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崢不太相信,縣公.安局獲得關鍵性證據,真的跟自己有關係。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徐昌雲瞧瞧蕭崢這副不敢相信的樣子,笑着解釋道:「蕭委員,你別不相信,我們的關鍵證據,真就是從你這裏來了。現在案子基本告破,我跟大家說說也無妨。」
在座各人的目光,都集到公.安局副局長徐昌雲的身上,耳朵都豎了起來,畢竟這一切跟他們都息息相關。
徐昌雲說:「蕭委員,你應該還記得,那天你到縣公.安局裏找我,說是發現了宋國明和林小鳳的不倫行為,讓我們縣公.安局出面,監控監聽他們。我當時拒絕了你。你走出我辦公室之後,還碰上了我們的馬局長。那天的事,你總還記得吧?」
蕭崢點頭:「沒錯。那天你義正言辭的拒絕了我,說讓縣公.安局去監視鎮黨委書.記很荒唐。我以為你再也不會管這個事情了。」
徐昌雲道:「沒錯,我是不想管這個事情。可後來我想,這既然涉及到鄉鎮黨委書.記,我聽說了也不能當作沒聽說,否則也是對工作不負責任。所以,我還是向領導做了匯報。領導很肯定地說,『監聽!』於是我也就奉命行事了。」
「難道是馬局長同意和授權的?」蕭崢更覺奇怪了。
徐昌雲搖搖頭說:「這不可能的。我說的彼領導,非此領導。是肖書.記決定監視的。」
「又是肖書.記?」蕭崢再次感到詫異,他不由問:「可是,徐局長,你不是接受局長馬豪的直接領導嗎?如果局長不同意,你也聽肖書.記的?」徐昌雲笑笑說:「在我的腦袋裏,黨指揮一切,肖書.記既然是縣.委書.記,她就是我們縣裏的最高領導,在局長與肖書.記的想法發生衝突時,我選擇聽書.記的。或許我這種想法有些古板,可我本來就是一個古板的人。」
聽徐昌雲這麼說,蕭崢也就徹底明白了徐昌雲的立場和站位:「這麼說,那天在縣公.安局裏,你是故意拒絕我的要求,也故意讓馬局長聽到?為的就是製造煙幕?」徐昌雲笑着搖頭道:「我可沒這麼說。」
其他人也都笑了起來。
徐昌雲對服務員說:「能給我們都把酒斟滿嗎?」徐昌雲問得禮貌,女服務員馬上答應:「好,馬上。」徐昌雲在小酒館裏都是自己倒酒,但在安縣大酒店這種高檔酒店,既然配備了專門的服務員,就該讓服務員倒,否則會被認為對她們的工作不滿意。
等酒斟滿了,徐昌雲就說:「簡秀水、簡小佳、費暖麗、趙友根,我帶你們四人一起來敬一敬蕭委員。」
蕭崢忙道:「為什麼要敬我?我又沒做什麼?」徐昌雲道:「錯!你做的事情,我們都沒做到。在基層、在鄉鎮,當鎮黨委書.記、企業老闆結成利益聯盟,損公肥私、壓制百姓的時候,其他人要麼視而不見,要麼裝聾作啞。我記得我也勸你不要跟他們斗,要保護好自己。可你卻偏偏還是站出來,敢跟鎮上的權貴們狠斗。是你這種精神,最終感動了我,讓我覺得,要是再不做點什麼,以後我在你面前可就要抬不起頭來了。所以才有了後來的一切。」
徐昌雲說得真誠,蕭崢也很是意外,沒想到自己的舉動,竟然還感動了徐昌雲。
這時,小姑娘費暖麗也站起來道:「我也是因為蕭委員,才感到了這個世界的希望。」趙友根也道:「我和蕭委員也算是一種孽緣,先是把蕭委員關進了審訊室,每天和縣公.安局的乾淨一起審問他。後來也被他感動了,竟然莫名其妙地替他來作證。」
徐昌雲笑着道:「你看,小費、老趙都也這麼說。蕭崢同志,你可是影響了不少人啊!我們一起來敬你了。」
蕭崢對趙友根說:「趙警官,你剛手術不久,不宜喝太多的酒。你就喝茶吧。」趙友根卻不肯,「不管怎麼樣,這杯酒我都要真心誠意地敬你,也要真心誠意地喝了!」
大家喝了這杯酒,蕭崢轉向費暖麗道:「暖麗,之前,你答應過我一個事情。只要宋國明、王貴龍、林一起和王富有等人被繩之以法,你就要準備重新去讀書,考大學。現在,你怎麼考慮?」
費暖麗道:「蕭委員,明天我就準備去買參考書,開始複習,我會參加明年的高考。」蕭崢想了想道:「你以前是在哪所高讀過?」蕭崢知道,費暖麗在被林一強和王富有傷害之前,就是高生。
費暖麗道:「安縣一。」蕭崢怔了一下,沒想到費暖麗以前就是安縣一的學生,可以說是非常優秀的。自己的女朋友陳虹一直在那裏教書,怎麼就沒聽她說起過呢?應該是王貴龍派人威脅了費根江和費暖麗一家,不許他們說。
蕭崢想到這些,就覺得王貴龍這夥人真是罪該萬死!希望法院將他們判得越重越好,最好是永遠別出監獄!
蕭崢很想再幫一把費暖麗,就道:「暖麗,我去幫你問問,看你能否重新回安縣一讀書?這樣準備高考也更有針對性。」
費暖麗卻搖搖頭道:「蕭委員,不用了。我爸爸受得傷還沒好,我不放心他一個人在家裏。接下去的一段時間,我想一邊照顧我爸爸,一邊複習。我能做到的。」
費暖麗既然已經有了打算,蕭崢也就不用多擔心了。一個人只要有了目標,有了責任,剩下的就是技術性問題,蕭崢相信費暖麗一定能應付得了的。蕭崢說:「暖麗,那就按照你自己的打算去做吧。有任何需要我們幫助的,隨時都可以跟我們說。」
費暖麗用勁點了點頭。
這時,公.安局副局長徐昌雲問簡秀水:「簡老闆娘,你接下去怎麼打算的?你的店鋪被砸了,我們現在初步已經查實了,砸你店鋪的人,是王貴龍主使。後續在法庭上也可以提出來,要他進行賠償。但是,賠償款到位恐怕有一個過程,快則半年,慢則兩三年。在這段時間內,你打算怎麼辦?」
簡秀水道:「我打算再開店。我想開一個更大的飯店,賺更多的錢。」簡秀水目標也很明確,她就是要過上好日子,送女兒去大城市讀書,以後女兒也能生活在大城市,過更安全、更體面的生活。
徐昌雲問:「那你再開店的錢,從哪裏來?」簡秀水想想道:「我現在還沒想好,可能先跟銀行借吧?」蕭崢說:「到時候,如果缺一點,也可以跟我說,我手頭還有一點錢。」簡秀水點點頭說:「謝謝蕭委員。」
可簡秀水覺得自己欠蕭崢的人情已經夠多了,能不再麻煩蕭崢,她真的不想再麻煩。
直到晚飯結束,縣.委書.記肖靜宇都沒有來。蕭崢將這頓晚飯訂在安縣國際大酒店,潛意識裏是希望肖書.記能過來的。可結果她還是因為忙沒來。看來,他和肖書.記的關係,並沒有到可以讓她放棄應酬,來他這裏參加晚飯的程度。
不過想想也很正常,自己是肖靜宇下屬的下屬,雖然自己曾經救過她一次,但是她已經幫了他許多次了,只有他欠她的,沒有她欠他的。所以,自己怎麼能期望人家放棄應酬來參加自己的晚飯?這種奢望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然而,蕭崢沒有想到的是,這天晚上,肖靜宇並沒有在外應酬,她把縣紀.委書.記、兩位副書.記都叫來開會了。
縣.委副書.記金堅強、縣.委組.織部長常國梁、縣.委辦主任馬飛、縣.委組.織部副部長李小晴一同參會。
常國梁和李小晴之所以也被叫來開會,是因為幹部監督這塊工作是放在組.織部的。
縣.委小會議室顯得非常安靜,肖靜宇很不滿意地道:「我不知道,咱們縣裏以前的嚴肅紀律工作和幹部監督工作是怎麼做的?但是,從宋國明這個案件上,我們是不是該深刻反思?宋國明這樣的幹部已經病入膏肓,可是我到了安縣之後,你們紀.委跟我反映過他的情況嗎?你們組.織部提醒過我,宋國明可能存在問題嗎?
這到底是宋國明隱藏得足夠好,你們沒有發現?還是你們已經發現了,卻視而不見?今天你們得給我一個說法!」
聽到肖靜宇語氣非常強硬,看到肖靜宇表情十分嚴肅,紀.委的領導都不敢作聲。
但縣.委組.織部長常國梁首先開口了:「肖書.記,我們組.織部有責任。關於宋國明同志的問題,之前我們也是接到過舉報信的。我們也向前一任縣.委書.記做過匯報,當時領導沒有給予明確的指示,只是讓我們將有關舉報信件移送給縣紀.委。事後,我們也沒有跟縣紀.委再溝通,也沒有主動跟進,在幹部監督上失之於寬鬆的責任,我們不能推卸。」
肖靜宇又轉向了縣紀.委書.記吳凡。吳凡道:「肖書.記,我們確實收到了縣.委組.織部交給的信訪件,這將近一年來,我們也在深挖宋國明同志的問題線索,本來打算近期就向肖書.記做一次匯報,準備對他進行調查,沒想到他自己卻出事了。而且,一出事就這麼大。」
吳凡的這話,毫無疑問就是事後諸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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