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馳臉色立馬就變了!
他幾乎是來不及跟厲聿解釋什麼,直接就掛斷電話朝小房間衝去。
『砰』!
房門被韓馳撞開。
他一個箭步來到桑非魚面前,將她抱起,摟在懷裏。
「媽!您答應過我什麼!」韓馳不敢置信地看着韓夫人,自己的母親。
小魚會來。
在他的意料之外。
母親說想見見他喜歡的姑娘,他就跟母親說只能『見』,什麼都不許『說』,而且小魚未必會來。
母親答應了他,他才跟小魚提的。
韓夫人怔了怔,沒想到韓馳會中途跑進來。
不過,轉瞬她又釋然了。
「因為你跟你爸一樣什麼都不說,所以我才替你說。」韓夫人平靜地看着自己的兒子。
「你不讓小魚知道,你喜歡了她那麼多年。」
「你也不讓小魚知道,你救她身受重傷並不僅僅是天職、命令、責任,如果換成其他人在那場暴動中當人質,你不至於受這麼重的傷。」
「你亂了方寸選了最直接的方案行動,只是因為暴徒手中的人質是你喜歡的小魚,你捨不得讓她再多熬一秒。」
「你更不讓小魚知道,韓家人從來都不怕斷子絕孫,因為韓家男人在成年之後,就做好了『隨時犧牲』的心理準備。」
「你以為,這是對小魚好嗎?」
韓馳幾次欲打斷韓夫人的話,卻被韓夫人最後一句輕飄飄的反問,給問得啞口無言。
他不知道。
他一直背負着家族的使命。
從小到大,爺爺就告訴了他真相,他才是他爸媽真正的婚生子,而他大哥韓煜只是一場意外之下誕生的私生子。
所以,韓家是他的責任。
對於感情
他也只是默默喜歡了一位大小姐。
她太明媚,像陽光。
那個時候他的身份,根本不敢靠近她。
而且,靠近也沒用。
她眼裏,全是另一個男人,根本看不見別人。
他不會去造成她的困擾。
所以他真的不知道什麼方式,才是對她真正的好。
他只知道去執行任務,看見暴徒手裏的人質是她的那一刻,他血液都幾乎凝固了。
那麼明媚陽光的她就在他面前碎成了那樣
他生平第一次,想殺人!
他也真那麼做了。
可是,他該怎麼治療她心裏的傷?
他不懂。
只能笨拙地按照自己的方式。
而現在,母親告訴他,他做錯了?
他什麼都不告訴小魚,並不是真正對她好?
那他到底要怎麼做?
誰給他一個正確的答案?
「韓馳」桑非魚顫抖着在韓馳懷裏流淚。
她不知道,不知道她的光原來
她一直以為,是自己卑鄙地利用他的正義心綁住了他,殊不知他是心甘情願被她綁。
甚至,她不用綁,他都會心甘情願陪在她身邊。
桑非魚渾然不覺,她內心深處一直存在的那股掙扎、煎熬,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別哭,我會心疼。」韓馳微微用力抱住她,低聲道。
桑非魚一向聽韓馳的話,漸漸地就真的止住了眼淚。
她平靜下來。
隨後伸手輕輕推了推韓馳,韓馳立刻鬆開她。
「笨蛋。」她抬手,捏捏韓馳的臉,「傻瓜。」
韓馳一時間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她帶着溫柔的輕罵。
「為什麼從來都不告訴我這些?」桑非魚輕嘆。
韓馳默了一下,終究還是回答道:「不想給你壓力,逼你一定選我。」
他只是想着有一種可能——他陪在她身邊,陪着她走出厲聿的世界,等她眼底全是他。
只是這麼幻想着而已。
就算她不能,他也不會怪她。
他就是想讓她開心,幸福。
「在感情里,不卑鄙一點,是贏不了的。」桑非魚看笨蛋一樣看着韓馳。
「厲聿那樣的人都沒敢對你卑鄙,我怎麼敢?」
「」
桑非魚僵了僵。
她明白韓馳的意思,畢竟桑厲兩家是世交,但凡厲聿卑鄙一點,利用她在國外受傷的這件事,死纏爛打窮追不捨,她不想讓父母為她傷心,就很可能就範。
而且她媽媽有心臟病,當年不慎在郊外病發,可她爸爸的車子卻忽然發動機壞了。
帶着厲聿遊玩的厲伯伯剛好撞見這一幕,厲伯伯開車炫出150碼的速度將她媽媽緊急送往醫院搶救,她媽媽這才保住一條命。
所以兩家父母后來才從世交變成比親兄弟親姐妹還親的關係,她和厲聿也才成了朝夕相伴的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現在我媽告訴小魚姐姐這些,小魚姐姐是不是對我更加感激了?」韓馳看着她,似乎有一絲委屈。
桑非魚噎了噎,這個
是覺得欠他更多了。
本來那場行動他受了傷,她還可以當做是韓煜下的命令。
結果他原本可以不受那麼重的傷。
如果人質不是她的話。
桑非魚半晌才輕輕拉過韓馳的手,開解道:「你為什麼一定要執着於我們在一起是因為什麼?結果我們在一起不就很好了嗎?」
「」並不想這樣!
笨蛋!
韓馳忽然有點點生氣,生氣他媽把事情變成了這樣。
本來,他可以再等下去的。
他不信五年十年的,她還不能喜歡他。
他又沒有那麼差
韓馳在心裏生悶氣,也沒跟韓夫人說什麼重話。
「我們走吧。」韓馳摟住桑非魚的肩,隨後看向韓夫人:「媽,您保重,我下次再來看您。」
『我』。
不是『我們』。
韓夫人淡淡一笑,知道兒子生氣了。
「本來有些話,不打算當着小魚的面說,她和姜念是二十幾年的好姐妹。但你不給媽這個機會,那媽也只能當着小魚的面,叮囑你了。」
韓夫人的話,讓韓馳和桑非魚同時一怔。
「你覺得,五年前遊艇事件的主謀,就是謝無妄身邊那個溫彥廷,是不是?」韓夫人自首之前,把所有事情都查過了。
收到厲聿那條長篇大論之後,她看了戀綜直播,就開始懷疑了。
而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對得上。
「難道不是?」韓馳一凜,立刻神色嚴肅起來。
溫彥廷目前人已經失蹤,他知道什麼原因。
但他不想插手。
他也是有私心的。
謝無妄還是謝家人呢,也沒管,不是嗎?
「這件事你們查不了,也插手不了,但你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離姜念和謝無妄遠一點。」
「如果,你不想小魚再受到傷害的話。」
韓夫人最後一句話,很重。
韓馳臉色瞬間微變。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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