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之中的關切之情,溢於言表。燃武閣 www.ranwuge.cc
蕭崢笑看着安如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已經到了要吃補品的年紀了?」
此時的蕭崢,也就三十二歲,過個年也就三十三,正是人生好年華。安如意當時忙揮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主要不是看你太忙,有點累嘛?」蕭崢道:「你的心意,我領了,可這個蟲草,我不能收,太貴重。」安如意道:「根本就沒花什麼錢!難不成你還讓我拿回汽車裏?我安如意什麼時候這麼沒有面子了?」
這句話,稍微帶着點任性,讓蕭崢不由朝她看了一眼,沒錯安如意是大酒店集團的大小姐,也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想要靠近她,但到目前為止,安如意似乎都沒有垂青的對象!要是她將這麼一盒蟲草隨便送給哪個男人,對方恐怕都要高興壞吧?
「你送給我兒子的銀鐲子,我不是收下了嗎?」蕭崢道,「只不過國家對公職人員收受禮品,有明確的規定。但是,你既然都這麼說了,我就收下了,但下不為例。」安如意這才笑顏如花:「這還差不多嘛。不過,以後不給你送禮物了!我看你這個收禮物的,比我這個送禮物的還為難!」
「誰說不是呢?!」蕭崢笑道,「你理解就好了。來,我們以茶代酒!」安如意又笑着問道:「看你到了寶源之後,就沒怎么喝酒了吧?你不會就此戒酒了吧?」蕭崢笑着道:「不會。我猜,距離我能喝酒的日子應該不遠了!你的酒店開業的時候,我喝酒的日子也就近了!」安如意笑着道:「到時候,我們開香檳!」蕭崢和安如意碰了下茶杯:「必須的!」
所以,那天,蕭崢請安如意吃了一頓簡單的晚飯,結果從安如意那裏拿了一對銀鐲子和兩盒冬蟲夏草。這會兒,蕭崢就讓任永樂將它們都寄出去。他說:「這對銀鐲子就寄給李海燕,讓她幫忙交給我妻子了。這兩盒冬蟲夏草,就寄給我爸媽他們吧。」蕭崢本來想把冬蟲夏草寄給陸書記和蔡靜波,可是一想還是算了,他自己收禮物都那麼為難,又何必給陸書記他們增添麻煩。他們不收吧不好,收了吧,這種冬蟲夏草太貴重!所以,蕭崢乾脆打消了這個念頭,還是等有空親自去看看他們吧。
任永樂說「蕭書記,我這就去寄」,拿上東西出去了。
這天下午,蕭崢去了一個比較特殊的市直部門,這個部門就是西海頭市民政局。該局的局長目前還是原寶源縣委書記列賓。常務副部長翁偉,也考慮到列賓曾經是蕭崢前一任縣委書記,建議道:「蕭部長,市民政局是不是就不去了?對列賓同志,蕭部長應該也比較了解。」蕭崢卻道:「事實上,我和列賓同志並不很熟悉,我到寶源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
當初列賓還將辦公室的鑰匙也帶走,讓蕭崢只能在黨員活動室辦公,還將車子也拿去用了。後來,蕭崢強硬起來,撞開了辦公室的門,才有辦公室用;給駕駛員施加壓力,才把車子拿回來了!再後來,蕭崢多次在會議上與列賓見面,他差不多都是跟着市長戴學松一起下來,也是處處與蕭崢為難,針對蕭崢!所以,當初列賓這個前任書記,可謂對蕭崢要多不客氣,就有多不客氣。
誰曾想到,時過境遷,也就一年時間不到,蕭崢已經成為了列賓的上司,並且擔任西海頭市委組織部長,列賓,實實在在成為了蕭崢盤子裏的幹部。
蕭崢又道:「況且,這次是為了全面掌握縣區和市直班子情況,其他單位都去了,不能因為市民政局的列局長是我的前任,就不去了吧?市民政局除了列局長,還有其他班子成員,我們都要去全面進行了解的!」聽蕭崢這麼說,翁偉忙道:「是、是,蕭部長,是我考慮欠周。我這就通知下去。」
於是,翁偉就讓辦公室去通知市民政局,明天上午市委組織部部長蕭崢到市民政局調研。接到了通知之後,局長列賓心裏很不是滋味,跑到了市長戴學松這裏抱怨:「戴市長,這個蕭崢想幹什麼呀?他是現在當了市委組織部長,要來我這裏耀武揚威了嗎?」戴學松看看列賓,感覺到列賓這會兒很不冷靜,就道:「列局長,你先不用鬧情緒。你先要弄清楚,蕭崢到你們市民政局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不就是來炫唄?」列賓的情緒一時半會還真下不去,「他現在是市領導了嘛,我還是一個局長,他來了,感覺好不好啦!」戴學松搖頭,抽了一口煙,往虛空中一吐,道:「你這還是在說氣話!到底來調研什麼?」列賓道:「什麼『***和領導幹部戰鬥力』調研,你說這是什麼玩意?邪門不邪門?」戴學松卻道:「***建設情況的調研,確實是蕭崢這個組織部長的職責範圍,不能說『邪門』。你還是好好地接待、好好地匯報吧。」
「你讓我怎麼匯報啊?」列賓還是心不甘、情不願,「他是我的後輩呀,你讓我的臉往哪裏擱?戴市長,你就容許我找個理由吧,我就說你找我有事吧。市長找我,他這個市委組織部長總得讓位吧?」
「不要幼稚!」戴學松道,「你能躲得過一時、能躲得過一世嘛?今天,我可以找你商量事情,那麼明天呢?我還找你商量事情?!後天呢?還找你商量事情?!因為你的事情,我還得莫名奇妙得罪一次蕭崢?況且,他掌握着幹部調配的權柄,他是沒有權力提拔你,但是把你換到這裏、換到那裏,可不可以?蕭崢目前是陳青山面前的紅人,他要是提議動你,你覺得陳青山會不會同意?」
列賓想想,確實如此。他心裏頭一次感到這麼彆扭,這麼鬱悶,卻又沒有其他的辦法,他問道:「那麼,我就只能接待他了?」戴學松道:「那是。最近,大家都只能委屈一下了。別說你、我了!就是山省長目前也鬱悶得要死!你想想,寶礦的問題,本來都想好了以石膏礦來開採,可現在被蕭崢這麼一攪合,搞出了什麼『鏗鏘』礦的保護來!等於是將一個聚寶盆給封存了起來!你說,山省長現在是什麼心情?!」
列賓道:「所以,歸根結底,還是蕭崢、陳青山這幫子人!不知道山省長後期還有沒有招數?」戴學松道:「我相信,山省長不會就這麼算了的,孫書記也不會,他們肯定還在想辦法。所以,如今我們一定要穩住!」「穩住?」列賓問道,「要穩到什麼時候?」戴學松道:「穩到我們可以揚眉吐氣的時候!所以,這段時間,讓你的手下,包括你自己在內,一定要收斂起來!」
列賓嘆了口氣,道:「不就是夾着尾巴做人嘛?」戴學松道:「挺過這段時間,說不定好日子還在後面!」列賓道:「希望戴市長說的好日子,能早點回來啊!」戴學松道:「你先把眼前的事情應付過去再說。」
次日,是陰天。
市民政局在市委市政府大院之外辦公,是個小天地。蕭崢上班時間八點半準時坐車出發,前往市民政局。除了蕭崢之外,還有常務副部長翁偉、***兼幹部處長康立、市委組織部辦公室主任汪吉、聯絡員任永樂,一共五個人,用了部里的商務車前往。
車子從西海頭的大街上行駛而過,前兩天的寒潮,讓雲杉的葉子都掉落滿地,但是油松還是保持着蒼翠的模樣,不過街上或騎車或步行的老百姓,卻已經換上了厚實的棉襖和羽絨服。蕭崢這個時候,竟然想起了遠在千里之外的鏡州、杭城,那裏天氣是不是也驟然冷下來了?還有,正在坐月子的肖靜宇,是不是會覺得挺無聊?蕭崢忽然很想給她打個電話,然而這一車子的人,給老婆打電話,總是不成樣子,蕭崢猶豫了一下,還是克制住了這種衝動。
大約花了二十來分鐘,車子開入了市民政局的院子!
令蕭崢沒有想到的是,在市民政局這棟小樓的門廳內,市民政局五名***成員,外加上辦公室主任李小剛,一共六人排成一長溜已經候在那裏了。
車子停下來,列賓竟然主動上前,打開了蕭崢這一側的車門:「歡迎啊、歡迎啊,蕭部長!」蕭崢還真的頗為吃驚,列賓替自己開車門已經讓蕭崢驚訝,更兼列賓滿臉堆笑,就如是誠意滿滿地歡迎蕭崢的到來。以前,對蕭崢的不待見;以前,在會議上一次次攻擊蕭崢,就如不曾發生過一般!
伸手不打笑臉人,列賓既然如此盛情,再加上目前是在列賓的地盤上,蕭崢下了車,跟列賓握手:「列局長好,今天要來打擾了!」
列賓保持着咧嘴堆笑的模樣,一邊說:「我們蕭部長,人家要請還請不來呢。今天能來我們市民政局調研,我們整個民政局是蓬蓽生輝啊,局內幹部從上到下,都歡天喜地啊!」
用語可謂極盡誇張,但並不帶嘲諷,讓上位者聽了,不說如沐春風,也是頗為的順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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