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崢還從呂池琴的口中,知道惠朋對錢筱一往情深,笑着問道:「所以,你就每天來看她?」惠朋臉上又是一紅,點頭道:「是的。」其他的不敢多說。蕭崢一笑道:「那行吧,我們一起到庵里去瞧瞧。」惠朋眼睛一亮,但隨即暗淡下來:「庵里有規定,我們這樣的男施主不能進去,除非得到主持師太的允許。」
呂池琴有意關照這個實誠的學弟:「惠朋,看你,蕭書記說讓你跟着我們一起進去,自然是得到了清玄師太允許的啦!」「這倒是哦!」惠朋眼中的光重又亮起,「謝謝蕭書記,謝謝呂學姐!」蕭崢就道:「那我們這會兒進去吧。」
正在蕭崢與惠朋說話的時候,肖靜宇朝這邊看了幾眼,就帶着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先進去參觀了,蕭榮榮讓蕭援在門口的石階上往上爬,也不怕他弄髒。這會兒主持清玄師太在其他兩位師太的陪同下,一起迎了出來:「各位領導、各位施主,你們大駕光臨,素情庵蓬蓽生輝呀!」
呂池琴趕緊上前介紹蕭崢、肖靜宇和他們的家人,幾位師太一一施禮,將他們都引了進去。清玄師太朝惠朋看了一眼,見他跟在後面,恐有渾水摸魚之嫌,但是也不點破。呂池琴注意到了清玄師太的眼神,解釋道:「師太,惠朋是我們的同事,想讓他也一起進去看看。」清玄師太雙手合十道:「自然好,惠朋施主與我們素情庵有緣,請一起進吧。」惠朋在旁忙感謝:「謝謝師太。」清玄師太說了一句「不必客氣」,便在前帶路。
穿過山門,就是天王殿。由於此次主要是肖靜宇的奶奶葉傳英要來,清玄師太也了解到這個情況,就一路與葉傳英同行,給她介紹素情庵的由來、掌故以及供奉的佛像。蕭易和葉傳英其實都是老革命,但是也並不與佛教隔絕往來,在他們看來,世間的信仰只要是與人為善,就是好信仰。在革命時期,我黨也得到過不少宗教人士的幫助,如今宗教也是統戰、民主協商的對象。
在蕭崢、肖靜宇看來,社會穩定、地方發展,需要社會各界的共同努力;作為一把手,對於宗教問題也理應深入了解、有所思考,所以清玄師太講解的時候,他們也在一旁認真聽着。參觀完畢,葉傳英要敬香時,蕭崢和肖靜宇一起從後門出來。肖靜宇問道:「剛才那個惠朋,到底是什麼事?」
蕭崢就把錢筱和惠朋的那些事情,簡單地對肖靜宇說了。肖靜宇道:「現在奶奶敬香,我們反正閒着,讓呂池琴帶我們去見一見那位錢筱?」蕭崢也有一段時間沒見到這個姑娘了,錢筱雖然曾經走上歧路,可是差點被謀殺生還之後,她也算是改邪歸正了。所以,蕭崢才讓司法機關免了起訴她。
但是,後來他也就沒再管過她的事情。事實上,錢筱也算是在蕭崢身邊工作過的人,既然人家已經改邪歸正,理應給予一些關注。蕭崢也就道:「既然今天來了,就去看看她。」他就讓楊學虎將呂池琴叫了來,把事情說了。呂池琴讓楊學虎、陶芳幫助照看蕭崢的家人,自己則叫來一位尼姑,帶着他們去找錢筱,但是並沒有讓惠朋跟着一起。
這位尼姑自然知道錢筱的禪房,帶着蕭崢、肖靜宇和呂池琴穿廊過檐,到了一個房間的門口,單門虛掩,尼姑推門進入,蕭崢、肖靜宇卻站在門口,只見房間裏非常簡單,一名女子朝內坐在蒲團上,似乎在做功課。尼姑招呼道:「錢筱,有人來看你了。」
女子在蒲團上轉過身來,她的臉上還有淚痕。但她還是看清了蕭崢、呂池琴,這是她認識的;還有一位三十來歲的女子,容貌清麗、氣質優雅、月眉星目,錢筱感覺長得比自己更勝一籌。
錢筱看到蕭崢之後,心頭萬分詫異,市委書記怎麼會來這庵中?她忙站起身來,走出來:「蕭書記、呂池琴,你們怎麼來了?」
蕭崢朝她一笑道:「今天正好有點事過來,聽惠朋說,你要在這裏出家,我們就過來看看。」呂池琴道:「錢筱,蕭書記一直很關心你。你能從看守所出來,是蕭書記特意和檢察院說了不再起訴。」
錢筱聽了,這才明了一切。原來,自己是得到了蕭崢的關心,才能免於牢獄之災。錢筱就在蕭崢的面前跪下來:「蕭書記,感謝您能不計前嫌!」那時候,錢筱可是誣告蕭崢要強`暴她,沒想到蕭崢最後竟寬容地一筆勾銷了。
蕭崢忙將她扶起來,說:「跪下幹嘛?」錢筱道:「佛家,對自己感恩的人,是要跪下的。」蕭崢還是將她扶起來,說道:「沒想到,你想要出家。」錢筱道:「我對不起很多人,以前做過很多錯事,也只有出家這一條路了。」她又轉向旁邊的肖靜宇,問道:「這位是誰?我以前沒有見過。」
蕭崢介紹道:「這位是我的愛人肖靜宇。這次,我家裏人正好來探親,長輩想來庵里瞧瞧,沒想正好碰上了惠朋和你。」「惠朋也進來了嗎?」錢筱神色有些凌亂,左右看了一眼,沒有發現惠朋的身影,才稍微淡定一些。呂池琴道:「惠朋在陪着蕭書記的家人。」錢筱鬆了一口氣道:「哦。」
「我們能和你聊聊嗎?」肖靜宇微笑着瞧着錢筱,「就我和呂池琴。」錢筱遲疑了一下,道:「請進。」蕭崢也不知道肖靜宇要和錢筱聊什麼,但是她們女人要聊的事情,顯然他也不方便聽,就道:「你們慢慢聊,我就在這庭院裏隨處逛逛!」
陪同的尼姑說:「蕭施主,我陪你逛一逛,我們庵里還是有些古蹟的!」蕭崢說:「那就再好不過了!」蕭崢和陪同的尼姑移步去瞧古蹟,呂池琴陪同肖靜宇,和錢筱一同進了禪房,並將門帶上了。
禪房是清修之地,窗外能聽到風葉之聲,嗅到草木之香,三人在蒲團上坐下。錢筱看着肖靜宇,說道:「肖書記,我曾經做過對不起蕭書記的事情,在別人的蠱惑下,誣告過蕭書記。但是,蕭書記卻還讓人在看守所里救過我的命,前不久還寬容了我,讓司法機關不再起訴我,今天我才得以在這間禪房裏,而不是在監牢裏。我很感激蕭書記,今天又見到了蕭夫人您。現在,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蕭書記能不受其他女人的誘惑了!因為家裏有像您這樣的夫人,其他的女人在他的眼中恐怕都如糞土了!」
「你這麼想,就錯了。說明你還沒有結過婚,不了解婚姻。」肖靜宇微笑道,「就算家裏的女人再漂亮、再賢惠,外面的女人還是對男人有吸引力,有新鮮感。他之所以不去沾染,只是因為他對自己有要求,他對妻子愛得比較多,不願意因為滿足自己的欲望而傷害家裏的那位。所以,並不是因為你不如我,而是因為蕭崢愛我比較深,所以他才沒有受你的誘惑。所以,對一個女人來說,有一個愛她的人,我覺得是比較幸福的。」
聽到這話,呂池琴心裏感嘆,那個愛我的人不知道在哪裏。
然而,錢筱的腦海里卻浮出了惠朋的身影,但是她還是搖搖頭,想要將惠朋的影子從腦海里甩出去:「可是,有些人,你去愛他,就是傷害他。因為你身上有太多的黑料!」肖靜宇道:「誰沒有過去呢?你要是都不敢和過去的自己和解,出家又有什麼用呢?」
呂池琴也道:「錢筱,肖書記說得很對啊。惠朋對你一往情深,至於你的過往,他根本不會在意,他只知道喜歡你,愛你,其他他都無所謂。他都能如此包容你,我覺得你也可以原諒一下自己。去愛一個愛你的人,才是你該做的事情。」
錢筱看看肖靜宇、呂池琴,說道:「謝謝你們來勸我,可是我很清楚,我很髒,我的身體髒,我的心也髒,所以我不想去污染惠朋這樣的人。他是非常單純的那種人,應該找一個單純的姑娘,開開心心地生活在一起。」
肖靜宇見說服不了錢筱,便站起身來:「我想要說的,已經說了。你自己再考慮考慮吧,我們就不打擾你了。」錢筱也站起來:「謝謝你們。」肖靜宇和呂池琴走到門口,肖靜宇發現在禪房另一頭,有一個尼姑在看他們,一看到肖靜宇和呂池琴走出來,她就縮進了禪房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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