頭上,「昨晚洗澡沾水沒?」
好好的說什麼洗澡?
這樣很容易讓她想起她昨晚狼狽的樣子好嗎?
她還暗示求歡。
他拒絕了。
桑淺臉有點燙,垂着眼帘拉開椅子坐下,「沒有。」
紀承洲視線落在桑淺正式的着裝上,眉心微蹙,「你今天還要去上班?」
「嗯。」
「請假。」男人語氣不容置喙。
桑淺抬眸看他,「不行,不能因為我一個人影響整個劇組的拍攝進度。」
紀承洲看了桑淺一瞬,收回視線,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桑淺直覺他要給她請假,忙起身按住他拿着手機的手,「你要給誰打電話?」
紀承洲突然撩唇笑了,「我給誰打電話還需要向你報備?」
男人的笑於晨曦中綻開,俊美不凡,看的桑淺心頭微動,她垂下眼帘,「你別給劇組打電話。」
「我沒有你們劇組裏任何人的電話。」
桑淺抬眸看紀承洲,他神情坦蕩,不像騙人,這才尷尬收了手,「那那你忙吧。」
重新回到座位上坐下。
小築的早餐已經端了上來。
她低頭喝粥,聽見男人講電話,「靳言,上班了嗎?」
原來是給黎靳言打電話。
桑淺徹底放下心來,安心吃早餐。
「嗯剛回來桑淺病了,你讓向珊這幾天別去劇組了。」
桑淺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紀承洲在說她的事,立刻從椅子上起來去搶他的手機。
紀承洲輕而易舉握住桑淺的手腕,偏過身子繼續和黎靳言講電話,「她不願意請假,擔心耽誤劇組的拍攝進度。」
桑淺忙用另一隻手去搶。
紀承洲騰不出手來,索性直接將人撈進懷裏,大手禁錮住她的腰,將她兩隻手都壓在裏面,讓她無法動彈。
「這幾天沒空,有空再聚。」
紀承洲結束通話,將手機放在桌上。
桑淺擰眉看他,有些生氣道:「你怎麼能這樣?這是我的工作,你不應該干涉。」
「醫生說你有輕微腦震盪,需要休息。」
桑淺微怔,他強勢命令般讓她請假,她下意識反感,之後又騙她不給劇組打電話,卻打給黎靳言,讓向珊別去劇組。
她的工作就是服務向珊,向珊不去劇組,她自然也沒有去的必要。
她不喜歡他不經過她的同意插手她的工作,只想着他強勢霸道,全然忘了,他阻止的真正目的。
所以他是擔心她的吧?
這個認知,讓桑淺心中所有的反感和怒氣,瞬間消失無蹤。
脾氣沒了,才反應過來,她竟然坐在紀承洲懷裏,臉瞬間紅了,輕輕動了動身子,「我不去劇組了,你可以放開我了。」
紀承洲看着桑淺泛紅的耳尖,知道她害羞了,俯首,湊到她耳邊,「昨晚還拉着我不放手,今天就變了?」
男人溫熱的氣息拂灑在她耳邊,酥酥麻麻的,有點癢,還有點燙,桑淺下意識縮了縮脖子,耳根都紅了。
幹嘛又提昨晚,這個男人好討厭,她不要面子的嗎?
桑淺抿了抿唇,去扒拉他摟在她腰間的手,「我餓了,要吃早餐。」
紀承洲目光落在桑淺泛着粉色的脖頸上,眸光逐漸幽深,「我也餓了。」
「你不是才吃過早餐?」
紀承洲看着女人清澈乾淨的眼睛,喉結微滾,撫住她半邊臉,讓她側過來面對着他,湊近,鼻尖抵着她的鼻尖,「想吃你。」
兩人呼吸相融,心跳砰然,不知是她的,還是他的。
「這裏是餐廳」
剩下的話被紀承洲的壓上來的吻吞沒。
桑淺微微怔了一下,緩緩合上眼睛,在他舌尖掃過她的牙關時,她主動張嘴迎接他的深入。
好一會兒後,紀承洲放開桑淺,溫熱指腹擦去她嘴角的水光,「去吃早餐吧。」
桑淺臉頰緋紅,微微喘息,清楚感受到腿下男人身體的變化,可他卻只是吻她,並沒有要進一步。
這個男人當真是自制力驚人。
她起身,下意識朝他小腹看去,撐起的小雨傘,輪廓分明。
紀承洲染了笑意的嗓音在餐廳響起,「意猶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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