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景雅關心道。筆神閣 bishenge.com
「和你沒關係。」田心冷着聲說道。
景雅一副非常惋惜的模樣說道:「我們好歹也做了這麼久的同學,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
田心看都不想看他。
正正因為做了這麼久的同學,所以他到底存的什麼心,她清楚。
反正不是什麼好心。
她有心事卻也是真的,不得不說,景雅的眼神真的很毒,仿佛任何事情都瞞不過他。
這也是為什麼她不敢與他交心。
這樣的人,要是與他交心,一不小心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好不容易將這一天的課熬過去,帶着一點點期望回到家裏,卻沒有聞到那飯香味,心裏還是不由有些失落。
自從上一次喬思沐來了一趟,將田柔君送回去後,她就沒有再來。
田心忍不住向hell問道:「師父,你知道這一次田媽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嗎?」
上一次說的是老家有一點事情要處理,所以才離開了幾天,這一次又離開得這麼突然。
田心又追問了一句:「她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我想幫忙。」
hell說道:「她既然沒有告訴你,說明她的事情想自己處理,又或者並不想告訴別人。」
「別人」田心呢喃了一句。
不知道為什麼,hell說出這個詞的時候,田心的心裏覺得有些失落。
隱隱並不希望她在田媽那裏只是一個「別人」。
可具體為何,她也說不出來,或許是因為她與媽媽熟悉的氣息吧。
「別想這麼多,等她處理完事情,可以回來的時候自然就會回來,今晚沐姐姐要來,如果讓她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指不定又要心疼擔心。」hell說道。
「嗯,我知道了!」田心用力點了點頭。
長呼出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喬思沐今晚的到來,她是相當期待的,因為喬思沐告訴她,她體內的蠱蟲有了可以徹底解決的辦法!
只不過看着那一桌飯菜時,除了蘇韻恩,其他三個人都陷入了沉默。
田心忍不住問道:「大姨,這一桌是」
「這是紅燒魚。」蘇韻恩說道。
王清清:「?這是外面還包了一層什麼嗎?」
田心:「類似於土窯雞?」
蘇韻恩:「就是紅燒魚,什麼都沒包。」
眾人:「」
hell默默發出去一條信息。
田心指着另外一碗菜:「那這是…醬油湯?」
蘇韻恩:「紅燒茄子。」
眾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王清清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其實聞着還是挺香的,或許吃起來不錯。」
說着,王清清身先士卒夾起了一條茄子放入嘴裏。
蘇韻恩帶着幾分期待看她。
茄子入口之後,王清清臉上的神情肉眼可見的僵硬/了。
田心默默給她拿了一張紙巾以及一杯水。
王清清最後還是強行咽下了這條被醬油醃入味的茄子,「咳咳咳」
王清清:「味道挺獨特的。」
接過田心手上的水,大半杯的水轉眼就見底了。
蘇韻恩:「算了,還是叫外賣吧。」
她果然不適合下廚。
之前她都是外賣或者出去吃,再不然就是速凍餃子、泡麵。
只是要吃什麼,點什麼,又是一輪糾結。
等她們糾結完,已經半個小時過去了。
門鈴響起,hell第一時間沖了過去。
毫不誇張,就是沖了過去。
門外的是喬思沐和傅卓宸,hell看了喬思沐一眼後,眼神落在了她身後的傅卓宸,又或者說,是傅卓宸手上裝着食盒的袋子。
蘇韻恩看着走進來的兩口子,微微挑了挑眉。
堂堂傅總,竟然成了一個拎包小/弟。
因着剛剛幾個人都在糾結着吃什麼,桌面上的一堆姑且能被叫作「飯菜」的東西還沒撤。
喬思沐看了一眼,明白為什麼hell會主動給她發消息讓她帶些飯菜來。
蘇韻恩尷尬地清咳了一聲。
王清清主動幫忙將那一堆東西送回到廚房。
hell難得主動地接過了傅卓宸手上的飯菜,一一將食盒打開,把菜轉到盤子裏。
眾人聞到飯菜的香味,肚子裏的饞蟲被徹底勾了出來。
這才是人該吃的美食啊!!
經歷過剛剛蘇韻恩剛剛黑暗料理的荼毒後,再看到傅卓宸帶來的飯菜,眾人不由感慨道。
吃飽喝足,喬思沐沒着急着開始給田心治療,等她先消化一下。
喬思沐和蘇韻恩/來到陽台外聊天。
「怎麼突然想着做飯?」喬思沐好奇問道。
蘇韻恩長嘆一口氣,「田心對田柔君的喜歡我不是沒看到。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田柔君真的永遠離開了田心,我總還是得照顧好她們才是。」
「所以你就想着學做飯?」喬思沐忍不住笑着問道。
蘇韻恩的神情有些不自然,「那不是田心總是說田柔君做的飯菜有媽媽/的味道嗎?」
看出來蘇韻恩的彆扭,喬思沐忍俊不禁,「既然這樣,那為什麼不去問她呢?」
蘇韻恩小小地輕哼了一聲。
田柔君那個什麼都不會的人,她去請教她?怎麼可能!
「我想,她會非常樂意教你的。」
蘇韻恩小聲嘀咕了一句:「誰要她教。」
但這會兒腦海里卻不由浮現起了田柔君在廚房裏忙碌的背影,以及那一桌豐盛美味的飯菜。
沉默了一會兒,蘇韻恩問道:「她真的沒有希望了嗎?」
喬思沐如實說道:「藥人實驗本來就是用各種毒對器官進行麻/痹,破壞器官的正常運轉,再以各種毒讓器官以詭異的方式繼續運轉。而這些毒對器官的損壞是不可逆的,想要恢復意識,就得解毒,毒素解了,器官詭異運轉的支撐也就不復存在,各器官便會快速衰竭,這個情況,我們目前還沒有改善的好辦法,只能儘可能拖延器官衰竭的速度。」
「還是麻煩你了,喬教授。」蘇韻恩正色向她說道。
頓了頓,蘇韻恩向她微微鞠躬,「希望,可以儘可能讓她再多活一段時間吧。」
她爸媽都去世了,她就是想關心誰,也沒人可以給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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