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拆穿的許大茂弓着腰,連忙解釋:「傻柱,你聽我說,我剛才只是開玩笑。」
「你和賈家就是一家人,棒梗就是你親兒子...」
你小子,這是解釋?
傻柱聞言大怒,挽起袖子,沙包大拳頭直奔許大茂的面門。
「哎吆!」
許大茂躲閃不及,被一拳撂倒在地。
「孫賊,我讓你嘴賤!」
「哎吆,傻柱,你別踹那裏!」許大茂捂着褲襠,翻了個面。
「呵,這面打壞了,換一面?」傻柱開始猛踹許大茂的屁股。
周圍的人默默的看着,兩個人從小打到大,快成固定表演節目了。
他們已經習以為常。
...
「傻柱,你孫賊,哎吆...別扯我耳朵。」
「傻柱,你老子跟寡婦跑了,嘶...別踹那裏。」
...
許大茂被傻柱蹂躪得慘叫連連,直到何雨水攙着聾老太太走過來。
聾老太太離很遠,就大呼:「傻柱,你別把人家打壞了。」
傻柱這才從許大茂身上爬起來,站到了一旁。
這時候,許大茂已經是遍體鱗傷,他邊呻吟邊放狠話,「傻柱,你等着,總有一天你落在我手裏,我治死你!」
許大茂掙扎着爬起身,捂着褲襠,一瘸一拐的出了人群。
趕緊進屋,看看小雞被踹死沒。
「呸,就伱這樣,還跟我斗!」
許大茂的狠話,傻柱已經聽過無數次,自然不放在心上。
易中海見聾老太太走過來,連忙快步上前,「您老人家怎麼來了?」
聾老太太瞪他一眼,「聽雨水說,你讓傻柱認了賈家的孩子當兒子?」
易中海訕笑,「我...」
「哼!你糊塗!」
聾老太太一向看不慣賈家,尤其是討厭狐媚妖秦淮茹。
這些年,傻柱沒少相親,只不過都被秦淮茹給破壞了。
這狐媚子,是想把傻柱攥在手心裏。
但事已至此,她只能怒罵易中海兩句。
在她心裏,傻柱就是親兒子,易中海是干孫子。
聾老太太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雨柱只是一個廚子,兩百塊錢,他拿不出。」
「這樣吧,都是一個大院的鄰居,大傢伙都幫幫忙。」
「易中海,你們三位管事大爺商量一下,搞一次募捐,幫雨柱還上賈家的錢。」
募捐?
四合院眾人齊齊耷拉下頭,都不吭。
這些年四合院沒少搞募捐活動聲。
一大媽生病,賈張氏住院,劉海中治療高血壓。
每一次都讓眾人湊錢。
這年頭能吃飽肚子都算不錯了,哪有那麼多錢。
但是,面對聾老太太,大傢伙都不敢反對。
聾老太太是四合院的老人,和街道辦關係很深,有權力攆人。
京城人多,房子少,有個落腳地不容易。
忍了!
易中海也有此打算,見聾老太太出面,自然贊同,「還是老太太想得周到,咱們大院是模範四合院,一向講究互幫互助。
鄰居有了困難,大傢伙理所當然要出把力。」
說着,他扭頭看向閻埠貴,「這樣吧,這件事就由三大爺負責。」
閻埠貴聽到差事着落在他身上,眼睛頓時亮了,「好勒,我晚上就準備好箱子。」
一場風波隨着聾老太太的出現,逐漸平息下來。
傻柱雖要賠兩百塊,但白撿個兒子,喜滋滋的回家了。
賈家。
昏黃的燈光下,賈張氏心疼的看着棒梗的腳,「大孫子,奶奶告訴過你多少次,去別人家拿東西,第一不能被發現,第二要小心。」
「你怎能被老鼠夾子夾住呢!」
棒梗一臉惡毒,「都怪傻柱!」
賈旭東牙咬碎,「傻柱是羨慕我有兒子,才故意的!」
秦淮茹也覺得傻柱不對,棒梗跟他親兒子一樣,他怎能那樣干!
一家四口痛罵一陣傻柱後,賈張氏忽然想起了什麼,沖秦淮茹瞪眼,「你那個表弟也不是好東西,他竟敢實話實說!」
秦淮茹瞪賈張氏一眼。
在以往,她絕對不敢忤逆賈張氏,不然賈旭東會拿着棍子揍她。
但,這一次是賈張氏心疼錢,才讓棒梗殘廢了。
棒梗就是秦淮茹的命根子。
賈旭東拱火,「就是,農村人一點眼色都沒有,他就不知道幫一下親戚?」
秦淮茹尷尬的笑了笑。
親戚...
如果賈旭東知道李東來和她是晚上的親戚,估計會氣得吐血身亡。
賈張氏罵了一陣,狠狠的出了口惡氣後,又想起了一件事。
「秦淮茹,你表弟不是醫生嗎?」
「讓他從醫院拿些藥,這樣咱就不用花錢買了。」
秦淮茹:....
....
今天的大會讓李東來和李小妹都開了眼界。
尤其是李小妹,直到小腳丫泡在熱水裏,小臉蛋上還掛着茫然。
「哥,賈家那個老奶奶,咋那麼可惡呢?」
「自家孫子馬上要殘疾了,她竟捨不得花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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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哥哥為了給她湊錢看病,可是在秦家溝後的小山上,砍了足足半個月木柴。
公社規定,砍一天木柴給20工分。
只是這20工分可不好賺,小山上山路陡峭,叢生的密林里還有狼。
有一次哥哥遍體鱗傷的回來,嘴裏嘟囔着藍星,愚者之類的古怪話語。
連自己這個妹妹都不認識了。
過了好幾天,哥哥才算清醒過來,就變成了赤腳醫生。
太奇怪了....
...
李東來幫她搓小腳丫:「小妹,這世間有一種人,穿上衣服是人,脫了衣服就是噙獸。」
「咱們人類要離噙獸遠遠的。明白嗎?」
噙獸?
李小妹自然不明白,不過這並不妨礙她把小腦袋點得跟小雞啄米般。
哥哥從來沒有出過錯。
他說過那個叫棒梗的野孩子會受到懲罰。
果然沒兩天棒梗就殘廢了。
嗯,我以後要離賈家遠遠的。
可是,俺家的精鋼鍋,還要不要了?
這是個問題。
...
「哥哥,我們這麼窮,還要給他們捐款嗎?」
「睡吧,一切有哥哥。」
好容易把李小妹哄睡,看着她皺巴的小臉,李東來長嘆一口氣。
倒了一搪瓷杯開水。坐在四方桌前,小口嘬着。
和李小妹認為賈張氏是四合院最毒辣的人不一樣。
在李東來看來,易中海才是玩弄權術的高手。
他句句不離模範四合院,一句一個要有大局觀,看似公正無私。
其實不過是為了幫助傻柱。
關鍵是,這種人,你還拿他沒辦法。
這年頭,吐沫星子能淹死人。
不就是1分錢嘛,我捐!
李東來心疼的抽出一張紙鈔,揣在懷中,然後再把醫療箱扣好。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篤篤』的敲門聲。
李東來皺了下眉頭,這麼晚了,難道閻埠貴等不及了?
他小心的關好裏屋門,把喧囂關在外面,這才拉開門。
昏黃的燈光下,秦淮茹站在台階下。
她濕漉漉的頭髮散披在肩膀上,膚色瑩白,渾身散發着雪花膏的香味。
碎花襯衫緊貼在身體上,襯托出S型曲線。黑色褲子顯得兩條大長腿格外筆挺。
整個人仿佛是水蜜桃,使人見了忘了口渴,又覺得嘴饞。
這女人,越來越有味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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