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現在只有你能救蘇家。」
蘇銘苦澀道:「你知道蘇家根基對爸來說意味着什麼嗎?」
聞言,蘇玉腳步一頓。
她自然知道,蘇家的產業對蘇河州來說意味着什麼!
蘇河州身上有一種固執的愚孝。
當年,蘇老爺子臨終前,死命拽着長子蘇河州,讓他帶領家族走向輝煌,說完就咽了氣。
這句話仿佛打通了蘇河州的任督二脈。
從此後,他勵精圖治。
硬生生把賣燒餅的祖業,干成涵蓋房地產,物流運輸,生產製造等領域的口碑企業。
這些年,為了做大做強,蘇河州始終提着一口氣。
可以說,蘇家的根基就是蘇河州的命。
蘇家的產業沒了,蘇玉甚至相信,他會選擇去死。
「爸的身體不好,項目被搶後,他一直沒合眼,再熬下去非出事不可。」
蘇銘一臉悲切道。
這句話像根刺狠狠扎進蘇玉的心臟。
除了逼迫她聯姻,蘇州河一直把父親這個角色做的很好。
想起蘇州河的音容笑貌,蘇玉心如刀絞。
她不忍讓蘇州河承受這種毀滅打擊。
那她呢?
蘇玉一陣天旋地轉。
無助和無力挽成了死扣將她纏繞。
她感到自己的心被撕裂,被拋棄在無盡的黑暗中。
終於,一滴清淚從蘇玉眼角滑落。
她曾發誓不會讓自己成為家族的犧牲品。
但她突然發現,早已經有根線將她牢牢捆住,根本逃脫不掉。
這是她的宿命,無人能破。
就在蘇玉即將認命時,一隻溫暖寬厚的手輕輕搭在她的肩膀上。
蘇玉猛地抬起頭,淚眼朦朧中,她看到了姜小川堅毅的眼神。
「別怕,我在!」
姜小川的聲音不容置疑。
蘇玉心中瞬間湧起一股暖流。
「嗯!」
她重重點頭。
有這個男人站在她身邊,蘇玉心中突然生出無限勇氣。
這股勇氣,讓她覺得沒有什麼事,是不能面對的。
「只要你不想嫁,沒人能逼的了你!」
輕輕替她拭去眼角的淚水,姜小川溫聲道:「我們一起去。」
「鈴鈴鈴......」
這時,姜小川的手機突然響起。
拿起,接通。
很快,姜小川的面色變的陰沉。
「小玉,你先在這等我,我忙完手裏的事馬上來接你。」
掛掉電話,姜小川沉聲道。
「出什麼事了嗎?」
蘇玉有些擔心道。
「一點小事。」
姜小川微微一笑。
蘇玉此時心情太過沉重,他並沒有透露細節給她增加心理負擔。
「一定要在這等我。」
臨走前,姜小川鄭重看向蘇銘,警告道。
對此,蘇銘並不當回事。
在女人最無助時施捨溫暖,這種事他常干。
平時的花言巧語可以把女人哄上床,但蘇家是真的攤上了事。
所以,姜小川的表現註定無用。
注視着姜小川駕駛着麵包車離開。
蘇銘不屑一笑。
如果不是姜小川及時接了個電話,他非揭開對方虛偽的面具不可。
打開車門,他沖蘇玉招呼,「姐,我們出發吧。」
「我要等他一起。」
蘇玉搖着頭,目光看着姜小川車子消失的地方。
聞言,蘇銘發出一聲嗤笑,「你還真信啊,他就是個騙子。」
似乎是記恨姜小川讓他當眾出醜,蘇銘拍着胸脯保證:「姐,這種男人很不可靠,你要相信老弟的眼光,跟着他西北風都喝不飽......」
「不靠譜?」
「跟你一類人是嗎?」
冷冷的將蘇銘打斷,蘇玉轉身走向房間。
她手裏還有很多工作沒完成,這一走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了。
看着院子裏熟悉的一草一木,蘇玉輕輕一嘆,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悵然。
但想到姜小川堅定的眼神,她那顆躁動的心,又重新安定下來。
「......姐」
蘇銘的聲音再度響起。
「又怎麼了?」
蘇玉黛眉微皺,不耐煩的回頭瞥了蘇銘一眼,「我說了,姜小川不回來,我不會走的!」
「爸昏倒了!」
蘇銘舉着手機,聲音發顫道。
......
寶達閣總部辦公室......
「你確定嗎?」
姜小川風塵僕僕的趕到。
「當然確定了,要不然能這麼急嘛?」
齊雪坐在轉椅上,胸有成竹道,「而且我還能確定,他們今晚就會動手。」
聞言,姜小川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你怎麼知道的?」
據姜小川所知,因為祛疤膏的事,齊雪忙的不可開交。
怎麼會提前知道,膚康醫藥今晚要竊取升龍草的事?
「什麼能逃得過我的手掌心?」
齊雪輕輕攤開她那雙白嫩細膩的手掌。
修長的手指在空氣中微微顫動,仿佛在探尋着什麼隱秘的訊息。
她輕輕地攥緊手掌,仿佛將整個世界都收入囊中。
「我可是有眼線的。」
齊雪微微仰起天鵝頸,那份在姜小川面前自然展現出的小得意。
不禁從她的眼神和微笑中流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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