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的法師 第972章 絕不冤枉一個壞人放過一個好人

    誰殺了納奇托·戈麥斯,趙傳薪不感興趣。

    見趙傳薪沒說話,阿居雷·伊達就不再賣關子,朝地上的比利亞·加爾維斯指了指:「您絕對猜不到,竟然是他幹的。昨天,咱們白房子酒館生意爆火。有錢的拿錢喝酒,沒錢的,就拿東西來換,例如地上的比利亞·加爾維斯,他每天只能從卡米洛·托里克那裏得到25生太伏薪水,根本沒有買酒錢,就只能拿香水薄荷來跟咱們換酒喝。結果,才喝了一杯半,他就醉倒了,開始說胡話。結果您猜怎麼着?他說是他殺了納奇托·戈麥斯,只因為納奇托·戈麥斯打他。」

    趙傳薪忽然想起,剛來這裏的時候,胡文西奧·托里克看着有些畏懼比利亞·加爾維斯。

    或許是胡文西奧·托里克目睹了比利亞·加爾維斯殺人的一幕,所以才怕他。

    地主家的傻兒子不敢和別人說。

    以及當時的種種反應跡象來看,還真有可能是這貨殺了納奇托·戈麥斯。

    然後埋在了距離白房子不遠的地方。

    然而,阿居雷·伊達接下來的話,卻讓趙傳薪瞪大了眼睛。

    阿居雷·伊達說:「您更想不到,比利亞·加爾維斯,居然向烏爾基迪·戈麥斯污衊您殺了他弟弟。所以,烏爾基迪·戈麥斯才會來找您的麻煩。」

    他小心的看了一眼趙傳薪,發現趙傳薪並沒有暴怒的跡象。

    趙傳薪摩挲下巴,這樣一切就說得通了。

    而且星月這時候告訴趙傳薪:「記得當初你我都不懂西語的時候,第一次碰上胡文西奧·托里克,他說的那番話,當時我雖然沒理解,但我記住了。他說的是——比利亞殺人了,我現在一看見他就害怕。」

    這下,所有線索貫穿始終,再無疑問。

    只是趙傳薪不明白,問:「那他為何會告訴你呢?」

    阿居雷·伊達撓撓頭:「因為我說您是個聰明可靠,值得信任的人。之後比利亞·加爾維斯喝多了,就說我知道個屁,說您是個蠢貨,然後忍不住將事情對我講了。我給了他一個鹽蛋,他全都招了,說完得意洋洋,仿佛比全世界都更聰明一般。」

    趙傳薪豎起大拇指:「果然有一套。」

    「嘿嘿。」

    趙傳薪說:「你騎着冒牌貨,去招胡斯蒂諾過來,你們倆將這個醉鬼帶上,交給烏爾基迪·戈麥斯,將事情講一遍。」

    老趙只是怕麻煩而已。

    這裏沒人認得他,沒有「畏趙如虎」的人,也沒有阿諛奉承。

    他還在這建了地下堡壘存放物資和實驗室。

    隨時啟動能量漲落趨同符文碎片,傳送代價極低,這裏成了他最隱秘的大本營。

    他儘量減少不必要麻煩,但要是麻煩真上門,那無非就是大開殺戒。

    阿居雷·伊達答應了一聲,出門去了。

    趙傳薪放出傀儡奴僕打掃房間。

    幾個醉鬼在地上不省人事。

    趙傳薪醃製牛肉,調配蘸料,架上薄薄的烤盤,下面倒入酒精點火。

    等阿居雷·伊達和胡斯蒂諾回來,正好趕上趙傳薪烤盤烤牛肉。

    趙傳薪招招手:「來,坐下一起吃。」

    兩人有些不好意思。

    啥家庭敢這麼吃?

    趙傳薪丟了一塊牛肉,扔給地上的吉娃娃。

    胡斯蒂諾見狀說:「堂約翰·康斯坦丁,您一定喜歡小動物吧?」

    否則誰會將牛肉餵狗?

    趙傳薪深以為然點點頭:「是的,我喜歡小動物,頓頓都不能少。」

    胡斯蒂諾:「」

    臚濱府別的不多,唯獨牛羊駱駝多。

    趙傳薪總能買到最新鮮的,最肥的上等牛肉。

    太瘦的腥膻,他難以下咽。

    肉在烤盤上滋滋冒油,阿居雷·伊達和胡斯蒂諾不停的吸溜嘴角快要溢出來的哈喇子。

    地上的比利亞·加爾維斯被香味勾的醒轉過來,抬頭,擦擦哈喇子:「啊真香!」

    趙傳薪慢條斯理起身,抬腿,一腳踹下去:「給我睡!」

    咣。

    老年人,覺好,倒頭繼續睡。

    阿居雷·伊達和胡斯蒂諾:「」

    三人吃飽喝足,趙傳薪努努嘴:「把比利亞·加爾維斯送走,把這兩人抬到院子裏曬太陽,讓他們自己醒。以後晚上不准留宿醉鬼。」

    阿居雷·伊達回味烤盤牛肉的滋味,忙不迭點頭:「是。」

    三天兩頭能吃這個,趙傳薪指東他不帶往西的。

    胡斯蒂諾也差不多想法。

    等他們離開,傀儡奴僕繼續幹活。

    等阿居雷·伊達和胡斯蒂諾將比利亞·加爾維斯送到烏爾基迪·戈麥斯家裏。

    烏爾基迪·戈麥斯給他弟弟做的格里高利彌撒還沒有結束呢。

    聽阿居雷·伊達說完來龍去脈,烏爾基迪·戈麥斯呆若木雞:「你沒有騙我吧?」

    那老傢伙居然用這等勇氣殺他那脾氣暴躁的弟弟?

    阿居雷·伊達跟趙傳薪相處一段時間後,膽子變得大了起來。

    以前他怕烏爾基迪·戈麥斯怕的要死,現在卻敢掐着腰挺胸抬頭說:「那不會,我說的都是實話,我是個聰明人,你要相信這一點。」

    烏爾基迪·戈麥斯從震驚中回過神,打量阿居雷·伊達和胡斯蒂諾,冷笑說:「這麼來看,你們兩個現在給外鄉人當狗腿子?」

    胡斯蒂諾膽小,嘴唇囁嚅沒說話。

    阿居雷·伊達卻皺眉:「這叫什麼話?你這種態度,我很不滿意。」

    「焯,伱知道在跟誰說話麼?」烏爾基迪·戈麥斯陰惻惻的說。

    見阿居雷·伊達還要說話,胡斯蒂諾趕忙拉着他後撤:「人帶到了,事情經過大致如此,烏爾基迪,我們先離開了。」

    烏爾基迪·戈麥斯不是個懂得感恩的人,更不會為自己的魯莽道歉什麼的,反而,他生出的惡意並未因為這件事消散。

    他目光陰鷙的盯着兩人離開。

    然後,他找人將被趙傳薪踢暈的比利亞·加爾維斯弄醒。

    他冷笑着問:「我都知道了,原來是你殺死了我弟弟!」

    烏爾基迪·戈麥斯,一生只對兩個人好。

    一個是大地主卡米洛·托里克。

    另一個就是他親弟弟。

    比利亞·加爾維斯瞪大眼睛,滿臉無辜狀:「烏爾基迪,你可不能冤枉我,你這是聽信了誰的謠言?」

    烏爾基迪·戈麥斯直接將阿居雷·伊達給賣了:「是阿居雷·伊達告訴我的,你喝醉後對他講的。」

    「我沒說過,那小子和外鄉人狼狽為奸,一定是他撒謊。」

    烏爾基迪·戈麥斯簡單的頭腦無法分辨真偽,但他發達的四肢是懂得上手段的。

    於是,和手下一起,在靈堂前對比利亞·加爾維斯拳打腳踢。

    然而,老頭子比利亞·加爾維斯很抗揍,死了的鴨子嘴硬的很,就是不承認,咬死是外鄉人幹的。

    烏爾基迪·戈麥斯都累的氣喘吁吁,比利亞·加爾維斯仍舊那麼說。

    烏爾基迪·戈麥斯有些信了。

    他吼道:「皮猴,帶着比利亞一起,去將外鄉人給我抓回來。我要他們當面對峙。」

    暴怒中的他,忘記了卡米洛·托里克的囑咐。

    比利亞·加爾維斯聽完了眼珠子滴溜溜的轉。

    各種念頭紛至沓來,最後也沒能想到一個合適的解決方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皮猴是個又黑又瘦的男人,身體脂肪含量低,但顯得十分精悍,留着羅圈胡。

    他答應一聲,帶上六個人,加上比利亞·加爾維斯一起去了白房子。

    路上,比利亞·加爾維斯看見托里克莊園張燈結綵,用蘆葦和玉米杆扎了個拱門,準備好的彩車隨時出動,還搭了個簡易的戲台子。

    這都是為迎接州長做的準備。

    他邊看邊想着對策。

    當他們到了白房子附近,比利亞·加爾維斯忽然說:「我想起了一件事。」

    皮猴的大眼袋跳了跳:「什麼事?」

    比利亞·加爾維斯說:「我記得,外鄉人的牆上掛着槍,櫃枱後還有子彈。阿居雷那小子也說了,外鄉人是個勇武的男人。你們不該毫無防備的上門,聽我的准沒錯。」

    皮猴薅住比利亞·加爾維斯的衣領:「你在耍什麼花招?」

    比利亞·加爾維斯裝作害怕的樣子說:「我只是為了你們着想。反正我是不敢招惹外鄉人的。我想留在這裏,等你們抓住他,咱們再一起回去。」

    完了他又加一句:「你可以讓一個人在這裏看守我,我手被捆住,跑不掉的。」

    皮猴想了想,真就讓一個人看守比利亞·加爾維斯。

    然後他們一行六人大搖大擺的去了白房子,根本沒將比利亞·加爾維斯的話放在心上。

    當然,比利亞·加爾維斯也不過是信口開河。

    當他們六人來到院子,看見外鄉人、阿居雷·伊達和胡斯蒂諾正在給馬廄扣頂。

    皮猴指着外鄉人喊:「外鄉人,下來,跟我們走一趟,烏爾基迪要見你。」

    趙傳薪正在馬廄上綑紮夯實茅草,頭也不抬的說:「沒空。」

    皮猴大怒,冷冷道:「由不得你。」


    胡斯蒂諾有點畏懼。

    阿居雷·伊達卻有恃無恐,用變聲期的公鴨嗓喊道:「皮猴,難道你瞎了嗎,沒看見我們正忙着呢麼?」

    皮猴更怒。

    啥時候連這小崽子也敢跟他叫囂了?

    他「錚」一聲抽出彎刀:「我再說一遍,外鄉人,跟我們走一趟。」

    趙傳薪跳下了馬廄頂,來到皮猴面前。

    皮猴惡狠狠地瞪着他。

    趙傳薪靜靜地看着他。

    半晌,趙傳薪開口:「我只想問你一件事。」

    皮猴皮笑肉不笑:「什麼事?」

    趙傳薪齜牙一笑:「你們來的時候,看沒看見我的狗?剛剛不知跑哪去了。」

    皮猴:「」

    趙傳薪忽然往後退,退到陽光照不到的陰影裏面。

    皮猴拎着彎刀說:「在奎特沙蘭,沒人能躲開我的刀,你別想跑,你也逃不掉。」

    趙傳薪的聲音在陰影里傳出:「我與閣下無冤無仇,閣下為何在我面前裝逼?」

    皮猴覺得自己被戲耍了,和五人包圍上去。

    對於赤手空拳的外鄉人,他們志在必得,勇猛無畏。

    烏爾基迪·戈麥斯只是說將人抓回去,並未說過不能讓外鄉人受傷。

    皮猴上前,彎刀突兀的掄起。

    趙傳薪哈哈一笑:「一點浩然氣,千里快哉風。」

    說罷,閃身,伸出手指。

    嗤

    皮猴手筋讓光刃斬斷。

    他握不住彎刀,彎刀下落。

    彎刀落地前,趙傳薪腳尖一挑,彎刀起飛,他倒握彎刀向前。

    嗤划過其咽喉動脈。

    外面,阿居雷·伊達、胡斯蒂諾和遠處的比利亞·加爾維斯和皮猴的一個同伴瞪大眼睛看着。

    但見馬廄的陰影里影影綽綽,不時有慘叫和驚恐的吼聲傳出。

    然後一片死寂。

    比利亞·加爾維斯的心跳加速,等待着,等待着,之後就見外鄉人施施然從陰影里走出。

    他臉上掛着笑,但兩眼冰冷冰冷的,臉頰還沾着幾滴血跡。

    趙傳薪沖阿居雷·伊達和胡斯蒂諾揮揮手:「洗地,套馬車運屍體。」

    兩人駕輕就熟,甚至聞着濃郁的血腥味不再嘔吐,隱隱有些習慣了,立刻麻溜幹活。

    比利亞·加爾維斯和另一人呆呆的看着,然後見外鄉人忽然朝他們這裏望了過來,齜牙一笑。

    明明躲在草叢裏,比利亞·加爾維斯卻聽見了旁邊人驚呼出聲。

    他也害怕的緊,馬廄里到底發生了什麼?外鄉人怎麼會發現他們呢?

    但無論如何,出事的一方是皮猴,這已成定局。

    比利亞·加爾維斯忽然用肩膀一撞旁邊的人,將對方撞了個趔趄,然後起身就跑。

    他跑啊跑,使出吃奶的勁兒。

    忽然看到一支隊伍。

    有一輛華麗的馬車,和七八個騎馬的手槍隊保鏢。

    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從馬車探出頭來,望向比利亞·加爾維斯。

    比利亞·加爾維斯心中一動:是州長來了。

    只有州長能有這個派頭。

    普埃布拉州州長,卡爾德龍·貝拉茲克斯。

    他計上心頭,「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州長,救命啊」

    手槍隊保鏢聽了如臨大敵,各個掏出槍來,卻不知槍口該朝向何方。

    這年頭,墨西哥很亂,到處有土匪。

    這其中,尤以瓜達拉哈拉地區為最,以盛產土匪和叛亂者聞名。

    其次就是普埃布拉和韋拉克魯斯交界處的托辛峽谷一帶,土匪通過一條叫上帝之路的山脊到處流竄。

    卡爾德龍·貝拉茲克斯伸出頭問:「你是誰?發生了什麼事?」

    比利亞·加爾維斯一把鼻涕一把淚:「州長,我們這裏來了個外鄉人,殺人放火無惡不作,他想殺我,被我逃了出來。您要救救我啊。」

    卡爾德龍·貝拉茲克斯帶上了比利亞·加爾維斯,路過白房子時候,比利亞·加爾維斯分明從剛剛藏身處看到一灘血跡。

    這說明,剛剛看管羈押他那個人也凶多吉少,這讓他打了個寒戰。

    沒想到啊,外鄉人竟然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虧得自己還想要陷害他。

    多虧州長及時趕到,否則可能也和皮猴他們落得一樣下場。

    比利亞·加爾維斯現在只是走一步看一步,並未想過自己的謊言是否破綻百出。

    到了白房子,比利亞·加爾維斯指着馬廄:「那裏,就是那裏,他剛剛殺了六個人,那裏一定會有血跡,這是一定的。」

    但是,當手槍隊保鏢走進馬廄,只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香水薄荷味道,地上是整齊光潔的石磚,哪裏有血跡?

    他們狐疑的回頭看着比利亞·加爾維斯。

    比利亞·加爾維斯驚呆了。

    這怎麼可能?

    而且,這股香水薄荷的味道他很熟悉,這是昨天晚上他換酒帶來的香水薄荷,居然用來遮蓋血腥氣。

    真是狡猾的外鄉人。

    見他訥訥不言,手槍隊保鏢不耐煩:「我看你就是個瘋子。」

    這時候,阿居雷·伊達從白房子裏走出,滿臉詫異的道:「諸位要是來喝酒,那時間早了些,我們下午才開業。」

    保鏢頭子打量半大孩子,怎麼看也不像是個兇手,但他還是說:「這人說你們殺了人?」

    阿居雷·伊達露出了嗔怪的神色:「害,你說的是比利亞啊,這個老頭子年紀大了,腦袋不大靈光,總是胡言亂語,真是拿他沒辦法。」

    「但是他的手上捆着繩子,這怎麼說?」保鏢頭子繼續盤問。

    阿居雷·伊達無奈搖頭:「這老頭子,是我們奎特沙蘭的大地主堂卡米洛·托里克的佃農,人窮,免不了偷雞摸狗,我猜他一定是偷東西的時候,被烏爾基迪給抓住了,所以才會綁起來,打一頓也沒什麼了不起,誰讓他偷東西呢?」

    手槍隊保鏢頭子點點頭。

    比利亞·加爾維斯急了:「阿居雷,你胡說。哼哼,我還有證據,在那邊的草叢裏,那裏有血跡,不信你們可以去看看。」

    保鏢頭子真就過去看了看,指着草叢裏的一塊大石頭問:「你說的血跡在哪?」

    比利亞·加爾維斯驚呆了。

    我焯這不科學!

    難道真的是我老眼昏花?

    但他覺得哪裏不對勁,可一時間又想不出。

    馬車裏的卡爾德龍·貝拉茲克斯不耐煩道:「既然沒事,咱們就走吧,將這個老頭交給卡米洛·托里克就是了。」

    比利亞·加爾維斯絕望的被帶走,路上不停地吼叫,結果被人用裹腳布堵住了嘴。

    這時候,比利亞·加爾維斯才想起哪裏不對勁。

    原來,那石頭材質太過於光滑,似乎不屬於奎特沙蘭,明顯是後放在那裏的。

    可這時候,無論他說什麼也沒人信了,況且嘴被堵住。

    等他們離開,趙傳薪從房間裏走出,拍拍阿居雷·伊達的肩膀:「不錯,奧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

    「堂約翰·康斯坦丁,奧斯卡是什麼?小金人是什麼?」

    「我是說,少年,你前途無量。」

    阿居雷·伊達兩眼放光:「堂約翰·康斯坦丁,你能教教我麼?就是,就是如何開槍,怎樣打架」

    他邊說邊比劃。

    趙傳薪看看他,又看看嚇得臉色蒼白的胡斯蒂諾,說:「刀槍具在,就看你們有沒有那個膽量了。」

    阿居雷·伊達拍着胸脯:「我有。」

    胡斯蒂諾:「我沒有。」

    阿居雷·伊達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趙傳薪笑了笑,抽了口煙,眯着眼看着遠方塵土飛揚:「嘶啊,自由的土地,熱情洋溢的地主,惹人戀愛的制度,絕不冤枉一個壞人不放過一個好人的騎巡隊警察,肥頭大耳的州長,真好!」

    老趙偏愛和壞人相處,只因絕不會出現任何負罪感。

    苦秦久矣的阿居雷·伊達大聰明的問:「堂約翰·康斯坦丁,您在說反話,對嗎?」

    趙傳薪拍拍阿居雷·伊達肩膀:「你還是多琢磨琢磨,今天該使什麼壞好呢?」

    虎招的阿居雷·伊達眼睛一亮:「咱們去燒了地主給州長準備的彩車吧?」

    遠去的手槍隊保鏢隊長沉默寡言。

    走了一段路後,他湊近馬車,對卡爾德龍·貝拉茲克斯說:「先生,剛剛的白房子酒館,他們的確殺人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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