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靜宇道:「目前,徐昌雲在哪裏?」蕭崢道:「他在安縣,他的人在海盯着。筆神閣 bishenge.com」
肖靜宇問道:「今天能不能叫徐昌雲過來,我有事要問他。」蕭崢道:「我先聯繫一下。」
安縣國際大酒店的茶室,已經成為他們密議的固定場所。徐昌雲還特意讓人對這個茶室做過技術處理,能確保不被竊聽。
這天晚上九點多,肖靜宇、蕭崢、徐昌雲和李海燕都出現在茶室里。肖靜宇開門見山地問:「徐局長,我們能不能直接派人去海將陶歡正抓回來?」徐昌雲道:「不能。陶歡正目前在海,按照屬地管理,必須先通過海公.安。除非我們不是以公.安的名義,直接將陶歡正塞入汽車,運回安縣。」
「這樣是不是等於非法拘捕?」蕭崢問道。徐昌雲道:「可以這麼說,按照公.安的規定,要拘捕某人,必須要有審批手續,否則任何逮捕行為都是非法的。」蕭崢道:「那不能這麼幹。我們要做的事,必須是合法的,否則站不住腳,也很容易成為某些人攻擊我們的把柄。」
李海燕也問:「那能不能出拘捕令,將他抓回來?」蕭崢搖了搖頭道:「這樣做一來容易打草驚蛇,肯定會讓某些人立刻警覺起來;另外一方面,就算將陶歡正逮捕回來,他肯不肯將方那邊的事情吐出來,也是一個問題。看看宋國明、馬豪等人,雖然被抓了,但是他們都不肯說出方的事情。在他們看來,只要方沒事,他們就還有翻盤的希望,至少刑滿釋放之後可以衣食無憂,所以他們怎麼會肯說呢?」
肖靜宇道:「這麼說來,就算把陶歡正抓了來,也沒有用?」大家沉默了,都在想着辦法,可一時並沒有特別好的辦法。
徐昌雲知道,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陶歡正這個人非常重要,要是不拿下陶歡正,要挖出方也同背後的問題,是難上加難。
方也同安然無事,目前的格局都將難以改變,他徐昌雲想要當局長也不可能,縣裏搞的「美麗鄉村建設」也將重重受阻。
徐昌雲道:「肖書.記,要不我親自去一趟海,我有辦法讓他把一切都吐出來。」徐昌雲不想看現在的情況就這樣持續下去,甚至不惜鋌而走險。
「徐局長,我了解你的心情,但你這個想法,不行,風險太大。」蕭崢表示反對,「要是被人抓住把柄,你這個副局長都當不成了」。更別說以後當局長了。蕭崢可不想徐昌雲因為這個事,葬送了前程。
徐昌雲道:「但總不能就這麼一直耗着吧。眼看着那些貪腐分子、犯罪分子,我們什麼也做不了嗎?」
蕭崢抬頭道:「肖書.記、徐局長,我有一個主意。儘管也不是非常的地道,但至少沒有跨越法律的邊界,而且能有進有退。」肖靜宇、徐昌雲都看向了蕭崢,「你說說看。」
在海的老西門,這裏曾經是老租界的地方,不太寬闊的街道上,梧桐樹的枝葉都已經掉光了,歲月斑駁的痕跡在這裏隨處可見。
從一個門洞之,戴着一頂鴨舌帽的陶歡正雙手插在夾克口袋裏,四處張望了一下之後,就朝街道對面的一家餃子店走去。他還沒吃早飯,這會兒要去吃一碗餃子,來三瓶啤酒。
自從從安縣出來之後,他就藏身在海,每天就是吃吃喝喝,然後幫助某些領導處理一些事務,酒喝得很多,但大多數時候是悶酒。
他一直在惦記着,等什麼時候方也同將那個女縣.委書.記肖靜宇踢出了安縣,他就可以回安縣過以前花天酒地的日子了。陶歡正等着餃子上來,看着桌子上的哈啤,用手摸摸,自言自語道:「你們什麼時候,可以變成茅酒?」
說完這話,陶歡正無意間朝巷子口看去,只見一個陌生的身影走入了巷子,陶歡正感覺有些奇怪,這個人是誰?在這個巷子裏一直沒見過啊。這時候一盤熱氣騰騰的餃子上來了,陶歡正肚子正餓,也顧不得去管走入巷子的那個人,讓夥計開了三瓶啤酒,塞了個餃子進嘴巴里,對着瓶子吹起了啤酒來。
走入巷子的人,正是洪生。洪生曾經在安縣公.安局工作,因為和時任公.安局長馬豪鬧掰了,就辭職出來單幹。縣公.安局副局長徐昌雲出於照顧小弟的考慮,平時也會介紹一些活給他,沒想到他都幹得很漂亮。這次,跟蹤在海的陶歡正,是一件公.安系統的人不宜出面的活兒,徐昌雲再次交給了他。
洪生二話不說,就來海。洪生和林小鳳對接之後,找到了洪生,林小鳳就把這個跟蹤任務交給了洪生。前兩天,洪生只是在跟蹤着陶歡正。今天,洪生接到了新任務,不僅僅要跟着陶歡正,還要等陶歡正外出的時候,在陶歡正的房間裏安裝竊聽器。
洪生經過了這兩天的跟蹤,大體已經掌握了陶歡正的出行習慣,知道在上午十來點陶歡正將會出門去吃早午飯,然後就到街上瞎逛、喝酒、勾女,要到晚上將近五點才回來,然後就不出去了。所以,洪生還是有相對寬鬆的時間來安裝竊聽器的。
剛剛,洪生瞧見陶歡正出去之後,就朝巷子裏進去,來到了陶歡正租住的屋子。洪生用巧用開鎖技術,就進了陶歡正的屋子,環顧了一圈之後,他不顧其的酒味和煙味,就開始工作了起來。
陶歡正喝啤酒很快,幾口就將一瓶啤酒幹掉了,他又吃幾個餃子,又將一瓶啤酒幹掉了。等他開始喝第三瓶的時候,腦子裏怎麼都揮不去之前看到的那個陌生身影。
那個身影這個時候進他住的小巷子,幹什麼?會不會是去找自己的?陶歡正頓時警覺了起來,他扔下還有半瓶沒喝的啤酒,丟下了20塊錢之後,就朝自己租的房子跑去。
陶歡正跑得氣喘吁吁,他想要看看有沒有人在自己租房的樓層活動,一旦嗅到什麼風吹草動,他打算房子裏都不會再回去。
陶歡正進入了石庫門,朝自己租的屋子悄悄溜進去,觀察着,豎着耳朵聽着,沒有什麼動靜。那個陌生的身影,會不會已經進了自己的房子?
陶歡正更加小心,靠近了自己的房門。
這個時候,洪生剛剛在陶歡正的房間裏安裝好了竊聽器,正要走出來。當洪生就要開門的時候,忽然他感覺到門外的一絲光線發生了些微的變化,可卻沒有聽到任何有人上門的聲音。
洪生停住了腳步。
陶歡正將耳朵貼在門口,聽着裏面的動靜,只要稍有聲音,陶歡正肯定馬上轉身就逃跑。然而,陶歡正還是沒有聽到裏面有任何的動靜。
陶歡正掏出了鑰匙,緩緩地轉動了門鎖,輕輕推門進去。裏面並沒有人,他走進了房間,掃視了一圈,然後又查看了廁所、床下、柜子、桌下,房間裏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他都看了一遍,沒有任何人。
陶歡正忽然又想起,會不會藏在門後,陶歡正跑到了門邊,門背後也沒有任何人。陶歡正還不放心,撲到了窗口,推開了窗子,朝下面望去,要是巷子裏有人在跑,或者出現之前那個人的身影,那就很可疑了。
可陶歡正在下面的巷子裏,也什麼都沒有發現。陶歡正終於鬆了一口氣,罵道:「媽的,是老子太緊張了。哎,對了,剛才還有半瓶啤酒沒喝!」
陶歡正又朝屋子裏掃了一眼,用力碰上了門,下樓去了。
又過了一會兒,屋子裏都是寂靜的。然而,在窗子外牆的上方,一個人貼牆站立在窗檐上,雙手頂着上面的窗檐,來維持身子不會掉落下去。
要不是洪生以前長期從事公.安工作,自身身體素質和技能都比較過硬,後期又加練了功夫,根本就不敢做出這樣的動作來。一聽到房門關閉之後,洪生又通過窗子回到了房間裏。他從窗口悄悄往下張望,看到陶歡正正在快步跑向石庫門外。
洪生也就趕緊從陶歡正的租房溜了出去。至於竊聽器,在陶歡正的床底、衛生間的柜子都已經安裝完畢。
洪生將這個情況對徐昌雲進行了匯報,徐昌雲讓他注意竊聽,一有情況立刻匯報。
接下去的幾天,要不是聽到陶歡正回來之後爛醉如泥倒頭便睡,就是聽到他帶女人回來在屋子裏亂搞直到三天之後,洪生聽到了一個重要消息。
陶歡正接到了一個電話,收入了一筆錢,說是到了一個叫做劉小勇的賬戶上,然後又收到一筆錢到沈大軍的賬戶上,陶歡正又打電話給劉小勇、沈大軍確認,然後提醒道:「這都是方老闆的錢,不要搞錯了!」
次日,又收到了一筆錢,打在沈大軍的賬戶上,陶歡正提醒道:「這是李老闆的錢,不要搞錯!」
又過了一天,陶歡正說:「方老闆老婆要用錢,一筆10萬,明天午12:15,在安縣牛角咖啡館碰頭。別搞錯了,是方夫人!現金!」
正在收聽的洪生覺得這是一個絕大的消息,立刻給徐昌雲打了電話過去。徐昌雲也覺得這個消息非同小可,他立刻找了蕭崢面談。
兩人誰都沒有告訴,在次日午12點前,就等在了縣城牛角咖啡館對面的一家小飯店裏,密切關.注着咖啡館門口的動靜。
12:15分,方也同的老婆果然出現在了咖啡館門口,是一輛紅色的現代跑車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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