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齊哥哥與我們一同去南國吧。」
陸朝朝站起身,拉着李思齊坐在凳子上。
她輕輕撫着李思齊的眼睛,明明那般澄澈透亮,卻什麼也看不見。
「朝朝一定治好思齊哥哥的眼睛。」陸朝朝聲音悶悶的。
李思齊輕輕握住她的小手,暖洋洋的,真好啊,朝朝還活着。
「不要緊。能看到朝朝,已經很好。」
陸朝朝在護國公府待了一會,定好出發時間。
「三日後,我們一同出發」天色漸暗,她並未久坐,沒一會兒便離開國公府。
她站在門口看着國公府。
【思齊哥哥知道我是誰嗎?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嗎?】陸朝朝只覺胸口沉甸甸的。
為讓自己復生,他們到底做了多少努力?
小傢伙神情懨懨的,小臉皺巴巴的,瞧着興致不高。
剛進膳廳,爹娘已經坐在桌前。
「朝朝,快來用膳。今日有你最愛的燒雞」
芸娘對着她招手。
容澈剛要開口,突的
只覺心口傳來一股異樣的噁心,他猛地乾嘔出聲。
「嘔」容澈一聲乾嘔,驚得眾人側目。
「怎麼了?難道昨晚染了風寒?」芸娘一愣,急忙給他順背,給他倒了杯水。
容澈搖頭擺手。
「應該不得,並未有風寒症狀。」
「這幾日心頭總有些不舒坦,瞧見油膩便難受。大抵是膩着了。讓廚房送些清粥小菜漱漱口吧。」
陸朝朝一臉狐疑:「你不是和我一樣,最愛吃大肘子大燒雞嗎?」
話音剛落。
容澈慌亂站起,直接蹲在門外,不住的乾嘔。
芸娘有些着急:「讓大夫來看看!」
家中有府醫,大夫來的很快。
大夫診脈後,又讓容澈張開舌頭,眉頭緊皺。
芸娘心都提到嗓子眼:「難道有什麼問題?」芸娘語氣急促,容澈常年在軍中體質極好,從未出現這等問題。
「並未。容將軍沒有絲毫問題。」
「正因如此,老夫才疑惑。」
「容將軍體質極好,連風寒都不曾有,倒是奇了。」
「老夫開幾貼暖胃的藥吧,容將軍吃完興許能好幾分。」老大夫揮灑筆墨寫下藥方,讓小童去抓藥。
等大夫離開,容澈已經吐的面無人色。
「心裏難受」高大的容將軍抓住芸娘的手,委屈的看向她。
芸娘噗嗤笑出聲。
好像一條可憐兮兮的大狗狗。
「聞見油膩之味都難受」容澈從未如此虛弱過,口裏不住的泛酸水。
芸娘看着登枝:「將膳食撤下去吧,擺些清粥小菜。」
「有酸甜可口的酸菜嗎?」容澈直咽口水。
「最好用酸水泡一日,再用小料拌一拌。用來配粥一定可口」容澈眼巴巴的看着她。
「正巧,父親送來的嬤嬤中,就有擅做酸菜的。登枝,讓嬤嬤備一些」容澈成婚那日,鎮國公府就將府中幾個廚子一併送來。
容澈只覺口裏淡味兒,配着酸蘿蔔吃了碗粥。
「今日不要出門,在家歇息歇息。」
「三日後出發南國,身子不適,路上可遭罪。」芸娘嘆氣,這怎麼突然就病了呢?
「夜裏若不曾減輕,就請太醫來看看。」芸娘見他倒在床上,低聲囑咐道。
「是。」登枝點頭。
「去通知南國使臣,三日後出發。」
下午時,府中便一片忙碌,紛紛忙着打包行李。
「寧老太太重病,多帶些藥材吧。等等」芸娘喚來朝朝,小傢伙抓着個雞腿,一邊吃一邊嘆氣。
「朝朝,九轉金蓮可以摘一朵帶走嗎?」
朝朝一愣:「當然可以。這可是好東西娘親」
她從懷中掏出個玉瓶遞給許氏:「金蓮放玉瓶中,藥效不會流失。」
芸娘採摘一朵後,陸朝朝從空間中撿了幾塊靈石,擺了個陣法,便將後院金蓮保護起來。
「寧夫人對我有生恩,這朵金蓮,便當做見面禮吧。」
陸朝朝偏着腦袋。
「見面禮?那朝朝要不要準備點土特產啊?」
芸娘摸了摸她腦袋,神色欣慰:「咱家朝朝長大啦。禮物不在貴重,只在心意。你若想送,便備一些吧。」
橫豎只是些金銀,也不費精力。
陸朝朝眨巴眨巴眼睛。
見面禮?
芸娘忙着收拾行李,也沒顧得上她。陸朝朝便蹲在屋內到處尋見面禮
「嗯,寧祖母是自家人,要備個見面禮。」
「南國皇室那群人,也不知是不是真心待朝朝算了,備着吧,反正不值錢。」
陸朝朝嘴裏碎碎念,從空間扒拉出一堆錦盒。
空間內的靈湖波光粼粼,陸朝朝一拍腦袋。
「呀,水裏還鋪着鵝卵石呢」
陸朝朝心念一動,透明的鵝卵石便出現在她手中。其中蘊含着淺淺的靈氣
「嘿嘿,成了!成了!!靈石,全都是靈石!!」
「發達了發達了,誰說劍修窮,我第一個不服!」
當年偷撿來的靈脈,不敢拿出示眾,她便藏在空間內。用靈脈滋養着一湖清泉,湖中用鵝卵石堆砌
滋養千年,清泉已成靈湖。
當年的鵝卵石,已成靈石!!
「哇我就是全天下最富的崽!」突如其來的暴富,沖淡了內心的煩躁。
靈石也分極品,上品,下品靈石。
陸朝朝多年不曾接觸,又是自造的靈石,不太分得清。
「唔,放幾塊石頭吧。」陸朝朝從靈湖中撈出幾塊靈石,每個錦盒放了兩塊。
嘿嘿,對她來說分文沒出。
全是當年扔進去的石頭。
一筐一筐的石頭。
陸朝朝將錦盒堆在床頭,興沖沖的告訴娘親:「娘,朝朝備好見面禮啦。」
「好好好,是不是動用小金庫啦?」
陸朝朝嘴巴微翹:「才沒有,嘿嘿,全都是漂亮的小石頭。是朝朝在河邊,一顆一顆選的」
「他們會喜歡嗎?」陸朝朝眼巴巴的看着母親。
芸娘摸着她的腦袋:「禮物不再貴賤,在心意。」小孩子送漂亮石頭,很符合身份。
芸娘心裏還琢磨着,若南國皇室不收,該怎麼安慰朝朝。
「爹爹身子可好些啦?」陸朝朝趴在容澈床頭。
只一日的功夫,容澈吐得面色蠟黃,憔悴不已。
驚動了隔壁的鎮國公夫婦。
鎮國公老太太看着他幽幽道:「可請太醫看過?」
芸娘點頭:「方才太醫來過,身子毫無異樣。」
老太太一臉狐疑:「真是奇怪,你這模樣,怎像極我孕吐的症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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