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仙遊正文第九百六十六章:藕斷絲連蘇珺晗也明白,眼下最大的問題就是這二者,但是無論是從哪一方面去解決,卻都是尤為危險的。樂筆趣 m.lebiqu.com
而且,肉身與識海相輔相成,其中任何一個有異動,另一個也將陷入潰敗之勢。
陳長生抬起頭來,道了一句:「容陳某再想想,或許也並不是就毫無辦法了。」
蘇珺晗微微點頭,隨即問道:「不如將童道醫跟桃兒姑娘一併喊回來?」
陳長生擺了擺手,說道:「再說吧,陳某現如今也沒什麼主意,總不能讓人白跑一趟,若是最終也沒有辦法,豈不更讓人心中難想。」
寧不凡在這元山之中晃蕩,有了元山狐族的腰牌,只需亮出來,便沒人會不長眼的來得罪他。
不得不說,此地當真是風景秀麗,一山一水都尤顯寧靜。
他不禁搖頭感嘆道:「也難怪這兒是妖域呢,就算是一根小草,待些歲月,也能開智醒靈吧。」
比起人間,這兒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他躺在溪流邊,嘴裏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翹着腿微微晃動着。
不自覺的,卻又想起了那位玉蝶姑娘。
「話說那位姑娘真是好看啊……」
寧不凡呢喃着,可想起之前那姑娘與陳先生的話語,他卻又覺得奇怪。
玉蝶姑娘曾喚陳先生爹爹?
那陳先生到底有多大歲數了?
幾百歲?
怕是不止,光看玉蝶姑娘的氣勢,絕非是幾百年就能達到的,更別說玉蝶姑娘還是梅樹之精,修行了幾千年都有可能。
「別真是千百歲的老怪物吧……」
寧不凡吧唧了一下嘴,心中臆想起來。
若是說千百歲,他卻又覺得不太像,這位先生這般遊戲人間,哪有千百歲的樣子。
若是尋常修行之人,千百年過去,那還有這般樂觀的性子,更別提當日在酒樓里跟他開那般『醬牛肉』的玩笑了。
「莫非是前世?」
寧不凡來了興致。
他對此尤為好奇,畢竟老和尚當年也曾提起過這所謂的『前世』『今生』,論起佛法的非同尋常,那其中的玄妙之處讓寧不凡好奇卻又難解。
聽說過,卻從未見過。
故而好奇。
若真有前世今生,那豈不是還有續緣之事,這一切都令寧不凡嘖嘖稱奇,越想越是沉於其中。
可恍然之間,他卻又忽感到腦袋疼了起來。
「嘶……」
寧不凡緊咬着牙冠,伸出手來揉了揉眉心。
對於這樣忽如其來的疼痛,他好似已經習慣了,但每次襲來,依舊還是那樣的鑽心。
「又疼起來了……」
寧不凡沒了方才的悠閒,此刻他蜷曲在了那岸邊,兩手抱着腦袋,額頭上已經流下了冷汗,身子也在掙扎着,是想藉此消除一些疼痛。
「這次怎麼這麼疼啊!」
寧不凡感覺自己牙都要咬碎了,在那地上掙扎翻滾,卻又遲遲得不到緩解。
往年時候雖然也經常頭疼,但也不至於疼成這樣。
這讓寧不凡始料未及。
「喝……」
他的口中傳出嘶啞的聲音。
猛然間抱着頭坐了起來。
「啊啊啊啊!」
疼痛使他雙眸通紅,那一頭亂髮也更加凌亂了,此刻的他看着就好似一個瘋子一般。
在那疼痛的加持之下,他甚至已經忍不住用頭錘地,砰砰砰的撞着,手掌抓在地上,留下深壑的指印。
他就這樣掙扎了許久,最終體力不支,昏厥了過去。
只聽輕微的一聲撲通聲響起,他倒在那岸邊,已然不省人事。
……
當陳長生知曉寧不凡暈過去的時候,已經到了日落之時。
是元山巡視的靈狐了發現了昏倒過去的寧不凡。
見他身上有腰牌,這才將其給帶了回來。
「昏過去了?」
蘇珺晗點頭道:「來時我看了一眼,他的識海之中有一道創傷,大抵是因為忽然發作,力竭後便暈了過去。」
「帶我去看看。」
蘇珺晗領着陳長生前去。
再見寧不凡時,他已經躺在了床上,臉上蒼白,那手掌已經被磨破了皮,額頭之處留有傷痕,但不難看出,那時的他尤為的痛苦。
陳長生上前而去,探出神念入其識海。
果不其然,他在寧不凡的識海之中發現了一道傷痕,這道傷痕尤為之長,好似要將其的神念一分為二一般,僅剩些許細線相連,就好似斷開的蓮藕一般。
陳長生見此眉頭微皺,他卻是頭一次看到這樣的情況。
這要斷不斷的,是怎麼回事?
而且,為何寧不凡的神念成了這樣,卻仍舊還活着?
陳長生早年煉化身外化身時,就曾在鍾先生那裏看到過關於分割神念的記述,尋常修士,若似寧不凡如此,要麼瘋癲,要麼身死道消,可如今寧不凡卻活的好好的……
怪事!
陳長生抬起袖來,以精純的法力將其喚醒。
寧不凡的眼皮顫了顫,虛弱的睜開了雙眸,依稀可見,其眼中未曾退去了血絲。
頭疼已經緩解。
他輕舒了一口氣,喚道:「陳先生……」
陳長生問道:「好好的怎麼暈過去了。」
「老毛病了。」寧不凡回答道。
「老毛病?」
「之前一直疼的,只是這次有些嚴重,竟疼暈過去了。」
寧不凡笑的苦澀,這是他沒料到的。
陳長生問道:「你的神念好似被分割成了兩分,僅剩些許絲線相連,這是怎麼回事?」
寧不凡聽後愣了愣,似乎是有些不解。
「啊?」
陳長生倒是意外了,「你不知道?」
寧不凡眨眼道:「陳先生,我不懂這些啊。」
陳長生問道:「你修佛家神通,就不曾內窺過識海?」
寧不凡頓了頓,說道:「老和尚沒教過我啊,他當初,只是給了我一身佛法……」
「這樣嗎……」
陳長生嘀咕道:「這般說來,你這神念上的傷勢,估計是在與某人鬥法時不知情的情況下留下的。」
寧不凡反倒是一愣,說道:「先生,我沒與人斗過法的,也就封仙大會那次,而且,我也沒感覺到過神念受過傷啊。」
「那你這頭疼的毛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唔……」
寧不凡回憶了一下,說道:「打記事起,我就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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