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聿話里的輕柔和認真,讓桑非魚想起了一些被刻意壓住的曾經。
那時的他,真的很冷。
但他又老是讓她覺得他似乎是喜歡她的。
因為每一次她有點想放棄了,生氣轉身了,他又會拉住她哄。
所以她才一直放棄不了。
桑非魚想起往事,又酸澀又氣惱。
「我只答應你配合治病。」她捶了他肩膀一下,「你別摟摟抱抱的,會讓人誤會。」
「韓馳不會誤會。」厲聿知道,他早晚得放開懷裏這條魚。
可是,他也有貪慾。
能多陪她一日能多抱她一日就是一日吧。
「我不是說韓馳!」桑非魚瞪他,「我是說所有人。」
他們會誤會,她和他複合了。
她才不會和他複合!
過去就是過去了,她就算不跟韓馳在一起,也不會跟厲聿在一起。
她她早就不是過去那個桑非魚了。
厲聿神色一黯,聽明白了她的意思。
好一會兒,他才輕輕鬆手,讓她從他身上滑下來。
「小魚,如果」
厲聿低眸看着她紅通通的大眼睛,指腹忍不住按上她的眼尾。
如果我改了,改得比謝無妄還好你會不會像姜念原諒謝無妄一樣,原諒我?
「這世上沒有如果。」桑非魚睫毛一顫,伸手推開了他。
她也想有如果。
如果她沒受那麼重的傷,如果她還能生寶寶,如果她沒有一身的醜陋疤痕,該有多好。
「嗯。」厲聿忽然笑了,「是我貪心了。」
她肯答應配合治療,已經是給他天大的面子了。
他又怎麼能利用她的感情,要求她繼續讓步,接受他
謝無妄犯的錯可以原諒,因為姜念好好的。
他犯的錯,卻不可原諒。
因為小魚的身體
厲聿想到最近投資的幾個醫藥項目,黑眸里閃過微光。
到國外後,他花錢調取過小魚的病歷,應該是有希望攻克的。
「你讓開。」桑非魚退後了兩步,「我要去找韓馳。」
她要跟韓馳好好聊聊。
「哭成小花貓了,去再洗個臉吧。」厲聿笑道。
「」
桑非魚抿唇,瞪了他一眼:「你自己不是一樣哭了!」
「但我沒化妝。」
「」
她呸!
她又沒化濃妝。
桑非魚忍着狠踹男人一腳的衝動,轉身重新進浴室洗臉化妝了。
而她不知道,她轉身之後,靠在門後的男人驟然間抬手捂住了臉。
他知道,在對她好這件事上,他永遠不及韓馳。
大概他唯一能求來的時光就是她治病這段時間了。
等她病癒之後,他就再也不能打擾她了。
可他真的捨不得。
捨不得啊
郁思涵剛洗漱完從浴室里出來,就見房間裏多了個狗男人。
她驚魂未定地拍了拍心口,「你幹什麼亂進我房間?」
萬一她在換衣服或者洗澡呢?
死男人,永遠這麼隨心所欲!
「給老婆送早餐啊。」紀漾迷推了推餐車,朝她眨眼。
「誰是你老婆?不要亂叫。」
「我不會亂叫,我應該叫得還挺好聽的,寶貝要不要試聽一下?」紀漾迷跑騷話。
「」
深井冰!
郁思涵耳根滾燙,半晌才憋出一句:「你先推餐車到外面等,我換個衣服出來吃。」
吃早餐可以出去吃啊,在房間裏吃,味道久久不散。
她可沒有這個習慣。
「他們那幾對,怪怪的,我們就在房裏吃,不然倒胃口。」紀漾迷嫌棄地道。
那幾對?
哪幾對?
不就是厲聿韓馳桑非魚三角戀有點複雜嗎?
還有哪組Cp會怪怪的?
郁思涵呆萌的表情,讓紀漾迷笑了出來。
他起身走向她,拉過她手腕,低笑解釋道:「老婆,你信息落後了——傅凌琛去了姜依柔房間,然後周炳站在門口不知道看見了什麼,把端着的一杯牛奶丟進垃圾桶里去了。還有桑非魚這會兒在跟韓馳沙灘散步,看起來兩人估計也好不了了。」
「」郁思涵表情更呆了。
她就睡了一覺,忽然兩組Cp就be了?
那她再睡一覺的話,她和紀漾迷的Cp會不會也be掉?
要不,她再睡一覺?
「老婆,我勸你有些心思不要起。」紀漾迷呵地一聲冷笑,忽然將郁思涵一把拽進懷裏,「導演的病嬌劇本,我還挺喜歡的——要不,小黑屋給你安排上?」
「你滾。」郁思涵臉紅了。
有小黑屋那不是有床有鐵鏈嗎?
一天到晚除了釀釀醬醬就沒別的了。
她才不要安排上。
狗男人。
「滾不了一點。」紀漾迷忽然低頭偷襲她,熱情又激烈地吻住她紅唇,把她親了個氣喘吁吁。
隨後,他掐着她腰抵着她額頭訴說心裏的歡喜:「老婆你好可愛,我真是越來越愛你了。」
「」
你滾滾滾!
郁思涵懶得說話,反正她說什麼這狗男人都不會聽。
他會自動過濾掉他不愛聽的話。
但是她敢打賭,她要是說一句他喜歡聽的,他立馬能嘚瑟一天。
或者記一輩子。
莫名地,郁思涵忍不住想笑。
但她努力繃住了。
「如果我跟別的男人結婚了,你還愛我嗎?」郁思涵故意問道。
「愛。」紀漾迷回答得毫不猶豫。
「那你會傷害我或者我丈夫嗎?」郁思涵又問。
「肯定的。」
「」
「先把他搞垮,再把你關小黑屋。」紀漾迷想了想,陰惻惻地冷笑補充:「把你衣服全燒了,一件bra都不留給你,你想跑都跑不了。」
「紀漾迷!」郁思涵惱羞成怒地狠狠踩了他一腳。
死變態!
紀漾迷愉悅地笑出了聲,把她抱起來轉了幾個圈,在她叫着喊暈的時候,才和她雙雙倒在床上。
「涵涵寶貝。」
他壓在她上方,凝視她水潤的眼眸,「其實如果你真的遇上了一個你很愛很愛的男人,我會放手的」
就像韓馳,或者厲聿一樣。
郁思涵看見男人眼底的認真,不禁怔住了。
他說真的?
「但是我知道,涵涵寶貝喜歡我。」紀漾迷的認真維持不了三秒,立馬就氣息不穩地吻着郁思涵的唇瓣,模糊不清地說:「就是嘴硬不過我每天親,把它親軟」
「你滾!」
「說過了,滾不了一點,你死心吧。」
「啊你的手死變態,拿開啊啊!」
「噓」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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