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陶淒淒偷偷的瞄了一眼袁寶,見其俊臉扭曲,便乖乖的閉上嘴,不敢再出聲。
「看在今天是你生日的份上,暫時饒過你。」袁寶沒好氣的瞪着陶淒淒,深吸一口氣,以此平復自己的心情。
陶淒淒立馬換上討好的嘴臉,主動與袁寶再次碰杯。「少爺,你最好啦,我敬你一杯。」
「別。。。」袁寶想要阻止陶淒淒豪爽的動作,剛才雖然告訴過她不能喝多,卻忘了告訴她絕對不能喝猛酒。可是,來不及了,陶淒淒喝酒的速度令人咂舌。
陶淒淒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角殘留的果酒,那水汪汪的眼眸也閃了兩下。「哇,大口喝的味道更不錯。」
「天哪。。。」袁寶一巴掌蓋在了自己的臉上,責怪自己沒攔住陶淒淒,這下陶淒淒絕對會一杯一杯的往肚子裏灌。
陶淒淒無辜的望着貌似正在自殘的袁寶。「少爺,你怎麼了?」
「沒什麼,你多吃點糕點,別光喝酒。」袁寶撇撇嘴,懶得管她了。想着就讓陶淒淒受一次教訓好了,看她以後還敢不敢猛喝。
果真,喝了酒的陶淒淒沒什麼好下場。
「嘔。」陶淒淒趴在遊船供遊客休息的床邊上,對着下方的木盆難受的吐着今天吃下的東西。
袁寶皺着眉,力氣適中的連拍陶淒淒的背部,想讓她好受點。「叫你慢慢喝,慢慢喝,偏不聽,知道難受了吧。」
已經說不出話的陶淒淒回答袁寶的當然只有那一聲。「嘔。」
伸手打開一邊的小窗戶,讓幾乎令人窒息的難聞氣味飄散出去。袁寶慶幸剛才自己有先見之明,在陶淒淒灌下第一杯果酒時就不再接觸酒杯,以免無法照顧陶淒淒。
「嘔。」陶淒淒用力的嘔吐着,感覺自己的腦袋一片空白,昏昏沉沉的。
「唉。」袁寶嘆了口氣,望了望外面的天色,發現剛過午時,又低頭看着不安分的扭動身體的陶淒淒。「看來今天是沒法回家,要在船上過夜了。」
「船家,煮碗醒酒湯過來。」袁寶走到甲板上,從身側的錢袋裏掏出十兩銀子交在船夫手上。「還有,這艘船我們續租到明天午時,麻煩你們了。」
船家心滿意足的接過銀子,和善的微笑着。「不麻煩不麻煩,有銀子就成。」
見船家也是個實誠人,袁寶也沒再多說什麼,轉頭回了船艙。
陶淒淒全身燥熱,無意識的踢開袁寶給她蓋上的薄被,拉扯着自己的衣襟,嘴裏還含糊不清的念叨着。「熱。。。好熱。」
袁寶側躺在陶淒淒身邊,拽下她的小手放在她的腹前,橫過臂膀固定住她,為她蓋好薄被,輕聲安慰着陶淒淒。「乖,不熱不熱,快睡覺。」
半個時辰後,船夫送來一碗醒酒湯。
「淒淒,起來把這個喝了。」袁寶扶起陶淒淒,將碗送到陶淒淒嘴邊。
「不要,我不要喝。」陶淒淒搖晃着小腦袋,想避開那聞着就苦澀的醒酒湯。
手中的藥差點撒到了地上,袁寶索性照着自己教給陶淒淒的方法,一口將醒酒湯喝下,霸道的堵住陶淒淒的櫻桃小口,將醒酒湯哺餵給她。
「嗯。」陶淒淒想偏頭躲開袁寶,卻礙於袁寶緊貼不放,只好顰起眉頭把醒酒湯吞了下去。
喝下醒酒湯,陶淒淒便安靜了下來,也難怪,因為醒酒湯里一般都會有少量的蒙汗藥在裏面。
袁寶坐在床邊,就這麼細細打量着陶淒淒。見陶淒淒時而微笑,時而皺眉,袁寶情不自禁的埋下頭啄了啄陶淒淒撅起的紅唇。
「爹,娘。」低聲低喃,陶淒淒夢到了當初爹娘去世的兩個場景,淚珠順着眼角落下。「不要離開我。」
「乖,不會離開的。」袁寶有節奏的輕拍陶淒淒的肩膀,就像長輩哄晚輩睡覺那樣。
「涼涼,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陶涼涼在陶淒淒的夢中轉身離去,越走越遠,不曾停下腳步。
「乖,涼涼也不會丟下你的。」袁寶接着陶淒淒的話茬,扮演着那個人的角色。
就在陶淒淒不知所措的在黑暗中徘徊時,一道身影出現在她的身邊。猛地撲上去抱住那個身影,陶淒淒痛哭大喊。「少爺,我只有你了。」
意識到陶淒淒到底說了什麼,袁寶愣住了,這句話在袁寶的腦海里飛舞盤旋,揮之不去。
翻了個身,陶淒淒裹着被子陷入沉睡,完全不知她口中的男人此刻已神遊太虛。
「砰砰砰。」不知過了多久,那簡單的木門被敲響,船夫的聲音傳來。「公子,我把晚飯給你們放在門口了。」
「多謝。」打開房門,提起被船夫放在地上的食盒,走向一個小桌子,將食盒中的飯菜端了出來。望了一眼還在熟睡的陶淒淒,並不打算在這個時候叫醒她,陶淒淒沒睡到自然醒的話,宿醉會讓她頭疼的。
自顧自的吃完飯,袁寶快速將碗筷收回食盒中,放回門外。天色已昏暗,平躺在床上,抬起陶淒淒的後腦勺讓她枕在自己的胳膊上,袁寶望着天花板,思緒頃刻間飛離大腦,繼續想着之前令他呆愣了三個時辰的那句話。
這一夜,袁寶因為陶淒淒睡夢中的一句話徹夜未眠。
「痛。」陶淒淒伸手想揉揉自己的腦袋,沒想到被一雙大手代為勞之。漸漸的,陶淒淒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
「醒了?」袁寶小聲在陶淒淒耳邊說話,怕聲音太大會惹得陶淒淒頭疼。
睜開雙眼,最先映入陶淒淒眼帘的就是那簡陋的天花板,接着便是陌生的房間,陶淒淒回想不起睡覺之前的事情,疑惑的看着袁寶。「少爺,這兒是哪兒啊?」
「果真是喝迷糊了,我們還在船上。」袁寶無奈地揉了揉陶淒淒本就凌亂的髮髻,解釋道。
陶淒淒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我想起來了。哎呀,頭好痛。」因為點頭點的太猛,頭頂又是一陣脹痛。
「乖,別亂動,我去叫人煮碗粥給你。」說完,袁寶穿好鞋子走出了門外。
單薄的小門並沒有阻斷袁寶富有磁性的聲音。「船家,弄點清粥給我們送過來。」
「好嘞,稍等片刻。」船夫爽快的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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