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朱元璋微微嘆息一聲,「老四這混賬小子,害怕他辛辛苦苦攻打下的海外藩國,會被後世的皇帝給收歸大明!」
朱標直接嗤笑一聲,滿臉不以為然,「爹,那些海外藩國野蠻貧瘠,沒有任何官員願意前去為官,老四哪來的擔憂?」
朱元璋淡聲道:「那為何現如今,整個大明都在盛傳燕王府大軍在倭國損失慘重?」
「這?」
朱標一驚,「他們何至於此?」
朱元璋沒去理會,而是繼續問道:「標兒,你有何想法?」
「爹,老四能打下海外藩國,還能上交這麼多銀子,孩兒自是不能反對。」
朱標微微點頭,「只是爹,如果要下此聖旨,那便是要開海了!」
「那便開海!」
朱元璋淡聲道,「咱禁海就是為了防止有內賊勾結那些倭寇,給我大明生亂。
如今,老四可攻入倭國,還能為我大明賺銀子,那還禁海乾甚?
正好,老三他們不是眼饞老四嗎?讓他們也帶着他們各自的護衛,出海去征討那些藩國去!
不過,老三他們想要征討那些藩國,也不能耽擱防護北元賊子之事!
出征藩國兵將,不得超過兩萬人!」
「父皇英明!」
朱標連忙奉承道。
想了想,朱元璋再次說道:「不過,現如今海上還有那麼多的賊患未消,那些商賈暫時可不可出海商貿!」
「是,爹!」
「」
大明皇帝與大明太子,都已經達成一致。
允許大明親王率兵出海攻打藩國之事,也很快就通過。
聖旨一發,整個大明的親王與商賈士紳,都是滿臉振奮。
至於不允商賈出海商貿,商賈士紳雖然嘴上抱怨幾句,但也都不怎麼在意。
反正,禁海已經開了一條口子。
就算是這位陛下在位期間,不會完全解除禁海。
但是,這位陛下還可在位多少年?
等到太子殿下登基之後
就在所有人心中都憧憬的看向那位太子之時,太子突然病倒在太子東宮。
朱元璋帶着二虎,急色匆匆的衝進東宮。
太子朱標,滿臉蒼白的躺在床上,有氣無力,頭上還直冒着冷汗。
「標兒前幾日還好好的,怎麼就突然病倒了?」
一眾御醫與東宮屬臣,都滿臉惶恐的跪在朱元璋面前。
「回稟陛下,太子殿下應是偶感風寒,脈相虛弱」
朱元璋很是認真的聽完御醫的一大段長篇大論,這才說道:「如爾等所言,標兒的病可是不嚴重?」
「回稟陛下,據微臣等人所診斷,太子殿下確實是偶感風寒,再加上長期操勞,過度耗費心神,身體虧損,得不到很好的休息,這才病倒的!」
朱元璋有些放心了,「如此,爾等這幾日不准給太子看奏疏,務必要讓太子好好養一番!」
「微臣遵旨!」
一眾東宮屬臣連忙應道。
朱元璋又走到朱標身旁,囑咐道:「標兒,這幾日你就好好休養,不要操心朝廷政事!」
朱標一臉自責,「孩兒讓爹操心了!」
朱元璋緩聲道:「是咱心急了,一直讓你受苦了,不該讓你這麼密集的去巡察大明各地,還要讓你批閱那麼多的奏章!」
「爹,孩兒身為大明太子,這些都是孩兒職責。」
朱標微微一笑,道:「爹,你莫要再懲罰老二了,老二所做那些惡事,都是被賊人蠱惑,他現在已經知錯了。
而且,老二還是我大明的諸王之長,是我大明的宗人令啊!」
「哼!」
說起這個,朱元璋神色便是一變,「標兒,你好好休息着。那孽障犯下這般大錯,咱必須要讓他長長記性。
要不然,他回去秦王府,必然又會開始盤剝百姓。
而且,別的親王也會有樣學樣」
聞言,朱標神色一松。
太子朱標患病,一連數日沒有上朝之事,很快就傳到了燕王府。
聽到這個消息,郭安下意識的嘆息一聲。
「唉,該來的還是要來了!」
「夫君這是怎麼了?」
一旁,劉白薇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郭安道:「妹子,年節之後,咱便要去倭國!」
劉白薇問道:「夫君,你不是說,年節之後,還能在北平府歇息一個月嗎?」
郭安一怔,連忙道:「還能歇息半個月!」
劉白薇微微點了點頭,說道:「那夫君前去倭國之前,把月蘭收入房中吧!」
「啊?」
郭安一驚。
「夫君,月蘭從小與妾身一同長大,要是夫君不收,只能變成老姑娘,然後被放出府!
妾身實在是捨不得月蘭,而且月蘭身段樣貌也不差,為何這麼多年,夫君碰也不碰月蘭?」
「這」
「看來,夫君並不討厭月蘭,那今夜便讓月蘭服侍夫君吧!」
「」
就在郭安突然開始享盡齊人之福之時。
燕王府長史朱復,帶着一眾長史司書吏,則是開始了沒日沒夜的忙碌。
自從燕王府開始攻打高麗開始。
燕王府長史司的一半書吏,便被抽調去了高麗。
但是,燕王府長史司的政務,卻是不僅沒有減少,反而是一日比一日多。
尤其是到了年節,不僅要統計審核各種賬簿。
還要發放各種福利、賞錢。
每當這個時候,朱復都要從書院,再雇上數十個書生來幫忙。
但儘管如此,他們還是忙的不可開交。
「微臣參見殿下!」
朱復滿臉不願的來到存心殿,這一趟又得浪費他多少時日。
朱棣並不知朱復的煩憂,而是直接說道:「朱卿,咱準備要在開春之後,鋪建一條從張家灣碼頭到大沽口的水泥大道,這其中所需多少錢財、水泥、勞役之事,朱卿與工正所儘快給咱拿出一個章程來!」
「什麼?」
朱復大驚,「殿下,您要鋪建這麼長一條水泥大道?」
「嗯!」
朱棣微微點頭。
朱復沉吟片刻後,便說道:「殿下,鋪建水泥大道對周邊的百姓們來說,是一件大好事。
但是,如此長的一條水泥大道,所需要的勞役與水泥,乃是天數。」
朱棣道:「所以,咱要做個章程出來。」
「勞役之事,若是我北平府僱傭不出那麼多的百姓來,可讓郭卿去高麗,或是倭國捉來。」
「用高麗奴與倭奴?」
朱復眉頭微皺,「殿下,我北平府僱傭多少百姓,還需水泥大道周邊的官方與士紳相商,僅憑微臣與一眾書吏,這些日子很難定下人數。」
朱棣道:「如此,就先告知他們,年節之後,再統計出來。」
「是,殿下!」
朱復應道。
隨後,想起什麼,朱復忍不住又開口說道:「殿下,這幾日長史司的政務實在是太過繁多,而那些從書院召來的書生又都生疏的很,不知可否將郭長史召回王宮?」
「郭卿?」
朱棣眉頭微微皺起,「咱已經同意他們所有人,休沐到年節之後,自是不能出爾反爾。
不過,朱卿可繼續招錄一些書院書生為書吏。
年後,我燕王府還要繼續攻打倭國,需要更多的書吏!」
這下,朱復直接臉色大變。
「殿下,這幾年長史司可當大任的書吏,皆是被郭長史給帶去了高麗與倭國。
現如今,微臣雖然招錄更多的書吏。
但是,那些書吏一個個都十分生疏,微臣辛辛苦苦的教導他們。
而現在,眼看微臣就要將他們調教成熟,又要調去高麗與倭國?
郭長史為何不親自調教書吏,如此來折騰微臣呢?」
「殿下,僅僅年節這幾日,微臣與那些書吏,每日都得忙於各種政務,一直到了半夜,才會回家。
翌日,又得早早前來忙於政務。
微臣等人已經是疲憊不堪,而現如今郭安不僅想要鋪建水泥道路,還想要再次將微臣調教了這一年的書吏帶走,微臣不服!」
朱復反應這麼激烈,朱棣不由一怔。
「朱卿放心,郭卿前去倭國,最多也只是帶上幾個書吏,到時朱卿給他一半的精幹書吏,再給幾個新書吏,讓郭卿自己調教便可!」
「是,殿下!」
朱復悶悶應了一聲,再次問道:「殿下,那不知可否將郭長史召來王宮幫微臣來分擔一些政務?」
朱棣道:「此事,全由朱卿!」
「多謝殿下!」
朱復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絲喜色。
等到朱復離去,朱棣微微鬆了一口氣。
這兩年,長史司那龐大的賬簿,朱棣也是見過幾次,每一次都是看的頭皮發麻。
對於朱復等長史司的官吏,也都可以理解。
「讓咱去王宮當值?」
郭府,正堂。
郭安無精打采的看着面前那道有些面熟的百戶,一臉疑惑。
「殿下不是允許本官等人,一直休沐到年節之後?」
那百戶連忙道:「郭長史,此事是朱長史向殿下請示」
「阿嚏~」
不等百戶說完,郭安不由一連打了幾個噴嚏。
隨後,有氣無力道:「你且回去告知殿下,我這幾日操勞過度,偶感風寒,身體虛弱的很,恐不能前去王宮當值,特意向殿下請假幾日。」
「這」
那百戶狐疑的看了一眼郭安,一臉為難。
郭安又冷冷打了個寒顫,朝着一旁的二牛吩咐道:「二牛,老爺我又發冷了,快扶我回去床榻!
另外,再多生些火爐,這賊天氣,真是冷的很!」
「是,老爺!」
二牛連忙扶着郭安,便往後宅走去。
正堂內,管家福伯朝着那百戶恭恭敬敬的拱了拱手,道:「還請這位將軍見諒,我家老爺以一介文官之軀,征討倭國這般時日,身軀早已疲憊不堪。
回來沒幾日,便開始患病,休養至今,還是沒有痊癒。
因此,還請殿下恕罪!」
百戶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但也不敢過多造次,只好回去向朱復回稟。
「郭安患病?」
朱復也是一臉狐疑。
但是,這件事本是他扯燕王的名號,想要將郭安騙來王宮,給他們分擔一些政務。
現如今,郭安患病了,他也只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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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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