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菜鳥里有衛生員和傘兵這兩個臥龍鳳雛,不用顧月姝想出寬慰他們的辦法,他倆就把氣氛搞起來了。隨夢小說網 http://www.suimeng.co/
「活着干,死了算,這馬上就要去送命去了,這死也不能當個餓死鬼啊!別愣了,快吃快吃。」
傘兵的心態是真的好,或許真的就像是衛生員說的,鴕鳥腦容量小,所以萬事不多想,也就不用愁了。
「那你還吃這麼香。」
「我?我是沒腦子。」衛生員當然是自嘲說的話,但是他的心態是真的要遠超其他人,誰又能說考上醫學院成了醫生的他真的是沒腦子呢?
「吃吧,吃吧,我們等的不就是這一天嗎?來。」耿繼輝將憂慮和不安都壓進心底,是除了傘兵和衛生員第三個動筷子的。
「你怎麼了?怎麼不吃飯?」小莊身邊坐着不動的菜鳥引起了他的注意,其他人都動了筷子,只有他還低着頭,就特別的顯眼。
「我媽就我一個兒子。」
「這裏都是獨生子,你什麼意思?」耿繼輝忍了忍,終究還是沒忍住,只是控制着自己不要說出什麼傷人的話來,畢竟現在大家心情都不怎麼好,還是沒必要激化矛盾的。
「對不起,我···我不敢想,我要是死了,我媽該有多麼傷心。」
菜鳥愧疚的低着頭,他的心也在掙扎,過得了心裏的那一關,他離狼牙就僅剩一步之遙,過不了,那他集訓之路就將在這裏終止,狼牙是絕對不會要他了。
最終,菜鳥選擇了起身離去,可能當他說出對不起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偏向,他終究與狼牙無緣了。
「還有誰怕死,現在就走,別到了戰場上,連累大家。」耿繼輝放在腿上的手已經捏成了拳頭。
見沒有人再站起來,他鬆了一口氣,嗓音沙啞,「現在剩下我們八個,都是親兄弟,我們沒有生在一起,但是死,要死在一起。」
八個拳頭懟在一起,八個人異口同聲,同生共死四個字,忽然在這一刻更加的具象化。
飯後,任務前的準備工作開始有序的進行,擦槍,搬彈藥,寫遺書,一樣都不能落下。
而對於遺書,菜鳥們很抗拒去書寫,他們大概是覺得不吉利,有咒自己的嫌疑。
不過灰狼是不會讓他們跑掉的。
這一次的忠誠訓練和反審訊訓練,不僅僅是要考驗他們忠誠與否,能不能在敵人的審訊里始終閉緊嘴巴,
還要讓他們明白,成為了特種兵,腦袋就該拴在褲腰帶上,不想死,就謹慎謹慎再謹慎。
遺書這種東西,一次用不上,不代表永遠用不上,若是不想用上,就要在任務中時刻保持高度的警惕,並且努力的活下來,這是對自己的負責,也是對戰友的負責,更是對家人的負責。
「這是戰場,不是遊戲,所以,不是沒命了,再買個鋼鏰,扔進去重新開始。」
「子彈打在身上會死人的,不是掉血了,還會活蹦亂跳,抓緊時間準備!」
灰狼給菜鳥們緊了緊皮後走到顧月姝身邊,看到她也正在檢查裝備,深吸了一口氣,「準備好了嗎?」
「又不是第一次出任務了,放輕鬆。」顧月姝笑着拍了拍手上的夥計,「只要這傢伙在手,我柜子裏的遺書大概率就見不了光。」
「那就出發吧,一切順利。」灰狼臉上故作出來的凝重消失了,重新掛上的笑容看在菜鳥們眼裏是強顏歡笑,可只有灰狼與顧月姝知道,他是真的要演不下去了。
顧月姝敬了個禮,一身吉利服背着裝備抱着狙擊槍就跑了起來。
來接她的車不在這兒,她要趕去與接她的人會和,她要趕在所有演員入場之前到達指定位置,配合演出。
夜幕很快降臨,顧月姝嚼着壓縮餅乾,警惕的聽着周圍的動靜,很快就有腳步聲傳來。
停止進食,她看向來人,一男一女,女子打頭,都穿着少數民族的服飾,看起來很有異域風情。
黑暗的叢林裏,顧月姝只能大致看得清這些,卻看不清他們的臉,但是她知道,這兩個人也是這場大戲中的一環,而且那個女孩子還是傘兵的未來老婆,讓他成為耙耳朵的人。
當然了,傘兵初見夏嵐的時候也只是覺得眼前一亮,畢竟他可是有女朋友的人,自然不會起什麼腳踩兩隻船的心思。
他們最開始起苗頭,大概是在朗德寨的時候,那時的傘兵,已經被甩了好久,單身狗了不短的時間。
叢林裏先後亮起了兩道光線,那時灰狼與夏嵐的接頭暗號。
顧月姝一動不動,在原地偽裝的很好,趴的也很坦然,畢竟這個時候可不是她上場的好時機,她的戲份在後面。
「誰是灰狼?」
「我是,你是情報參謀?」
「我是邊防部隊情報參謀夏嵐,這是我的助手。」
「你好。」
「我們出發吧,還有三十公里山路要趕。」
「三十公里?」
「怎麼?特種部隊連三十公里山路都走不了?」
「不是我們不行,是怕你不行。」
「行不行,戰場見,走吧。」
還留在原地的傘兵看着夏嵐的背影感慨的來了一句「現在的女人啊」,然後被衛生員給吐槽了一番。
顧月姝還被拿出來和夏嵐比較了一番,而且他們還得出結論,她和夏嵐不是一個層級,她註定是在食物鏈的最頂端。
「你們接下來要是再說話,我就槍斃了你們。」去而復返的耿繼輝點搭着兩人,說完就走,只留下默默閉緊嘴巴的兩個活寶。
灰狼和夏嵐的交鋒都被趴在附近的顧月姝聽的清清楚楚,就連傘兵和衛生員的逗趣,耿繼輝對他們的警告她都聽到了,心情有些複雜。
對於傘兵和衛生員將她和夏嵐拉到一起作對比,尤其是實力上的對比,她只能說她與夏嵐是各有側重,這麼對比毫無可信度,而且她並不想和誰比較,做好自己該盡的義務才是真切的東西。
她比較在乎的是灰狼的狀態。
「灰狼這是戲癮上來了?怎麼老是給自己加戲?這也不是劇本上他的台詞啊,怎麼竟逗小姑娘呢?」什麼惡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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