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顧雲檀和梁錚坐在二樓。
「雲檀,你還記得我很你說過的的那幾封信嗎?四年前,有人以你的名義將這幾封信寄給我,那幾年裏,剛好是梁家沒落的時候,我從那場大火里逃生活了下來,後來去求助顧家,卻得到了顧夫人的驅趕,她說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總之就是不想承認你我幼時那一樁娃娃親,我知道,以當時那個情形,誰敢把自家女兒交給一個連飯都吃不起的男人過一輩子。我那時候還是有點懷恨的,直到幾封信寄來,上面寫滿了對我的鼓勵和愛慕,我高興壞了,起碼可以證明,你還是願意承認那一樁娃娃親的。後來,在我去金陵城學習琴曲時,聽說了你要嫁人,我很着急,但也沒辦法去將你搶過來,但是我想只要你的心在我這裏,就算成了謝濯的女人,有朝一日,待我飛黃騰達,定會回來找你,帶你走。可是你如今卻說,你沒有給我寫信,我想定是有人故意如此,但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我還是喜歡上你了。」他一直說話,沒有給顧雲檀說話的機會,那雙眼睛裏帶着一抹渴望,渴望顧雲檀能夠回心轉意。
顧雲檀只覺得荒謬,畢竟她是真的沒有給他寫信,她搖頭拒絕,語氣堅定:「梁錚,我沒有給你寫信,這是我最後一遍解釋,而且我對你只有知己之誼,絕無半分男女心思!」
梁錚被拒絕,連呼吸都有那麼一瞬間的停滯。
「那這幾封信,雲檀你又如何解釋?」他拿出懷裏的信,擱置在桌子上。
「我解釋不了,興許是他人模仿。」
「相比較這些信,我更想了解的是,你是從何知道我家出事的?」
梁錚見她依舊一臉堅定的樣子,心裏不免有點相信,相信這信是他人模仿的。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眼神忽然變得複雜起來。
「我前些日子來雲夢城處理要事,道聽途說了一些。」
顧雲檀抬頭看他,沉聲道:「你來雲夢,是為了對付顧家?我猜的不錯吧?」
聽到這句話,梁錚一雙眼睛猛的一定,看向雲檀的神情中,帶着一抹詫異。
他還想試圖掩飾,說:「雲檀不要說胡話,你我從小相識,梁家河顧家是世家關係,我又為何要對付顧家?我不過就是一介文弱,又怎會那些陰謀詭計,你如此揣測我,可叫我這個知己傷心了。」
顧雲檀見他解釋,她本就心細如絲,看他反應,就知道他是在騙人。
「別解釋了,良辰都同我講了,半年前,良辰遇上了一個叫司馬允的生意朋友,從南邊運了一批藥材,裏面被人誣陷放了違禁藥材,後來事情敗露,司馬允卻不知所蹤,良辰被困入獄。良辰昨天偶然跟我提了一嘴,說那個叫司馬允的,和你認識,還說司馬允是你介紹給他的生意夥伴。」
話都說到這兒了,梁錚反倒不裝了,勾唇一笑。
「確實是我指使的沒錯,只不過要不是你弟弟貪圖便宜的運鏢費用,又怎會被司馬允有機可乘,我這麼做,都是因為顧夫人,想當年她瞧不上我,現如今我成了人上人,自然要叫她知道我今非昔比。藥材一事,不過是為了報復當年她逼迫我寫下不配書的羞辱之仇。」
「果然是你!」
「就是我,雲檀你把我想得太好了,當年自從在斷月腰知道你的身份後,我就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將你搶回來,不論用什麼手段,只要能達到目的,我也在所不辭!」
顧雲檀聽得出這話里的威脅,嚇得身子往後一縮,唇瓣一張一合,話語難掩冰冷與決絕。
「可我已經嫁人了,我愛謝濯,不論你用什麼手段,只不過是白費功夫!」
聞言。
梁錚抄起手邊的茶杯,就往地上摔,咔嚓一聲,引得旁邊經過的小廝嚇得趕忙快步離開。處於狂霸情緒的男人,目眥劇烈,眼裏泛紅。
「嫁人了又如何?你愛他,他愛你嗎?我可聽說了,東宮有女人懷孕了,就這樣一個三妻四妾的男人,哪裏來的真心?」
雲檀見此,慌忙站起身,就要離開,不妨一張大手狠狠的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住。
「我話還沒說完,雲檀你去哪兒?」
雲檀疼的倒抽一口冷氣,咬緊牙關低吼:「你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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