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悅容在儀元宮陪婉珍公主玩了好一會兒,要走的時候,婉珍公主鬧了脾氣,抱着花悅容的腿,要和她一塊走。讀字閣 www.duzige.com
淑妃無可奈何,對花悅容道,「都是你慣的,自從你帶她出去玩,她如今日日都要出去,不出去就鬧騰。」
「小孩子嘛,哪有關得住的,」花悅容說,「我小時候,比小公主更鬧騰,一天到晚不着家。」
淑妃說,「可你是個姑娘,家裏人不說嗎?」
「我爹很開明,由着我胡鬧,捅出蔞子,他替我收拾,我爹總說,閨女就是用來寵的,到了夫家,想寵都寵不到了。」
淑妃有些羨慕,「你上輩子積了福,攤上個好爹,不像我,整天被關在繡樓里,大門不邁二門不出,除了念書就是女紅。」
她們邊說邊出了門,婉珍被花悅容抱在懷裏,很是歡快的扭着脖子到處看。
花悅容笑道,「姐姐瞧她,跟只鳥似的,都要摟不住了。」
淑妃寵愛的看了女兒一眼,比起從前的呆滯,她當然更喜歡女兒現在的活潑。
一路逗着孩子,說說笑笑,不知不覺到了鳳鳴宮附近,迎面遇到皇后的儀仗。皇后一身華貴裙袍,裙擺逶迤拖地,頭上戴着金冠,妝容端莊,臉上帶着一點淺淡的笑意。
花悅容和淑妃同時愣了下,皇后從前穿衣打扮都很低調,怎麼如今倒有些像德貴妃的作派了?
花悅容和淑妃給皇后行禮。
皇后打量着花悅容,「聽說你傷得很重,才幾天就大好了,皇上親自服侍,果真不一般。」
花悅容笑嘻嘻道,「我好得這麼快,皇上的確勞苦功高,日日守在床前,事事親力親為,吃飯穿衣都不假於人手,我是好了,可皇上瘦了一圈呢。」
淑妃,「」
皇后扯了扯嘴角,「妹妹好福氣呀。」
「運氣罷了,」花悅容道,「誰讓皇上喜歡我呢。」
「妹妹運氣是不錯,只是老天爺很公平,不會一直讓人走運,也不會一直讓人倒霉,通常是福禍相依。」
「娘娘說的是,這回在外頭遇到山匪可不就是走了霉運麼。」
皇后挑唇一笑,「妹妹知道就好。」
婉珍公主趴在花悅容肩頭玩手指,見半天不走,有些不耐煩,把身子扭過來,眼睛猛的一睜,哇的大哭起來。
花悅容本來還想再刺皇后幾句,婉珍一哭,她只好作罷,抱着她輕言細語的哄着。
淑妃朝皇后告罪,「大概是餓了,嚷着要吃沈美人做的紅豆餅呢。」
皇后溫和的笑笑,「快些去吧,小孩子可不能餓着。」
婉溫公主小小的一團縮在花悅容懷裏,臉也埋在她頸脖邊,眼淚流了她滿脖子,花悅容輕輕撫着她的背,朝皇后微呵了腰,提步走了。
皇后站在原地,看着她們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銀月嘀咕道,「也是怪了,每次見到娘娘,婉珍公主總是哭,她到底得的什麼癔症?」
皇后轉回身,朝鳳鳴宮走去,「小孩子,不必在意。」
淑妃走出老遠,才偷偷回頭看一眼,皇后已經不在視線里了,她嘆了一口氣,「珍兒已經許久不曾這般哭過了。」
花悅容低聲問小公主,「珍兒為何這般害怕母后?」
婉珍公主已經不哭了,長睫毛上掛着淚珠子,茫然的看着她。
淑妃道,「你別問她,如今除了你,我,太子,其他人,她都不認得了。」
花悅容覺得,皇后如果能給兒子下毒,那麼嚇得小公主得癔症,也不奇怪了。她一直揪着皇后不放,也是想搞清楚婉珍公主的癔症從何而來?婉珍怕皇后,她要搞清楚這其中的緣由。她有一個預感,恐怕皇后不光給太子下了毒,她還做了別的,或許,她在做壞事的時候,不小心被婉珍看到了。
——
花悅容從宸瀾宮離開後,燕雲恆一連幾日都沒見到她,聽說她忙得很,不是去儀元宮看婉珍公主,就是去宗人堂和康王談案子,要麼帶着幾個姐妹去永樂宮陪梅太后打馬吊,那麼呼朋喚友在宮裏亂逛,賞花觀景,愜意得很。他好幾次站在廊上,遠遠看到她和眾人談笑風聲,可眼角都不往他這邊瞟一下。那幾日的甜蜜時光,好像夢境一樣,眼見着就要從指間溜走。
他不知道花悅容想不想他,但他很想她。早朝,用膳,接見大臣,批閱奏摺,沐浴,睡覺,無時無刻,他都想她。他把自己分成了兩半,一半用來處理政務,一半用來想她,當他為了國事心力交瘁,焦頭爛額時,想一想她,心就能靜下來。她不光是讓他熱血沸騰的春,藥,也是能讓他安神的良藥。
可他是皇帝,日理萬機,抽不出時間去找她,只能在心裏自怨自艾。她是宮妃,閒暇得很,有大半時間揮霍,卻不來看他。他像個深閨怨婦,她像個灑脫不羈的公子哥,他們的身份好似調轉過來了。
昨日去永樂宮,梅太后私下裏問他,幾時能讓她抱孫子。他不能如實答,只好搪塞,說皇貴妃身上有傷,不太方便。沒成想梅太后又拿出一本小冊子給他,讓他有空研習研習,弄得他哭笑不得,做母親的為了兒子的閨房之術,也是操碎了心。
那道身影漸行漸遠,燕雲恆嘴角牽起一絲苦澀的笑意,還真是一次都不曾回頭看。
緒洋在一旁察顏觀色,小心翼翼道,「陛下若是想皇貴妃,不如今夜召」
燕雲恆擺擺手,「不必。」如今花悅容的傷好全了,召來了他怕招架不住。
單靖從台階下上來,沖燕雲恆行禮,「見過陛下。」
燕雲恆眉梢微揚,「如何?」
「辦妥了,」單靖道,「衛俊正護送來京城,約摸還有幾日就到了。」
「沿途佈置好了麼,小心再讓人搶回去。」
「陛下放心,臣做了妥善安排,保管順順噹噹送到陛下面前。」
燕雲恆點了點頭,瞟他一眼,「管好你的嘴,不要聲張。」
單靖不服氣,「陛下把臣看作什麼人了,臣可是守口如瓶的人。」
燕雲恆曬笑,「守口如瓶也要看什麼事,你若敢壞朕的事,朕打你板子。」
單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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