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蒼玄大陸聽說過陸長生的名頭,那才叫不正常。
陸長生沒有回答。
許滄海自然也明白,沒有再問。
不過按照陸長生的性格,還是在旁敲側擊之下問出了許滄海的身份。
畢竟是自己徒兒的父親,而且一聽就是那種擁有複雜身世的人,總得先問清楚,萬一之後出了什麼事也好有對策。
許滄海也聽出來陸長生想要打探他的身份,也並沒有隱瞞,全盤托出。
簡單點來說。
許滄海來自於蒼玄大陸的一個古老世家,許家。
許家在蒼玄大陸也算是頂尖行列。
至於為何淪落到這個地步,光是聽着就讓陸長生一個頭兩個大。
許滄海本是許家的嫡系,天賦也很傲人,不過並不是家主繼承人,於是乎便給許滄海與另一個古老世家軒轅家聯姻。
許滄海在歷練之時認識了許夜明的母親也就是白傾心。
然後各種不同意之下,許滄海帶着白傾心出逃,這也讓軒轅家震怒,那一名將要與許滄海聯姻的女子感受到了屈辱親自去追人。
到了這裏。
許滄海滿臉陰沉的道:「而後女子不知為何隕落,一切的線索都指向了我們,在軒轅家全力追殺之下才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確實複雜。」陸長生無奈道:「那就是被陷害了唄。」
許滄海點頭道:「只是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尋到線索,究竟是何方勢力在背後推波助瀾」
「不過這件事情就不需要前輩幫助了,前輩已經幫我們很多了。」
陸長生滿臉無語。
搞得我想幫忙似的。
隨即,許滄海看向許夜明,道:「接下來我和你母親會接着去調查線索,你好好跟着你師尊修行。」
從剛剛的那一幕看起來。
陸長生的實力是他看不透的,恐怕已經能夠比肩蒼玄大陸的那些頂尖人物了。
而且還有這一名神凰心甘情願的跟着他。
自己兒子拜入這種人門下,前途無量。
許夜明聽後,也並沒有說要去一起調查,而是將這些壓在心底,重重點頭。
畢竟他明白,以他現在的實力,硬是跟着父親他們過去,只會拖後腿。
要知道他們所面對的人,是父親這種君神境巔峰強者都無法抗衡的龐大世家。
「放心吧,孩兒一定會快速成長起來,到時候就能幫到父親母親了。」
許滄海與白傾心笑着點了點頭,隨即也沒有多留,交代了一些事情後便直接離開。
待到二人離開後。
凰芊笑着看向許夜明問道:「你師尊不幫你,難道不怪他?」
許夜明卻表情認真,搖頭道:「師尊這樣做自然有他的想法,定是想要讓我將此事作為動力,好好修煉,然後再去自己處理。」
陸長生身體一滯,微微側過頭用手指頭撓了撓臉頰。
凰芊:「」
她敢打賭,陸長生絕對沒有這麼想過。
幾人再度朝着鳳鳴宗的方向回去。
畢竟。
陸長生的原本目的便是調查山海經。
而按照許夜明的說法,地杆與那一張鳳凰的山海經殘頁在鳳鳴山之時有所共鳴,恐怕也因為鳳鳴山內部的那個鳳魂有關。
時間回到十天前。
在魔獸大陸的極東之地,這裏也是四大獸族之一麒麟一族的大本營。
麒悟笑着看向身後的三人,笑着說道:「還不賴吧?」
小黑看向四周,道:「看着還不錯。」
石生點頭:「仙氣挺充沛的。」
牧浮生沒有回答,而是在打量着四周的情況。
連綿不絕的山脈,每一座山峰都穿透了雲層,如同蟄伏此地的洪荒凶獸,將自己猙獰的面孔藏於雲層之中。
不過,哪怕猙獰的面孔被雲層遮蔽,在這些山峰之間,時不時就能夠聽到一聲麒麟怒吼的聲音在山間旋繞。
心志不堅者恐怕在這聲麒麟怒吼之下都會被嚇得走不動道。
麒悟帶着三人走入山門後,在侍衛的恭迎之下,御空而行穿過了十來座山峰,直到一處草木荒涼,看上去光禿禿的山峰之時,一路向上,突破雲層來到了峰頂。
峰頂上,有着一座小院。
麒悟帶着三人走入小院當中,「這裏便是我的住處,平常你們在這座山峰上隨意走動沒人敢管你們。」
「我先去族長那裏報個到,房間你們隨便挑。」
說完,麒悟便離開了此地。
留小黑石生牧浮生三人在小院當中。
三人挑好房間之後。
牧浮生慣例在周邊進行了調查。
嗯。
麒悟還是挺會做人的,這些日子來已經知道了牧浮生的秉性,並沒有在周圍安插眼線。
不過該有的還是得有。
比如貼點符篆感應危險保護自己
隨即。
牧浮生便將小黑和石生都叫了過來。
滿臉嚴肅的坐在亭中一個石桌前,道:「兩位師兄啊這次大師兄那個禍根子不在這裏,你們可得小心穩重一點啊。」
聞言,小黑和石生不禁啞然一笑。
遠在凡人界正忙着陪慕梓晴修煉的葉秋白突然一個噴嚏。
「你們也知道,我們此行目的是為了幫助麒悟奪權,順帶着尋找山海經地杆的下落,所以該低調點還是低調點好。」
「畢竟這裏是四大獸族之一的大本營,對手更是麒悟的大哥,一旦惹出什麼事來了,可就麻煩大了。」
在來的路上,麒悟已經將基本情況與牧浮生他們詳細說了一遍。
麒悟的大哥,麒川。
不僅僅是麒麟一族年輕一輩的最強者,乃是經過了第三重雷劫的神明境強者。
如今更是族長面前的紅人。
手下掌管的勢力更是比麒悟龐大幾分。
想要幫助麒悟在他的手中奪權,困難重重,危險更是重重!
石生笑着點了點頭。
可小黑卻是挑眉道:「首先牧師弟,你好像忽略了一個問題。」
牧浮生一愣。
「我們是來幫着奪權的,那麼在我們來到這裏的時候,對方恐怕就已經掌握了我們的行蹤。」
「第二,既然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行蹤,那勢必會來試探我們。」
「第三,試探的時候肯定會不斷挑釁。」
「最後,你也知道的,你師兄我的脾氣向來不好。」
牧浮生捂着臉流淚道:「我明白了師兄,別說了別說了。」
再說的話他心境都要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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