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到底還是好奇那蠱蟲之術,瞧見了那地上的蟲子過後便開始對它嚷嚷。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安龍見了也只能無奈一笑,說道:「小妹就是有些天真。」
陳長生點頭笑道:「挺好的。」
阿青看着那不聽話螞蟻,看向陳長生說道:「他不聽話。」
陳長生回答道:「才相識的時候肯定是使喚不動的,就好像才撿來的黃狗一樣。」
阿青眨眼點了點頭,說道:「我,懂了,就好像是阿爹養的大米一樣,大米就是那隻驢,特別聽話。」
說着她就將那幾隻螞蟻抓了起來,專門挖了個坑放在裏面,不讓它們走,就這麼瞧着。
陳長生說道:「姑娘家玩蟲子可不好,當個樂子就行了,別較真。」
阿青愣道:「為什麼不好?」
陳長生說道:「對於許多人而言,很多蟲子是腌臢的,不能入眼的。」
「腌臢是什麼?」
「就是髒的意思。」
阿青睜着大大的眼眸,她看了一眼螞蟻,又抬起頭瞧了一眼桃園裏飛來飛去的小蟲子。
「可是,阿爹說,蟲,有好也有壞的。」
「話是這樣說,但是許多人並不了解他們只認為沾了泥土或者醜陋的蟲子就是髒的。」
阿青聽到這話有些不開心,說道:「他們說不定,還沒,蟲乾淨呢。」
陳長生聽後微微一愣。
他點了點頭,答應了一聲:「你說的對……」
安龍開口道:「小妹她懂的東西不多,長生你見諒。」
陳長生搖頭道:「不,陳某覺得令愛說的很有道理,她是個乾淨的姑娘,但也有點可惜,這個世道里越是乾淨的姑娘越是容易挨欺負。」
安龍愣了愣,隨即點頭道:「是啊,我也有些擔心,但又害怕她知道了一些事情後會變了樣子。」
陳長生頓了一下,隨即道:「還是得讓她知道一些才是。」
安龍卻是有些於心不忍,說道:「之後再說吧,再等等,再等等,來長生,吃菜。」
陳長生也不再多說什麼,隨即便低頭吃起了菜。
吃到一半的時候安龍又抬了一罈子桃酒來,是他自己釀的,陳長生一連喝了兩大碗,這些日子沒喝到酒不免有些饞了。
後來的時候陳長生便開口說想買上一壇在路上喝,但安龍死活都不收,說是要送給他。
陳長生無奈道:「安龍兄,你我萍水相逢,又是請陳某吃桃又是請陳某吃飯,這酒,陳某怎的好意思收下。」
安龍道:「不打緊,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都是自家的,長生你別不好意思。」
說着他就將那酒罈子往陳長生懷裏塞。
陳長生道:「陳某付錢,安龍兄你看如何?」
「不要!」
安龍頓時臉色一變,說道:「長生你這樣說可就過分了,一小罈子酒而已,難道是看不起我安龍麼。」
陳長生見他執意,也只能無奈一嘆,說道:「陳某拗不過你。」
他只得收了下來。
安龍見後喜笑顏開,這才送走了陳陳長生。
陳長生走的時候阿青也出來了。
「長,長生!」阿青喊了一聲。
陳長生回頭道:「阿青還有何事嗎?」
阿青開口道:「什麼時候再來,教我谷…谷……」
「蠱蟲之術?」陳長生問道。
「對!」
阿青點頭道:「那時候,你教我,好不好?」
陳長生笑了笑,說道:「好。」
不太懂說話的阿青一直當那蠱蟲之術是穀物的『谷』,心中滿懷期待,想着做蟲子的主人。
「安龍兄,再會了。」
「長生你慢走。」
阿青招着手道:「慢走慢走!」
陳長生提着酒罈離開了這裏。
走在那桃林小道之中,手中的酒罈晃蕩着。
他低頭看了一眼,不禁說道:「欠了個人情啊……」
不過陳長生也不知道幫些什麼。
安龍好像什麼都不差,至於阿青其實天真懵懂也挺好的。
那就往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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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川地大物博,土地肥沃,此地之人依山水而居,淵川府中亦有一城。
舊景之時此地曾是禹王燕林的封地,傳聞說禹王是因為曾經與景帝爭奪皇帝,敗了過後才被貶至此地。
那時候這裏還被叫做窮州,許多被貶至此地的人甚至於還未進山,便死在了半途。
禹王進了此地,眼尖的他頓時發現這裏大有作為,易守難攻,借着地形優勢,更可以高枕無憂。
於是乎他便着手開始屯兵謀反。
第一件事便是建城!
禹王膽大妄為,竟直接給那城池取名為『禹王城』。
城中人聲鼎沸,過往的行人絡繹不絕,叫賣聲也不斷的在耳畔響起。
「自家編的斗篷……」
「竹簍誒……」
「上等的筆墨……」
在那街邊的茶攤之中則是略顯平靜,這有一位老者繪聲繪色的跟眼前的青衫先生說着。
陳長生放下了茶杯,問道:「後來呢?」
茶攤的老者說道:「禹王當初的確在這裏做了幾年的『皇帝』,但是無奈的是,這兒不僅不好進來,也不好出去,所以他謀反的想法便一直擱置了。」
「或許是安於現狀,過了幾年後,禹王便再沒有操練兵馬了,反而是享受這裏的歲月,與世無爭,無憂無慮的,誰不喜歡呢。」
「可惜是哪有不透風的牆呢,景帝當時才繼位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聽聞過後,立即就派發人馬至那長觀山下,不過一年就將長觀山給推平了。」
「長觀山的路原來是這樣來的嗎。」陳長生呢喃道。
老者輕撫白胡,點頭道:「那日景帝御駕親征率大軍入禹王城,禹王被嚇的雙腿都打顫,當時就降了,後來被押往上京,被囚禁了一輩子,景帝見此地四面青山,於是便賜此地名為青山城。」
陳長生恍然道:「原來如此……」
老者笑道:「青山城可比外面好多了。」
陳長生點了點頭,說道:「比外面太平了許多,不過老人家你一個開茶攤的,怎的懂的這麼多。」
老者撫胡笑道:「也是聽長輩說起,所以才知道一些。」
陳長生搖頭笑道:「陳某卻是瞧着不像,以老人家的談吐,應當不止是個開茶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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