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世界對安柏們來說並不陌生,因此當出現來自這個世界的自己之後,都非常的感興趣,圍過來七嘴八舌的問着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
諸如承太郎的本體是不是帽子,以及打架的時候是不是真的要大叫歐拉或者木大之類的。
新人安柏被弄得很是窘迫,還沒來得及消化記憶的他,尚不是這些老油子們的對手,於是便將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劍客安柏。
隨即便發現,後者正盯着某處,像是在思索着什麼。
「怎麼了?」
他大聲問道。
這個舉動讓嘈雜消失,所有人齊刷刷的朝那邊看去。
「既然來了,就過來接觸魔方吧。」
劍客安柏並沒有理會這些傢伙,而是衝着黑暗的角落說道。
隨着話音落下,盔甲的撞擊聲響起,然後就見一個穿着鐵甲,圍着紅色披風的高大男人走了出來。
這也是安柏,只不過看起來與之前那所有的新人都不太一樣。
僅僅是第一眼就能感受到死寂與絕望的味道。
「這是夢嗎?」
鐵甲新人的聲音一如想像中的那樣沙啞,就像兩張砂紙在摩擦一樣。
「是夢,但卻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夢,待會你就知道了。」
劍客安柏讓開身位,露出了後方的魔方。
新人想了想,最後還是走了過來,學着之前那人的樣子,將手放了上去。
大量的記憶湧來,隨後是一股磅礴到無法想像的力量,將他那乾癟且黑暗的靈魂點燃。
體現在外面就是.
「哇靠,起火了!!」
狗頭安柏目瞪狗呆。
炙熱的火焰從盔甲的縫隙中噴涌而出,雖然不能造成任何傷害,但本能中的抗拒,還是讓周圍的安柏齊刷刷的往後退了幾步。
「沒事吧?」
豬妖安柏對火最討厭,可是此刻卻離得最近。
「沒事,只是呵呵呵.」
帶着些許苦澀的笑意從盔甲之下響起,「我沒什麼想說的,你們想知道我的事情,就去魔方里看吧,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其餘人面面相覷,誰都沒有出聲。
最後還是劍客安柏點頭同意,新人的身影這才逐漸消失在視線之中。
「快讓我看看!」
狗頭安柏最先按捺不住,開始同步記憶。
片刻後,一隻捲縮起來的身影蹲在了魔方下面。
「怎麼了?」
豬妖安柏過去問道,可是半晌都沒有等到回應,直到又問了一遍,狗頭安柏才緩緩抬起了頭。
「嗚嗚嗚,真的是太慘了!」
本來還沒什麼的眾人,看到他這副樣子,不由得都好奇起來,一個個爭搶着觸碰魔方,這讓本來靠的最近的劍客安柏不得不後退。
然而跟狗頭相同,大家在接受了記憶之後,又不約而同的沉默了。
「是那個世界啊,難怪他急着走,不然怕是會被燒掉吧?」
「不至於,不至於,有我們的力量,他怎麼會害怕區區余灰?」
「但那個可是能通過不停殺戮,然後成長的怪物啊,而且,它是不死的。」
「等下來了再問問吧。」
本來還在因為備受關注而有些惶恐的jojo新人,成功享受到了冰火兩重天的待遇,帶着一絲好奇,他將手也放了上去。
隨後
「是黑暗之魂的余灰時代啊,還降臨在那種地方,難怪.」
羅德蘭大陸,法蘭要塞。
昏黃的火把照耀下,滿臉污垢的男人正在用沾了油的破爛抹布擦拭着手中的大劍,雖然身上的盔甲早已經破爛不堪,可是其手中兵器上的寒光卻未曾減弱過半分。
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他抬起頭,朝着前方看去。
完全由石頭搭建而成的狹窄房間裏,另一張床上正躺着的身影猛地坐了起來。
「還真是幸運啊,安柏,竟然還能有做夢的機會,我現在閉上眼睛,耳邊響起的都是那些該死傢伙們的哀嚎與蠱惑。」
男人並沒有帶頭盔,可是那張醜陋與污漬混合的臉上,也早已經看不清原本的樣子,只有五官的輪廓還在火把下若隱若現。
「希斯,你如果覺得快要控制不住,就去跟那些東西廝殺吧。」
安柏甩了甩腦袋,聲音沉悶的說道。
從夢境空間裏得到的力量,並沒有讓他感到絲毫興奮或者高興,反而只覺得無比的麻煩。
因為這個世界的特性,越是強大的人,其靈魂也就越是強大,用來添火最適合不過。
沒錯,他非常倒霉的穿越到了黑魂3的世界,在這個破碎的且時間靜止的鬼地方,生活於法蘭糞坑之中,身邊都是街舞隊的高手,出門左轉就能看到外面那一層不知是什麼東西匯聚而成,散發着沖天臭氣的粘稠物,以及漫無目的行走在其中的怪物。
「我會的,但是現在是休息時間。」
希斯是法蘭不死隊的老人,據說曾經還跟第一代創立者並肩作戰過,他總是喜歡把以前的經歷掛在嘴邊,就像是在炫耀。
可是聽得多了,就又像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忘記。
「你這個傢伙,從醒來之後,味道就變得有些不對了,難道是終於要抵擋不住了嗎?」
法蘭不死隊成立的初衷就是對抗深淵,然而凝視深淵的同時,它也在凝視你。
所以每個成員最後的結局,都無一例外的是走向癲狂。
這個時候,還活着的人就要負責給戰友解脫。
「只是心情不太好而已。」
安柏從床上下來,將那把從不離身的大劍跟匕首拿起,「而且,與其擔心我,你才更加注意,從上個狩獵時間開始算,已經休息了十二次了。」
休息的時間越多,也就意味着對體內深淵腐蝕的抵抗越弱。
這是個很不好的預兆。
希斯聞言沒有吭聲,而是靜靜的看着安柏大步離去的身影。
他的印象里已經沒有時間的概念了,太陽機械的重複升起又落下,周圍的事情永遠不會發生改變,過去早已經破碎不堪,現在則不知何時才是盡頭,未來更是永遠不可能降臨。
終於要支撐不住了嗎?
就這麼消散的話,也許是個不錯的主意。
望着手裏的劍,希斯有種將喉嚨撞上去的衝動,但很快又止住了。
這是懦夫的行為,而不死隊裏,沒有懦夫。
他會在終結來臨之時,死在安柏的劍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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