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自己老婆這麼說,夏英武也不好再說啥。
夏父出去了一趟,沒一會借了輛三輪車回來,把紅菇全部裝進筐中,搬上三輪車後,夏父又拿起塊雨布蓋在上邊,提醒他們早去早回,別耽誤。
「阿勤,要不你別回家了,跟我們在這趕山吧,太有搞頭了。」
等三輪車走後,夏英傑掏出煙打了一支給趙勤,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
「阿傑,咱啥時候去收籠子?」
不等夏英傑回復,趙勤的手機響了,看了一眼來電是大哥打來的,他便走到一邊才接聽。
「阿勤,你電話怎麼回事,打了好幾個都不通。」
「趕山去了,山上沒信號,船檢查清楚沒有?」
「也不知道是哪個操他瑪乾的,把咱的油箱裏的全抽了,還灌了一箱海水,這還是輕的,居然從機油口也灌了海水進機子裏面,
整個發動機全部要拆了大修,塞他母,別讓我知道是誰。」
趙勤輕哦了一聲,這才道:「大哥,這兩天山上的柚子能摘了吧,反正出不了海,你就忙山裏的活吧,我回去再說。」
「不是,你不生氣啊,我看就那麼幾家乾的…」
「大哥,咱沒證據可不能鬧,否則咱沒理,你先忙山上的活吧。」
安撫了大哥幾句,提醒他這個時候千萬要沉住氣,趙勤這才掛了電話。
「我聽是大哥來的電話,家裏沒事吧?」趙梅問道。
「沒事,就問我啥時候回,山上的柚子能摘了,要我回去幫忙,你看多巧,我到這來還躲了山上的農活。」
見他笑得雞賊,趙梅沒好氣的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
「走吧,咱收籠子去。」夏英傑說着便回了家,他要騎摩托車,順便把餌料啥的準備一下。
「上午趕那麼長時間山還不累啊。」趙梅雖是這麼說,但也沒有阻止他的意思。
「小舅,我和你一起去吧。」阿澤不知在哪玩的一身汗,剛跑回來聽到他要去收籠子,就想跟着。
「夏弘澤,你的暑假作業寫完了沒有?」趙梅的聲音在屋內傳來。
「小舅你去吧,我先跑了。」阿澤一溜煙的再度跑出了院子。
趙勤想了想,拿了一個蛇皮袋,打算等一下裝收穫,萬一有呢。
來到外間,夏英傑已經綁好了桶,兩人出發。
同樣是先收溝里的地籠,收到第三個籠子時,剛拉出水面,夏英傑就大喜道:「阿勤,看來今天我的運氣也不錯,有一隻甲魚。」
趙勤瞄了一眼,大概有一斤多的樣子,勉強夠吃一餐的。
結果溝里最後一個籠子,這貨又收了一隻,而且還要更大一些,差不多有兩斤了,夏英傑那個激動啊,恨不得抱住甲魚親一口。
也難怪,趙勤問了他價格,一斤以上野生的,至少能賣到100塊一斤,這兩隻甲魚,可就比前天所有籠子的價值高了。
興許認為這裏是財地,所以夏英傑也沒換地方,重新加了餌料放在裏面。
趙勤也細看了他的餌料,應該是切碎的豬肝,再加上雞鴨的內臟之類的。
換了個地方再收,今天的夏英傑註定運氣不錯,這裏雖沒收到甲魚,卻收了不少根黃鱔,而且個頭都在二兩以上。
收了一半的籠子,夏英傑算了一下收入,已經有近500塊了,高興的不行。
終於還是繞到了那條小溪,趙勤沒急着收自己的籠子,而是看夏英傑忙碌。
第一個籠子雖然沒啥值錢好貨,卻是捕到了不少的溪石斑和一尾不錯的軍魚。
接着連收了幾個,幾乎個個不空,還抓到了一尾三斤多的大嘴鲶,應該可以賣個十多塊一斤。
「阿勤,收你的吧,自己來還是我幫你?」
「我自己來。」
趙勤說着,看了眼地形,第一個籠子就在這邊上,下在一個小水潭裏,他走過去將地籠拉起來,發現乾乾淨淨,連個棒花魚都沒有。
「哈哈哈,阿勤,你是來幫我大哥洗網的吧。」夏英傑很不厚道的笑了。
見趙勤目光不善,他這才勉強收起了笑容安慰道:「沒事,空軍也很正常,反正你上午撿了那麼多的金線蓮和紅菇。」
說完,夏英傑面上的笑容是真沒了,心中暗罵,這鳥人運氣真好,自己咋就碰不到成片的金線蓮和紅菇呢。
接着去收第二個籠子,往下走了大概七八十米,同樣是一個水潭,
這個水潭旁邊很多的石塊,水雖然深,但因清澈似乎都能看得見底,水邊的石頭上還附着一層層極厚的青苔,
當時他下籠子的時候,夏英傑還說了一句,這麼清的水裏面不會有貨。
他剛到的時候,就見籠子在輕輕的晃動,他知曉肯定是中貨了,而且還不小,但因是垂直放下去的,他也看不清底下集魚袋裏有啥。
解開旁邊的綁繩,他開始拉籠子,還未出水面,就聽到了夏英武爆了一句粗口,「臥槽,這裏居然有這麼大的甲魚。」
趙勤將籠子完全拉出,這才看清底下的收穫,裏面不止一隻,而是兩隻,一隻被卡在了地籠中間,一隻掉在了最底下的集魚袋中。
他有些不解的撓了撓頭,瑪的,網口也沒多大啊,這麼大隻的甲魚是咋鑽進去的。
估計現在要是來場直播,肯定又不少的水貨吐槽他作假作的都不專業。
集魚袋中的那個小一些,大概兩斤的樣子,但卡在中間的那個就大了,估計得有個六七斤,就看老不老,如果老的話想來肯定更值錢一些。
甲魚值不值錢,並不完全看個頭,還要看年份的,通常認為越老的甲魚越補。
夏英武沒聲音了,因為他已經自閉,原本下午他還想着自己運氣不差,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人家一個地籠的收穫,就把他幾十個地籠給比下去了。
「你這個鳥人的運氣也太好了。」
「你個鳥人閉嘴。」趙勤什麼時候在口頭上吃過虧,「別廢話,先幫我看看這隻大的老不老?」
夏英傑掐住甲魚後腿的兩個縫隙,將甲魚舉起細看了片刻,「過了十年,八字須很清晰,還是個公的,這一隻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隨即又抓起另一隻看了眼,「這隻的年份也還不錯,是母的,兩隻應該是一對。」
「公母咋區分?」趙勤好奇,他雖然也抓過甲魚,但還真沒細究過公母。
「簡單,母的厚實,公的扁平,母的尾巴短粗,一般不露出裙邊,公的細長,從背部就能清晰的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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