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她,給我狠狠地打!」紀智淵怒道。筆硯閣 www.biyange.com
一板落下。
「啊!」
祠堂響起蘇妙彤刺耳的喊叫,隨着第三板子落在她身上,她感覺下腹一熱,一股熱流從下面流了出來。
意識到那是什麼,她發了瘋般的喊叫:「孩子,我的孩子」
很快血染紅了她的褲管。
桑淺眸光清冷看着這一幕。
五年前,蘇妙彤將她從樓梯上推下去,她肚子裏的孩子已經八個多月了,滿地的血,她清楚感覺熱流從她身體裏湧出,感覺小生命在流逝。
如今蘇妙彤也親身感受了一回,大概這就是天道輪迴,報應不爽。
紀承洲偏頭看着桑淺,她眉目清冷,一瞬不瞬看着蘇妙彤被打,神情隱隱透着一絲大仇得報的快感。
祠堂剛開始還瀰漫着蘇妙彤的慘烈的嚎叫聲,漸漸的聲音弱了下去,直到最後完全沒了聲。
三十棍打完,人早已暈死在長凳上,屁股、後背、腿下,全是血,臉色慘白如紙,仿佛死了一般。
下人探了一下蘇妙彤的鼻息,朝張文山點頭,意思沒死,還有氣。
張文山看向紀智淵,「之後是你們自己處理,還是我來處理?」
紀智淵現在多一眼都不想看蘇妙彤,「全憑張叔處置,不過驅逐出城前別忘了讓她將離婚協議簽了。」
張文山點頭,之後看向大家,「這件事我希望大家不要對外聲張,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相信大家是知道的,傳出去只會讓紀氏家族被淪為笑柄。」
大家雖然平日裏明爭暗鬥,但也知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紛紛表態讓族長放心。
紀智淵見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起身朝祠堂門口走,路過紀承洲的時候,瞥了他一眼,然後冷哼一聲,大步離開。
沒一個讓他省心的。
大的被女色迷昏了頭,老婆在外面與別的男人曖昧不清,他竟還護着,替她挨打,蠢不可及。
小的被人戴了一頂這麼大的綠帽子,差點幫別人養孩子。
紀承洲輕輕捏了一下掌心的手,「回去吧。」
桑淺回神,想着紀承洲身上還有傷,「好。」
轉身離開前,她看了一眼和張文山在說話的紀遠航。
蘇妙彤已經得到報應了,接下來就是你了。
從祠堂回到明月山莊,桑淺立刻讓沈銘給紀承洲處理背上的傷。
紀承洲看着桑淺說:「你來。」
桑淺看了紀承洲一瞬,點頭,「好。」
他是代她受傷的,她之前受傷的時候,傷口也都是他處理的,她確實想為他做點什麼。
沈銘將醫藥箱放在床頭柜上,將上藥的注意事項和桑淺交代了一下就出去了。
紀承洲在床沿坐下,脫掉襯衣。
男人寬闊後背上滲着血絲,巴掌寬的一條條板痕觸目驚心,看得桑淺心口一陣陣縮緊,泛疼。
她突然想起上次有人跟蹤他們,紀承洲抱着她跳車的事,那次他將她緊緊護在懷裏,後背也是一片血肉模糊。
事情雖然過去好幾個月了,但是後背的傷痕還沒完全消退。
現在又傷了,傷上加傷,以後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心口某處愈發的柔軟。
她用鑷子夾着藥棉,蘸了碘伏先給傷口消毒,動作極輕,「疼嗎?」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房間裏響起,「不疼。」
桑淺微怔,上次他也說不疼,這個男人忍耐力真不是一般的強。
一回生,二回熟,有了上次的處理經驗,這次桑淺處理起來順手多了。
消毒,上藥,包紮。
「好了。」
紀承洲伸手拉住給他包紮完準備離開的女人。
桑淺回頭看他,「怎麼了?」
手上稍稍用力一拉,人落座在他腿上。
桑淺低呼一聲,想要起來,「你身上有傷。」
紀承洲扣住她的腰,「傷的是後背,又不是腿。」
桑淺怕動作太大牽扯到他背上的傷,便由他抱着。
紀承洲伸手輕輕捏住桑淺的下巴,轉過她的臉,讓她面對着他,「開心嗎?」
桑淺被他問得莫名其妙,「什麼?」
「看見她落得這樣的下場,你開心嗎?」
桑淺知道紀承洲口中的她是指蘇妙彤,怔了一下,怕自己的眼神泄露內心真實的想法,她想別開頭,但他捏着她的下巴,不讓她動。
「回答我。」
桑淺被迫看着紀承洲漆黑深邃的眼睛,不知道他突然這麼問到底什麼意思,是察覺到了什麼嗎?
垂在腿上的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她不守婦道,懷上別人的孩子,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自我嫁入紀家,她一直針對我,她受到處罰,我自然是開心的。」
紀承洲望着桑淺的眼睛,「只是因為這些?」
桑淺手指又蜷緊了一分,「不然還有什麼?」
紀承洲凝着桑淺看了好一會兒,換了個問法:「你為什麼嫁進紀家?」
桑淺不知道紀承洲為什麼突然在這個時候問這個問題,心中隱隱升起一抹不安,「我和你說過的,想給女兒一個好的成長環境。」
「我想聽真話。」
桑淺垂下眼帘,「這就是真話。」
紀承洲望着女人素淨漂亮的臉,他這般問她,她都不願說實話,看來等她主動坦白,應該是不可能了,「你為什麼安排李梓月插足紀遠航的婚姻?」
桑淺猛然抬眸,驚訝看着紀承洲,「你怎麼」知道這件事?
剩下的話,她及時咽了回去,擔心他並不知道多少,自己反而不打自招。
紀承洲見桑淺對他如此防備,眉心輕蹙,「你還想瞞着我?」
桑淺仍舊心存僥倖,「我瞞你什麼了?」
「李梓月的職業是小三分離師,喬樂菱給她編造了一個京都名門千金的身份,目的是去勾引紀遠航,讓他和蘇妙彤離婚。」
桑淺的臉霎時白了一片,他知道了,這件事他竟然都知道了。
紀承洲看着桑淺慌亂的眼睛,「願意和我說真話了嗎?」
桑淺心頭一片兵荒馬亂。
如果她說了真話就什麼都瞞不住了。
紀承洲若是知道她嫁給他是為了復仇,對他的喜歡也是假的,甚至陪他睡都是為了留在紀家。
她一直在利用他,欺騙他,肯定不會原諒她,那這個家她就待不下去了。
才剛讓蘇妙彤得到應有的報應,紀遠航還沒身敗名裂,沒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殺父殺子之仇還沒報,她不能離開紀家。
不能說真話,絕對不能說!
她為什麼這般算計紀遠航和蘇妙彤?
她該給他一個什麼理由,才能讓他信服?
冷靜,她必須冷靜。
桑淺用力攥緊手心,利用指甲掐進肉里的疼痛讓自己保持冷靜。
很快她想到了說辭,「我嫁進紀家確實別有目的,那時候你是植物人,我以為你活不了多久,我嫁給你就能繼承你的財產,紀遠航和蘇妙彤想將我趕出紀家,我自然」
紀承洲實在不願聽她這滿口謊言,擰眉打斷:「蘇漾。」
桑淺渾身一震,他竟然已經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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